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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曾经幻想过坐上那个高位,俯瞰全世界。
可是,当他发现要爬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可能要伤害一直保护自己的人,他又开始犹豫了。
但是,若是要成大业,犹如自己的父皇所说,必然有舍弃。
可……他真的舍弃的下吗?
想着脸上的笑,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丝苦笑,这一切哪里用的上他来作主那?
“董萧,这一辈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顾之凯问着,身后的董萧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他有过那么一个喜欢的。
而且至今他都记不起那人的长相,只是知道自己喜欢她。
他笑着说道:“应该是有的,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偷,却喜欢上员外家的姑娘,几次翻墙相见。”
“那她现在还好吗?”顾之凯这么一问身后的人却哑住了。
因为他知道她现在一定过的很不好。
董萧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坐在顾之凯旁边说道:“那个时候就是觉得这个姑娘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才喜欢的。可是,慢慢的你就发现你开始喜欢她的所有。”
“那你们应该在一起呀!”顾之凯看过的书里面有情人一般都是终成眷属了,他觉得董萧和他的心上人也应该如此。
可是,董萧却回道:“我们没有在一起,现在甚至是仇人。”
顾之凯问着,问着为什么,董萧笑了笑问他,他第一次在江湖上有名声是什么事。
顾之凯左思右想之后才幡然醒悟。说道:“你不会害的就是她的父亲吧?”
董萧点点头,他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哪怕她的父亲真的不喜欢他,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了她父亲的心思。
只是,那一次财迷了心窍,他却忘记了再去追问那人所问之人,等到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和他的她早已经分道扬镳。
顾之凯听着董萧的描述。又看了看董萧的眼睛,那是一种思念,久久的。浓厚的。
“有的事情谁都做不了主,说的不好听点,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董萧说着拍了拍顾之凯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跟我说说你对如今的孟凡是何等心态?”
顾之凯笑了,笑的有些腼腆。
他想了想自己第一次发觉一丝丝的心动是在什么时候。却想不起来。
那孟凡就像是长在心里了一样,平时觉得无碍。可是一旦知道有可能失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火撩过一样,寸草不生,荒凉一片。
“在我心中唯一能和我太傅匹敌的就是我死去的母亲了。”顾之凯说着。心中想着孟凡穿着大红嫁衣嫁给他的那一刻,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他这个梦还在继续幻想的时候。就听见董萧的语重心长。
董萧拿了一壶清酒递给了顾之凯说道:“你知道你太傅今天来问我什么吗?”
顾之凯摇摇头,并不是说他不知道。只是在表达他不想知道。
但,董萧那舍得让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顾之凯受一点点的委屈,他还是在顾之凯的耳边说道:“她问我,关于那个假顾隐真凤楼的一切,知道她用什么交换的吗?”
顾之凯望着董萧,董萧笑道:“她用的整个孟家军,和自己的命交换的一切。”
当听见董萧的话之后,顾之凯的耳边就开始轰隆隆的响个不停,既然有一个人可以让孟凡用命去换他的消息,这是多么的恐怖。
自己的心里似乎在为这么一件事情打着明烈的退堂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自少年的心,总是想要去试试,哪怕这凤楼与孟凡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不代表他顾之凯就没有可能。
世界上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最后不也都成了吗?
他的想法被一旁的董萧一眼就看了出来,虽然董萧并不是想要打击他。
只是,在董萧的心中那个孟凡的结局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顾之凯在一起。
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枭雄,而一个是励志要登上皇位的人。
哪怕现在双方是利益共同体,可要是真正这个位置确定了,那么孟凡这个位置就是最威胁顾之凯的。
丞相这个官职原本就影响皇帝的皇权,顾之凯真正登基时,加上孟凡又是他的太傅,这地位更是超然。
所以,孟凡那时就是顾之凯阻挡。
他想着,不由的提醒到顾之凯,“你要知道皇权者和丞相之间永远是不可能共存的。”
这话惊醒梦中人。
顾之凯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到现在也没有刻意的去想过这件事情。
如今看来他和孟凡之间还真是困难重重。
且不说刚才董萧提醒的,就说说孟凡的母亲是他的杀母仇人,心中这一关就十分难过了。
想着,顾之凯将那一壶清酒稳稳的喝了个干净。
一旁的董萧笑道:“一酒解千愁,来我陪你喝。”
顾之凯嘭的一声打到了董萧手里的酒壶笑道:“我自己喝。”
随后,董萧心里默念,但愿以后顾之凯不会怪罪他,今日所撒的谎。
毕竟那孟凡今日来只是问问如何相救那永妃罢了。
他也只是担心这个小鬼********的陷下去,最后人家孟凡却对他没有任何心意,岂不是可怜。
这两人喝着喝着就到了天亮,这鸡还没开始打鸣,顾之凯就已经醒了。
那董萧在后厨房忙着小菜,这香味倒是扑鼻了。
顾之凯等着吃完之后,才问到自己的身上那一股难闻的酒味。
“你快拿件别的衣服给我,这衣服太多味了。”
董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你看看我这件衣服,就可以想想我的其他衣服,你确定你真的要穿到朝堂之上。”
顾之凯摇摇头,叫了自己的马车尽快赶回去换一身好点的衣裳。
这马车跑在路上,这街道上面的店家都还没有出来,他拉开帘子一看,有几个人走在街道上,却只是来回的晃荡,而且就那个面容也不太像是大渊人。
他想着问了问前面的车夫,毕竟他经常在这外面走,应该是知道的。
那车夫看了看外面笑道:“这些人这几天,天天的都在,有的时候比这还多那。”
“哪里来的人?”顾之凯问道。
车夫摇摇头,笑道:“都有人问过,可是他们却一个字也不说,就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
顾之凯点了点头,拉上了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