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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很有心机的一个抬脚被对方化解后,那名气势嚣张、其貌不扬的地痞流氓,就在恼羞成怒之下,张口便破骂:“哼哼,我以为是谁呢,敢在本大爷的面前摆谱!原来是聚义堂的小杂碎,很嚣张嘛!居然在本大爷面前这么说话!”
“哦?你什么意思?”程泽亨看出来,对方这是在虚张声势,实际上他已经不能与自己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但还真的就不清楚,就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是怎么有勇气跟自己这样说话的,难道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活得没有生气,来找聚义堂、自己的刺激来了,“俺还不明白了,你们这两个小杂碎,狗眼睛和狗嘴巴,怎么就说得上聚义堂的不是??”
程泽亨的这一句话,没有将这两个小混混调戏一番不说,反而也是将被几人的争吵和打斗而吸引来的全场目光,都给逗乐了。
众人可都没有想到,这个胡子渣渣,自称是聚义堂的老头,居然有这般风趣,用狗的眼睛和嘴巴,很是形象地回复了对方的挑衅,即使后者觉得羞愧难当也没有用,反正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哼哼,你们聚义堂,不就是张士诚手下的一条狗嘛!帮别人打仗,还帮别人赔钱,除了傻子之外,我等江湖上,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谁还能干出这档事情出来。”
另外一个与程泽亨杠上了的流氓地痞,比之前那位更加嚣张的。
他就接着话,说道:“本大爷是南街白虎帮的人!嘿嘿,怕你的脑子跟不上,本大爷今天的心情还算是不错,就告诉你吧,我们白虎帮啊,现在可以说得上是你们聚义堂的债主!你们不是要舔诚王张士诚的臭脚吗?那就好好表现才是!”
“哼哼,原来是南街的无赖啊,听你们这么说,看来是对赔偿一事,很有准备了?”程泽亨试探性地问道:“但俺还是不知道,谁人给你们这样的勇气,让你们胆敢狮子大开头,想吞掉大象?”
那两个故意找程泽亨的事情痞子一听程泽亨对他们的称呼这般的无道理,当场就不干了,立即招呼了一大帮南街的地痞流氓,各个手中都带着家伙,即匕首、短刀云云。
他们南街的白虎帮的人这么一闹,看场子的青竹帮的人就按耐不住了,先不说这个场子是他们青竹帮的,尽管项氏家族的资金链断了,但是瘦死的骆驼都要比马大,什么狗屁白虎帮,他们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你们是不是在搞事情,特意在本大爷的地盘闹事。”不用等程泽亨大打出手,等他们白虎帮的人将手中的兵器从身上抽出来之后,看守场子的青竹帮的五当家,白几林久不干了,带着青竹帮看场子的一伙人,从人群中穿进来,“胆敢在这个场子里面闹事请,你们是不要命了不是?”
“狗子林,你他娘的还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白虎帮做事情,要杀人,哪里还看场子,还选地点?你这是在开本大爷的玩笑?我虎子霸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个人,我要做了,弄翻了这个场子的钱,我们白虎帮,也赔!哪怕你们这群跟着什么狗屁诚王的,老子就是败寇,你们能怎么样!”
自称是虎子霸的人,是白虎帮得三当家,如果白虎帮没有这个老三,它的经济实力不会达到南街的众多帮派的头号,也不会做到几乎包揽了整个南街的木材、铁矿的生意,名气算得上是响当当。
同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虎子霸,白虎帮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树敌,南街也会变得乌烟瘴气的,每天都有各种吵架、打架,各个帮派的打砸抢烧,为了争地盘、抢女人、搞道路经营生意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已经成为高邮城的南街的帮派分子的每日必做的常态事情。
将高邮城的南街变成老大难的问题白虎帮可谓是功不可没了,就连普通的百姓如果不是出于贫穷的原因,是绝对不会选择居住、生活在南街的,因为生命堪忧,可不比居住在战场上好得了多少。
不过,若不是因为那一块地方的木材、铁矿等物品并不算得上是多的,即使是在高邮城都排不上号的原因,青竹帮作为高邮城最大、最有气魄的帮派,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再加上,青竹帮和白虎帮,也是在白虎帮的二当家和大当家厄撮合之下,有了一定的经济来往,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白虎帮有多么的厉害。
又或者是白虎帮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有多么的说辞有多么的锋利,人格又是有多么的伟大、有魅力,仅仅是因为青竹帮因为做的太大了,所以必须要与高邮城的最高的统治者有所来往,所以在经济的方面比较难以有更大的发展,则开拓新的市场,就要与高邮城的南街,说的上话的帮派做点生意,这就使得白虎帮的虎子霸有着这样的底气。
所以,他们青竹帮的人,多次在青竹帮的地盘当中,打架闹事,事后也有所赔偿,只是太不给青竹帮的人面子,已经入了青竹帮的很多场子的“不接待的客人”名单。
不过,尽管是如此地不被青竹帮的帮众所待见,但人家虎子霸就是那么牛,就是那么的脸皮厚,越是拒绝,他带的人就越多,而且带的帮众在他们虎子霸的大哥照顾之下,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嚣张,欺行霸市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需求了。
南街的帮派他们也弄倒了一大半了,再者最近高邮城青竹帮的人,要跟张士诚做生意,其中就要有很多的利益牵扯,其最为重要的便是要一同击溃、打退气势汹汹的四十万蒙古部队的士兵,这其中需要投入的财力和物力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未来的前景太好了,整个江浙行省的资源和风景、美人等等方面,可谓是天下所有的大帮派,都垂涎若渴的,而攀上了军队,且还是汉人的军队,如果成功了的话,这其中可以得到的利润,可是不言而喻的。
被张士诚的诚王朝廷给牵制住,青竹帮就算是再强大的地方组织,也拿其没有办法啊!
这并不是通过他们青竹帮自身的努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毕竟人家是有着军队的,即使是起义军,就算是贫民的武装,那又怎么了,人家就是有人,就是有着强大的兵力,有步兵还不算,还有骑兵,有骑兵也就算了,而且还有了火铳、火炮!
民不与官斗的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一个国家即统治阶级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而其中最主要的方式便以暴力的机关例如军队的战斗力,去确保其统治阶级的体制内的人,在运用其或是正确或是错误的权力的时候,不受到外界以及被统治阶级的力量阻扰。
如果只是一个张士诚压在他们青竹帮上面,已经让其踹不过气,应接不暇的了,但是明教的聚义堂的横空出世便使得高邮城的整个势力排行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自从那一次,就在这个赌的场子里面,刘振明将做错事情了的项丙坤从楼上直直地丢下去,程泽亨的那一把利剑直直穿入到后者的心脏地带的时候,青竹帮的不作为和天然地选择不抵抗的政策,便让整个高邮城的局势,变作似乎是聚义堂坐上了大头的地位。
青竹帮之内,那些做大佬的,做头子的人都服软了,而那些做小弟的、做喽啰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元气的,有一些胆大妄为的,自以为是的有点本事的人啊,总是喜欢冲在最前面,鼓舞着一帮可有可无的小喽喽,去到聚义堂的地盘撒野,然后被打翻回来。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受到了教训之后,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他们就是有着那种不服输、不怕输、只怕没有地位的狗屁逻。
只是随着被看守聚义堂生意的那些人打得一次比一次严重的,他们能够站起来,再次到聚义堂的生意即铁匠铺、衣服店、食品店上撒野的机会,便越来越少了。
到了后来啊,聚义堂的鬼兵队在抵抗蒙古部队侵略的高邮城的战争,一直站在第一线的能力,的确使得青竹帮的这一帮人折服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在聚义堂即东振公司旗下的商铺中出现了。
这一大改变,便是在明面之上,完全地宣告高邮城的最大帮派,的确不会再是青竹帮了,虽然明教的聚义堂没有摆明了说,要做高邮城的老大。
但是在实际的利益分配的方面,聚义堂的堂主苏择东已经当上了高邮城的三司使即后世人将其称为的财政大臣,在白道已经然其名下的东振公司的生意不知道甩了他们青竹帮多少条街道了,再加上名义上的东振府邸的铁匠生意,已经在整个高邮城当中形成了全面的垄断。
并且由此衍生、再发展出来的修补、火器、工程建造等等方面,也是在短短的数个月之间,在整个江浙行省都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可谓是盛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