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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山。
墨萱正坐在床榻上,乖巧地抱着自己圆圆的小肚子,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
太阴鳍坐在古琴上飘在门口,觉得有点尴尬,刚想飘走,里屋忽然传来墨萱的声音。
“圣君,有事吗?”
太阴鳍摸摸鼻子,坐在古琴上飘进了里屋,看着墨萱满床铺上摆着的小衣服,太阴鳍更尴尬了。
“不不,这是本尊的属下,本尊害什么羞。”太阴鳍心道,咳了两声,正色道,“千泽去了苏州,过几日回来。”
“嗯…知道了。”墨萱轻声答应,看来是习惯了千泽时常出门。
“唉,女大不中留啊,枉费本尊养你那么多年,到现在连个养老聊天的伴都没有。”太阴鳍叹了口气,“本尊也养了白姬几十年,一个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本尊,尤其是你,你还带回来一个崽崽。”
听到白姬这个名字,墨萱脸色阴了下来,淡淡问道,“圣君,帝麟大人指了我去保护千泽,为什么现在白姬会突然出现?”
忽然,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孩子的笑声,“姐姐真会说笑。”
墨萱一怔,一位白发少女已经走进了内室。
白姬轻笑道,“姐姐,你这话被人听了去就是大逆不道,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本身就是帝君赐给二公子享乐的玩物,二公子宠你至此,已经是莫大的体面,若让帝君知道你起了独占主子的心,怎能再留你?”
墨萱脸色阴了下来,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太阴鳍则是有些惊喜,飘在古琴上向白姬招了招手,“小白可算是回来了。”
白姬乖巧地跑到太阴鳍面前,甜甜一笑,“圣君,小白离去多年,让圣君挂心了。”
“无妨,你们都好好的,本尊就放心了。”
白姬坐在墨萱床榻沿,抬手摸了摸墨萱的肚子,惊讶道,“这里面真的有个小孩子啊。”
墨萱厌烦地把白姬的手挪开。
“墨萱,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绝不会害二公子的孩子,你也不必这么防着我了。”白姬撅起嘴。
“你害我的还少么。”墨萱冷冷看着白姬。
白姬与墨萱从生下来就开始打架,还是崽的时候争太阴鳍抱,长大一点了就争地盘,到现在差不多开始争宠了。
“墨萱,你也太不识好歹了,仗着有了孩子,就想霸占二公子的宠爱,就算二公子答应,帝君能答应?那可是帝君最宠爱的孩子,将来必然接掌帝君的位置。”白姬争辩道,忽然盯着墨萱的脸出神,惊讶叫道,“墨萱,你的脸怎么回事?”
“行了,别说了。”墨萱眼中落寞,失神地倚靠在床榻上。
如果是别人,墨萱都可以不在乎,可白姬从小就喜欢抢墨萱的东西,不论什么东西,只要墨萱喜欢,白姬就非要抢过来不可,若是其他的,墨萱让也就让了,可千泽,墨萱真的一点也不愿让步。
“不说就不说了,从前你容貌压我一头,可现在,昔日的大美人成了这副模样,我看二公子还能宠你多久。”白姬轻笑起身,“我只是回来看看圣君,雁家那边我还要盯着点,小白就告辞了。”
白姬走后,墨萱闷闷不乐,太阴鳍也没办法,虽然把墨萱和白姬当做干女儿一般亲近,可帝麟家的家务事,太阴鳍插不了手,只依照帝麟的意思,保证千泽的安全就够了。
又过了两日,千泽归来,看着心情也不是很好。
太阴鳍坐在漂浮的古琴上,慢悠悠地问千泽,“怎么一副被甩了的样。”
千泽无心玩笑,扔下沾了尘土和血迹的外袍,淡淡道,“蛟龙族已灭,华阳不知道去哪了。”
千泽有些失落,“我已经尽力了,到了苍位以后,再也不可能有提升,还是太弱了。”
“嗯~”太阴鳍若有所思,“懂得正视自己是好事,仙骨能带给你大苍位的修为,然而也只此而已,归墟之中没有几人能到达你的高度,其实你也不必灰心。”
“不,只要有一个人比我强,我就会受制于人,何况,比我强的人何止一个。”
“那你想怎么样?”太阴鳍飘在千泽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千泽。
“师父,您会教我的吧。”千泽抬眼看着太阴鳍。
“等你先把这些琴曲练熟,本尊再教你。”太阴鳍轻叹了口气,“你去看看黑豹,再有几个月就要…是吧,你多陪陪她也好。”
墨萱正望着天窗出神,忽然感到身子一暖,千泽从身后轻轻抱住墨萱。
“你回来了啊。”墨萱微微一笑,回头抱着千泽的脖颈,在千泽面颊上落下一吻。
“萱儿,这几天还好吧。”
“都好。”墨萱把手扶在千泽手上,细语安慰道,“我都听见了,华阳可怜,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烛阴也已经去世了,我亲眼所见,她还留下了内丹在我手里。”千泽语调失落,从袖口拿出一枚碧绿玉珠递给墨萱,“放起来吧,烛阴值得敬重。”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千泽挑眉看向窗外,又走到门边看了看,远处转角有一片雪白的裙角一闪而过。
千泽皱了皱眉,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墨萱疑惑。
“雁南倾最近不太老实呢。”千泽目露杀机,“她若再添乱,我就先宰了她。”
“稍安勿躁,放长线钓大鱼,且看看她怎么把雁家一步步带进深渊里吧。”墨萱抬手摸了摸自己被乌月毒毁掉的脸颊,眉目间流露出恨意。
“宝贝,这两天怎么不高兴。”千泽爬上了床榻,把墨萱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轻笑道,“萱儿好轻啊,像羽毛一样。”
“啊?”墨萱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后院里,雁南倾扶着胸口气喘吁吁,自言自语,“差点被发现了…烛阴内丹竟然落在他手里了。”
雁南倾很想拿到烛阴内丹,就算烛阴并非东方七宿,其内丹也绝对算得上价值连城。
忽然,雁南倾脖颈一痛,整个人晕了过去,一个黑衣人把雁南倾扛在肩上,跳出了院落,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