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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切对于陈三斤的身份以及最初进入明教的聚义堂那一刻开始就变得是在情理之中了,但这一刻来得这般快速、太过于突然,的确也是意料之外,就因为苏择东当上了聚义堂的堂主,使得这计划中的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到现在钟翠峰现在这一副宛如丧家之犬的模样,陈三斤不免想到:“原本呢,这歌明教的聚义堂堂主的位置可是老子做的!哼,居然就因为孛瑞金这个奸猾狡诈的蒙古鞑靼!招来的人一点本事都没有,硬是没有将苏三两这个狗东西给弄死,以至于事发之后就怕他们把老子给捅出来了”
这些细节都是套路,陈三斤不是色目人,也不是汉人、南人,而是纯正的蒙古人!
的确是有一个叫陈氏家族的汉人兄弟,加入了明教,但是当他们被分配到聚义堂的时候,在波斯明教的高层以及元朝廷的运作之下,陈三斤和陈四斤可都被“狸猫换太子”,用纯正的蒙古人替代了!
为了保证计划能够准确无误地实施,者两个替换了陈氏兄弟的蒙古人在混入聚义堂之前,自然是在双方进行交易之后便用暗杀的方式将其杀害了!
陈氏兄弟有太祖长拳傍身,习作多年,肯定是难以对付的,但是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抗四手,五六个蒙古的壮士不够,那就七、八个,七、八个如果还不够,那是十几、二十多个,非要打到陈氏兄弟二人悔恨自己做出过的选择,然后抱着仇恨与悔恨,却又万般无奈地被众多蒙古部队的壮丁给弄死在街头,然后死无全尸地被剁成碎烂的肢体,被抛弃于山林当中!
蒙古人做事的手段是不会太人性化的,且古代即人类的智慧、民智还没有完全开化的时候,对待敌人或者是任务中的指向者,他们一般不会手下留情的,且是在动手的时候不会留情,在将其杀死了之后,也绝对不可能会留情的。
分尸,算是比较轻微的,最为残忍的还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折磨,用木头制作出来的驴,对女人是莫大的折磨与顶了天的耻辱,用凌迟的方式将人处死,那绝对是给予临刑者莫大的耻辱与痛苦,而且还是每个朝代都有,一个朝代还比一个朝代残忍!
不要以为只是少数民族的人或者是其所建立的朝廷是残忍的,明初时代的刑罚可不见得比什么时候、地区、民族的要好得了多少,剥人皮、凌迟、株连九族、灭十族等等恶法,在那个时代可谓是层出不穷,且还是因为统治者的一句话、一个心情,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倒不觉得自己残忍,如果自己不那么做,保不齐东窗事发的时候,遭殃的可是自己。
得亏了陈氏家族的太祖长拳的诱惑是巨大的,则免了他们很多的麻烦事,能够被刘振明选入聚义堂,并且举荐入了东振公司的管理层,这太祖长拳在其中的功劳是莫大的。
一本秘籍而已,对于两个蒙古人来说,的确不算得上什么,给了就给了,反正自己也习得了,给出去,混得官当,免受到周遭人异样的眼光,还能混得高俸禄,何乐不为之。
更何况,即使是聚义堂的管理层那些人已经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一时半会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没有动手要拿下自己的迹象哈!
“哎,陈大哥,有没有吃的东西!”钟翠峰现在也不想要报仇了,因为他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这高邮城当中也就只有北门和南门因为聚义堂的帮助,且还能免受于战火的直接破坏,而东门和西门,今日已经兵临城下了,“这都走了一个半夜了,我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心想,“亏你现在还是饿着的,心中也还在想着吃,如果不是你个混小子被鬼兵队的情报组的人盯上了,别说其他的,老子至少不会那么快地暴露自己的行踪给那群鬼兵队的情报组王八蛋发现了!”
心虽然是将钟翠峰恨得痒滋滋的,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办了,但是想来蒙古部队那边,自己已经出来那么久了,而钟翠峰的本领不低,想来在元朝廷和脱脱丞相的身边也算得上是有一些辈分和资历的,如果杀掉了,谁来给自己引荐呢?
这个蒙古人继续在心里边,嘀咕道:如果没有人引荐或者是保举了,即使化名为汉人陈三斤的自己是受到了元朝廷的高官们亲自任命、派遣出去的执行此项任务的,那他们真的会相信自己不会变节吗?
留着钟翠峰,也是有用的!
“没有啦!我也几天没有吃东西。”那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不好气的说道:“你可别想着老子在外边呆着的时候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那苏小子对老子们的管理可不一点都不含糊,鬼贼鬼贼得很呢!想要做事情就别老想着吃、喝,能有一碗水喝,不被饿死,就已经算好事了!”
还真别听走在自己面前的陈三斤的语气有一些刻薄,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调侃的味道,钟翠峰倒也还真从陈三斤那惨白如霜、还有一些开裂了的嘴唇上看出,酒足饭饱的日子,他这个做东振公司管理层的大佬可算是很久没有享受得到了!
可这可是苏择东领导下的东振公司、聚义堂以及其鬼兵队最为可怕的地方,上下一心,没有人身的贵贱与高低的区分,只有执行、领导的任务,其他就没有更多的事情与区别!
人类在这个时候即存在于苏择东指挥下的鬼兵队、聚义堂和东振公司之中的时候,可算得上达到了苏择东在那场大火之后就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类生出来就是平等的,不因为有任何的高低贵贱的区分。
“是谁在哪里!快出来,莫要再在哪里装模作样!”两人在前往高邮城西门口的山路之间的时候,走在前面探路的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忽然警觉地大吼道:“别躲躲藏藏的额,究竟是哪路的神仙,何不现在速速现身!”
这个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可算是一个练家子,在蒙古大草原的时候就是因为骑术以及力道了得元朝廷的那些没事闲得蛋蛋疼而整天就知道出鬼点子的贵族们的赏识!
这才让其在乔装打扮地进入明教、聚义堂,再到管理层,这其中,他得到的磨练可算是从地上到天上那般翻天覆地的!
如今的陈三斤可不担心与别人决斗,所谓技高不压身、艺高人胆大,他这么一问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想要弄清楚来人的身份,毕竟现在有两头的需要与其碰面,其一便是正要与其势不两立的苏择东旗下的聚义堂,另一方面便是他们正想要去投靠的元朝廷,脱脱的帐营之下!
天已经变得昏暗了,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已经挂在了漆黑的天空之上,将被黑夜笼罩的大地变得些许的明亮。
将人世间的整个大地都照亮了的月亮啊,却也没有怎么都没有办法照亮人类心中的黑暗以及其中不断涌动着躁动和阴谋都在这样的月光之下展现的一览无余的,能够照亮,展现在人类的视线当中,却没有办法将其解救。
人类心中的黑暗,可算是人类能够体会得到的最大的黑暗,因为即使是全世界都没有光明了,都看不到太阳的,月亮被弄弄的云雾所遮挡住了,只要人类的心是敞亮着的,他们可不会将上天赋予给他们的黑色的眼睛而让其永远地存在于黑暗当中,他们会用它来寻找光明。
只是,现如今藏在化名为陈三斤的蒙古人面前不远处的大树木背后的那人,可不是将光明带给他与钟翠峰的!
有一些人活着,但是他的心却已经死了,而有一些的人明明死了,却非要以不是人的行为活着,这便是那位藏着的人将手中的宝刀从刀鞘当中抽出来,映射着月光的余辉,光泽相当地夺目。
弄虚作假的事情,有本事的人是做不出的,只是想要他们死得体面一些,袁三的这个愿望也只有在对方的呵斥声中落了一个空,不含糊地一个干净落地,便从树的背后走了出现,站在了二个叛徒的面前,道:“其实,你们根本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袁三手持着散发着月光的寒气的大刀,从大树的背后缓缓地走出来,道:“因为人一死了,什么东西都办法带得走,就连虚无缥缈的记忆也都是在别人的脑海当中的,并不是能够被带走,更何况是金钱与所谓的荣华富贵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挂念的,死去,难道不好吗?”
“看你的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嘛!”那个化名叫做陈三斤的蒙古人说道:“小兄弟,我可认识你,袁三,没有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