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十斤不说不要紧,可他就这么一说,一大帮江湖人士就更是起哄了,“哎,毛老英雄啊,您老就别谦虚了,在这儿的谁人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腿上功夫多么的了得啊!快如闪电、猛如雷暴的,可谓是威震天下,震惊四海啊!”
“对啊对啊,毛老英雄您这一出面,对面的山野匹夫们那个敢应战,这可就没有我等什么事情了不是嘛!”
“师父威武,师父威武!神腿功夫天下无双,天下无双!”
“寨主威武,寨主威望,雄霸天下,共震四海!”
这叫唤的人可没有一个不怕事情大的,他们还以为这是开江湖当中的英雄会或者是比武大会,喊喊几声涨涨士气呢,人家绛紫色的蒙古王爷可还在一旁站着呢!
只看那蒙古王爷的脸色没有血色也就罢料,还被气得变得猪肝色,什么名扬四海、威震天下的,老子就是没有听说过这世间有这么一号人物,什么神腿飞脚、神腿飞侠的,老子一刀下去砍了你的双腿,砍了你的头,看你哪里来的威风在那里叫唤着!
有了众人的这么一捧场,神腿飞侠毛十斤就有一些找不着北了,一脸笑嘻嘻地可不再在乎什么蒙古王爷的脸色,不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嘛,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手上又有权的才站在这里吆喝,有什么真正本事的!
不过这话已经放出去了,如果不展现一点真功夫,想来在场的蒙古部队的将军们、王爷还有各个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们都不会服自己,这些叫喊也只是明面的功夫,这真功夫不展开,也就是自己打掉了自己的脸啊!
想到了这儿,神腿飞侠毛十斤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了“磕吃、磕吃”的响声,又漫不经心的从自己的裤腰带中,抽出了一双猛龙战戟,且还带着微笑的脸色突然一个变色,便说道:“诸位英雄,老朽这就去也,非要砍向反贼的脑袋不成!”
“好!!”
“师父,徒弟吴仙愿意与你等一同前去!”
“寨主,属下不才,但也会一些不值一提的拳脚功夫,望能够与你等,攻破反贼大营!”
“毛老英雄,晚辈莫十三也愿意与你等前去!”
“老英雄!晚辈赵幺也愿意与你等前去,共灭飞贼大营!”
…….
毛十斤是中原江湖当中的老前辈,也是武功高超,力能扛鼎、独当一面的老剑客了,他的这面子,这群人当中,谁人敢不给,又有谁人不愿意给呢,反正出都跟出来了,上战场打仗的卖命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毛十斤的这一声叫喊算得上是一呼百应啊,十三个老者找来的一百多号人当中,响应其号召、要与其一同前去找苏择东带领的鬼兵队等人麻烦、晦气的,就有四十多个,即将近有一半的人,这其中有他带来的江湖人士、绿林好汉,也有他的徒弟、他所建立的寨上的军事、将军等人。
“好好好!各位英雄想来可都是有所包袱的,那我等现在便出发,一同将那群反贼的脑袋摘下来!”
毛十斤的这一句话刚刚说完,才想到这是在战场当中,可由不得他一个人在其中发号施令的,这样可不给蒙古王爷以及蒙古部队中的各个将军的面子了,则转过身来,双手从后背取回,拱手作揖,故作客气道:“王爷、各位将军,老朽实在看不惯对面的歹人、反贼,这就想要出行,势必要将其消灭,不知尔等意下可否让我等行动啊?”
这神腿飞侠毛十斤是蒙古王爷第一眼就瞧见的武者,心中对其也是有所敬意,今日再看到其在众人面前居然有如此的威望,这心中自然是充满喜悦的,想来这毛十斤还真是给自己长脸了,在那群自命不凡的蒙古将军们的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大巴掌。
“嗯,好吧,难得你等江湖中人有这份为朝廷效力的心!”身穿着绛紫色的蒙古王爷刚一想让其出发的,却又想到在这战场之上,指挥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上,便转口说道:“不过现在也不一定是时候,得看将军们是如何安排。”
这一支庞大的蒙古部队将军们一听王爷的这一句话出来,便知道其中的道理,对方哪里有想要与其商讨对策的态度,脸一摆一摆的,眼神当中还充满了不屑,根本都没有将其当回事儿,这征求意见是虚,抢夺指挥权才是实在的。
“好好好,我等这就安排,让众位英雄前去与反贼们对战!”之前被蒙古的王爷猛踹了一脚的油嘴滑舌的蒙古部队的将军这时候就屁颠屁颠地跑来,对战事观望台下边的部将们,道:“快准备五十匹上好的快马给众位英雄,另外让五百名重骑兵压阵,毛大英雄要出发对抗反贼了!”
这观望台的上边有人这么一喊了,这下边的可都是做人家的侍卫、手下或者是属下的,哪里有不遵从的道理呢?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畏畏缩缩地躲在军队的后边,看着前方的蒙古部队节节败退,可真的是将他们可吓怕了,特别是有经验的蒙古士兵们,他们虽然身处于蒙古部队的后军当中,但是跟着脱脱,或者是大都的其他将领,大大小小的战争也都打过,什么样的对手也见识过。
黄河以南的汉人起义军普遍没有黄河以北的汉人起义军那么凶猛,这是他们从军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打过不下十多次之后,得到的结论。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北方的老百姓们在旱灾和鼠疫之后,受难的情况定然普遍要比南方的要严重,在近代即工业革命之前,在环境没有受到生化、物力的人为改变之前,南方和北方的环境区别还是有着比较明显的。
再者,黄河以北即所谓的北方地区生活的老百姓们,民风一般都是比较彪悍,这并不是什么地狱歧视,而是因为环境和天气的原因,从而又引发出来的饮食、空气的不同,其所铸造的人的性格、个性、语言都会有不相同的地方!
所以,黄河以北居住的汉人在受到了灾难之后,存活率要大大低于黄河以南的老百姓们,不只是一般的老百姓了,即使是除了大都之内居住的蒙古达官贵族之外,其他的色目人、蒙古人都极有可能因为缺少衣服和粮食,活活地饿死在街头。
本来粮食和水源就少了,这鼠疫与旱灾一来黄河以北地方的老百姓们手头上的粮食就更少了,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元朝廷的大官员们又想要剥削,仍然是想着维持粮食充裕、五谷丰登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这就将本来就存在的社会阶级的矛盾,再次激化了。
基于以上几个原因,那些在蒙古部队中当兵、混口饭吃的汉族人民的士兵们,显而易见地会在黄河以南和黄河以北所居住的人差异的方面,又多添这么一条:战斗力不会相同,迫于生活的压力与环境的原因,黄河以北的汉人不仅急需战斗的胜利,且战斗力也很强悍。
“哎呀,总算是有人敢出去了哈!”在观望楼台之下镇守的蒙古部队的汉人守卫将大门大开,目送着毛十斤等五十多号人冲出去之后,便感叹一声说道:“你说呢,对面的军队怎这么厉害呢,昨天,他们能够一个打八个,今天儿居然能一个打十个了!我说这……”
那汉人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却被另一人低声呵斥到:“哎!!老孟,你说话可注意点啊,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身份和处境,别的就不说了,咱们是汉人自然是不会帮着蒙古人以及他们的部队说话,但也没见得能让你这样玩的!”
与方才那名说话的汉人一同将门打开的是一个东北汉子,说话的时候一股浓浓的东北味道,道:“可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不能说这些话哈,所谓隔墙有耳、隔墙有耳,现在不用隔墙有耳了,这当兵的、当官的人,可就在咱们的脑袋上站着呢!”
被别人这么一提醒,那个被叫做老孟的这才想到现在自己身处于的位置,只见他的脸庞的皱纹紧缩得眼睛都看不到,这嘴巴都裂成一条缝,这样子说有多难看,就是有多难看!
方才提醒老孟的东北汉子也说道:“唉,我看之前出去的那些人,能力也不怎么样,跟咱们有事没有事就吃喝玩乐的部队中士兵们相比起来,其身上的本事定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打败,别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二十估计也不带喘气的。”
没等老孟再说什么,俺东北汉子的声调就抬高了一些,道:“这可不是俺说他们那些当兵的没有用,只是这时局改变了,啥样的起义军没有呢,别管他们原来农民还是商人,反正现在是抢了他们的饭碗了,能够选择加入到起义军的,想来都是那些豁出了老命要拼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