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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栋之所以有底气,这还是他不断绘制符咒的功劳。符咒蕴含天地至理,因此咒文虽繁乱,一笔一划却要求完美,一笔画错所费不菲,却也因此让他练出一手精妙的笔法,书法自然不在话下。
一看他握笔的架势,赵山河就知道他是此道高手,眼神也热切不少,一脸期待地等着林栋表演。
谁知林栋试了试手中毛笔,感觉很不顺手,挥手从日月佩中取出符笔。
赵山河错愕不已,左右看了好一会没弄明白,这么一大支笔,是从哪拿出来的?
不过他很快就没时间纠结此事了,林栋架势十足的一笔,顿时吸引了他全部视线。紧接着他下笔如游龙,行云流水的书法,更是让赵山河看得目不转睛。
而且他下笔的轨迹,有一种奇妙的韵律感,几乎让赵山河忘记了看字体本身,反而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
随后他不由自主地模仿起,林栋下笔的轨迹,摇头晃脑异常享受。正当他陶醉其中之时,
“赵叔,献丑了!”林栋已经将字写完,又将灵气灌注符笔,将笔尖饱蘸的墨汁全部逼出,再将符笔收好道。
半天没得到赵山河的回应,他诧异地转头一看,看到他这手舞足蹈旁若无人的模样,笑了笑又开口叫道:“赵叔,我写好了!”
“哦,哦,不好意思啊,太投入了。让我看看!”赵山河这才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尴尬地笑着拿起走到桌前。
宣纸上题着:圆融,两个颜体大字。
咦!
刚看到这两个字,赵山河脸上就露出了惊容,赶紧伸手小心地将宣纸拿起,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妙啊,妙啊!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特别是这字体转折部分,圆转如意毫不拖泥带水。难得一见的精品啊!”
嘴里虽然说着夸赞的话,但是赵山河的眼睛,却压根没离开过这两个字。那眼中的狂热,拿着宣纸的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赵叔,你太夸奖了。不过是涂鸦之作而已,比起您的墨宝,不值一提。”
林栋谦虚的话,顿时让赵山河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扭头看着他。愤怒的赵山河,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立马看得林栋脖子一缩,也不知道又是哪句话招惹他了。
“年轻人,你这是在骂我吗?涂鸦之作?还墨宝?”
越说赵山河越火,抓起自己装裱好的字幅,双手一用力,将好好的一副字撕成了两半。
“赵叔,你这是?”林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么精心装裱,可见他对这副字何等喜欢,竟然直接就毁了!
“既是败笔,留之无益。今日得你之助,我对圆融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日必然能写出更好的。”
赵山河眼中闪过一丝惋惜,旋即眼神就迅速坚定下来,沉吟一会冲林栋一欠身一礼道:“林栋,赵叔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赵叔,你这是干嘛?有话您尽管说,只要林栋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他这才笑着点头道:“不知道你这副墨宝,是否可以赠予赵叔?赵叔也不让你吃亏,你尽管开价就是。”
林栋一阵错愕,赵山河这么客气,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为了这幅字。
正要开口答应,转念一想,早先来准备买点过得去的礼物,可是赵书海坚决不肯让他买,说什么他家老头子从来不肯收礼,最后只能作罢。
现在既然赵山河这么喜欢他的字,那就干脆送他一副字。不过赵山河是赵家三兄弟的父亲,当然不能以这种字充数。
只有以朱砂灵气写就,不但能留下字幅,还能时刻散发灵气,调养赵山河的身体,这份礼物才拿得出手。
有了决断,林栋笑着道:“赵叔,你若不嫌弃我字写的不好,尽管拿去。我今天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不如再写一幅赠给您,聊表心意怎么样?”
“这可比什么礼物都好啊!来来来,快请。”
赵山河一听脸上泛起压抑不住的笑容,赶紧拉着林栋来到书桌前。在他眼里,那些什么贵重礼物,又哪有林栋多留一副墨宝,来让他开心!
林栋笑着,走到桌前,笑着对他道:“赵叔,这个砚不太合适,能不能拿个全新的砚来?”
这会赵山河几乎以他马首是瞻,哪管这么多,赶紧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全新的砚台。
准备妥当之后,林栋往砚台里加了少许清水,又拿出百年朱砂研墨起来。
看到他拿出朱砂,赵山河眉头一皱,错愕道:“林栋,你没搞错吧?怎么用朱砂书写啊?”
“赵叔,这可是好东西,百年朱砂,我这次写的字幅,可不光是观赏所用,经常放在你书房里,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他扬了扬手中朱砂,笑着答道。
赵山河可就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玉能养人没错,可是他从没听说过,书法能养人的。
林栋见他不明白,也没有解释,笑了笑,抽出银针猛地划开手腕,一蓬热腾腾的鲜血,瞬间没入朱砂墨中,墨水顿时变得如同血液般鲜艳,同时一股灵气散发出来,让赵山河感到浑身一阵清爽。
“林栋,你这是干嘛?”可是对于他的自残行为,赵山河为之一惊,立刻上前准备阻止他。
“赵叔,你看着就行。要想达到我说的效果,这血可是必须要加的!”他笑着挥手阻止赵山河,眼看血滴得差不多了,林栋右手运转灵气,在左手手腕上一抹,伤口迅速收口止血。
赵山河惊诧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林栋是个很好的中医,却没想到,他的处理伤势的方法竟然这么神奇,就是手指一抹,伤口就愈合了!
转而想到他的身份,便释然了。作为华夏高层人物,他对修行者也是知情,心知这可能是林栋的一些特殊手段。
随后他对林栋所说的字画养人,也信了几分。因此对他自残身体,给自己调养身体,心里十分感激,联想到早先自己的态度,赵山河不免感觉到有些愧疚。
他这复杂的表情,林栋并没有察觉。
他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毫泼墨,许久一副‘为民做主’就已经题好。又暗运灵气烘干笔墨,将灵气锁住缓缓释放,这才让开身对赵山河笑道:“拙作还请赵叔点评一番。”
赵山河看着他略显疲态的模样,不停地点着头轻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赵叔之前态度不太好,还望你能见谅。毕竟……”
林栋轻轻摆手:“赵叔,我并没有在意您刚才的态度。您是构哥的父亲,那就如同我的父亲一般。这样见外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好,好,好!却不想,我几十岁的人了,还没你来的洒脱。咱们就都别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我先看看,你的礼物!”
赵山河展颜大笑,重重地拍着林栋肩膀,原本不想和修行者走得太近的心思,这会早已一扫而空。他早已位极人臣,即便站不到最后的巅峰,也已经够辉煌了,还瞻前顾后岂不连,一个小年轻都不如了?
拿起桌上的字幅,赵山河这才发现,宣纸太薄,林栋的灵气只保护了宣纸本身,下面的书桌却照顾不周,墨迹已经深入书桌表面。
“常闻古人云,入木三分,今日竟然有幸得见,真是一大幸事!”
他转头用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林栋几眼惊叹道:“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怪胎,博古通今不说,身为一个医生,却又有这么深的书法造诣。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被他连番赞许,林栋老脸也是一红,尴尬地挠挠头道:“赵叔,你就别夸我了。这都是我师尊教的,和他比,我可差太远了。”
“你也别谦虚,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有自身的悟性和努力,师傅教得再好,那终究还是别人的东西。我倒是对你师傅,很是神往,有机会引荐引荐可好?”
“一定一定!”
聊完,赵山河将注意力集中到字上,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清爽灵气,他享受地长吸了一口,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许多。心知这字画养人一说,林栋绝没夸大,这礼可绝对不轻啊!
他这年纪的人,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身体,再大的抱负也是空谈。
“为民做主,林栋啊,林栋,你这是给我将了一军啊!这四个字太重了,我恐怕担不起啊!”
听到赵山河的唏嘘声,林栋轻笑道:“担得起,就凭赵叔你前段时间,惩办了南省省委书记这等贪官,你就担得起。”
赵山河摇摇头道:“这都是那位首长魄力惊人,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那也是赵叔你出手,才能这么快,将其绳之于法。为人民造福!”林栋笑了笑,他之所以对赵山河抱有很大的好感,与此事不无关系。一个能为人民做实事的好官,他可是敬重得紧。
“行了,我说不过你。你小子,这张嘴,说的话还真是动听。”
赵山河笑骂一身给,也没有再辩解,开始继续欣赏林栋的作品。
讨论了一会书法的技巧,“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随后一个风韵犹存,气质典雅的中年妇人,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聊得开心的两人,她温柔地笑道:“老头子,饭菜都准备好了,你赶紧和林栋下来吃饭吧。都在等着你呢!”
赵山河看到她,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赶紧起身介绍道:“林栋,这是我老婆子,袁怡,你叫他袁阿姨就好。”
“袁阿姨好!”林栋闻言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笑道。
袁怡和他握了握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满意地笑着道:“真是个帅气的孩子。我家小构和小雯的事,真要好好感谢你。走吧,先下去吃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走。可比赵山河初见他的时候,要热情多了。
林栋对于这样的女性,没有半点抵抗力,很自然地搀着她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