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直到黄昏这个小院子还是没有迎来客人,苏牧眼睛亮起来了,想要说些什么。★是不是不用走了?是不是你弄错了?是不是那些人不是来找你的?
可是苏牧什么都没说,眼睛也黯淡下去。那样的生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他明白苏苏为什么会厌恶,那只不过是因为一成不变才会追求自由。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听着苏苏讲的那些东西,那么大的巨龙,那么高的塔,甚至还有巨大的树,无边的神像,广阔的海洋.......这些是他们在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的东西。
“别的东西你们现在看不了,但是巨龙的话,不是就在城外嘛,没准你们还能和他们玩一会呢,姐姐带你们去看看。”苏苏笑着揉了揉苏印的头。
等待总让人煎熬,明知道了命运的结尾,它缺卡在了冲刺阶段,少有人能安心的生活下去,苏苏就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生了什么。她感觉到那股气息后,就知道自己的逃窜之旅要结束了。
就像这几个孩子注定不能去天空之塔,又像自己注定的命运。不管是借着传送阵远远地逃跑,还是东躲西藏。苏苏都没想过自己会真的躲过天空之塔,因为那是命运,属于她的命运,也是她的注定,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的逃避只是为了证明她自己的不认可,至少现在是不认可的。
“我们不去好不好?这样他们就找不到姐姐了。”苏印的病刚好,脸上还是有着苍白,这时她睁着眼睛,问的天真,也是这个孩子的现实。
苏牧瞪了一眼苏印,然后很快背起了受伤的苏浙,苏印则拿着那个小小的包裹。苏苏牵起另外两个小孩子。街道上很安静、简直是万人空巷不闻人烟,远远瞅见一道巨大的裂缝。苏苏心头一紧,难道是天空之塔的人出了什么事?
——
高人气派、神仙作风往往是被仰望才能看出来的,比如泉老最初的犹如神邸光临人间,现在却还是吹胡子瞪眼睛,怎么看都像个“人”了。但看看那个现在的“神仙”吴道法,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只是小声道:“别闷住了,别闷住了。”
至于紫炎金甲红甲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而那些黑幕城土著,要不是张玄道,他们连看的份都没有,这时候连窃窃私语都不敢,只能远远的观望,瞪大了眼睛看着注定难逢的故事。就连上一次叶心禅,这个从南至北的霸道和尚来此,他们也是抱着观赏态度,至于这次,干脆的就当是祖上积德,完全是大运气。
吴越哦了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了那条冰霜巨龙,小心地碰了一下,本来半死不活的巨龙猛然跳起来,吴越赶紧接住,还好抓住了冰霜巨龙的尾巴.....冰霜巨龙瑞斯,就这么被提在了半空中,张牙舞爪。遥想刚才之威势,再看看如今,实在是令人汗颜。
“泉长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泉老迷糊的转过了头,作为一个了缘境的大修士,他本来不该这样的,但是今天他感觉他的脑容量已经用完了。看了看来的这几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然后扭回去,继续去心疼冰霜巨龙。
嗯......
苏苏呆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场面,难道他们真的不是来找自己的?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然后她很快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瑞斯叔叔,你怎么成这样了?啊。吴越,你快把瑞斯叔叔放了!”
泉老猛地回过头来。看了看苏苏,老泪纵横。
“少主!”
“泉长老你别哭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少主,你先别多问。你认识他?快让他把瑞斯大人放了。”犹如希望冉冉升起,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破灭。
“吴越,快把瑞斯叔叔放了!”苏苏尖声道,语气自然是下意识的命令。“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的,天空之他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苏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算是好心。
余福这个年纪,是个很叛逆的年纪。就像在一个遥远的宇宙,那里面有一颗蓝色的星球,在那颗星球上余福这个年纪正是不讨喜青春叛逆的年纪。
余福就很讨厌女孩子,很单纯的就是讨厌。他可以和赵青稚给苏浙苏印治病,也可以帮苏苏去喊警察救苏牧。事实上算是鞠躬尽瘁的帮忙,但口头上也是寸步不让的相争。吴越曾经很宽慰的对余福说,“这孩子长大了,现在已经步入青春期了.......”自然是换了个余式大白眼。
所以还没等吴越开口,余福就大声道:“这是老爷爷给我们的,我今晚要吃龙肉、喝龙汤!”吴道法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苏苏急声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把瑞斯叔叔给我,不然你们将有生命之危。天空之塔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不光是你们,在场的人,都会倒霉的!”苏苏刚说完这话,就现自己的衣角被泉老轻轻地拽了一下,苏苏有些不解其意。
吴道法对余福的青睐有加可谓是毫不掩饰,在场很多人都看出来了。所以很快就有人接话,蒙面的海家老祖,轻笑一声道:“一群被放逐的罪人,也敢如此猖獗。”
苏苏正想大怒,旁边的泉老突然厉声道:“住嘴,你怎敢如此对界主说话!”话说得极不客气,也不合尊卑道理。但苏苏这时候脑海里只有那两个字回荡。
界主!
她不是普通的人,因为天空之塔的传承特殊,所以苏苏现在还使不出神通,但这并不代表她见识短浅,相反她知道的极多。比如这个仙灵界是有界主的,界主掌天地大道,界主控界内生灵。也许皇帝不是这个国家最强的人,但界主一定是这个界最强的人。
不可能是这个女子,苏苏相信自己的直觉,继续望去,她看到一个道袍老者,但又觉得这个人不老。黑白道袍、黑眉白,全身上写黑白分明。
苏苏难以置信,却也不得不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