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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赌,这小子死定了!”
老板们绕过一群躺在地上哀嚎的保安,追着卫梵的身影上了顶层,这种好戏,可不能错过。
办公室宽敞奢华,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中,可以俯瞰附近的街区,让人有一种掌握苍生的帝王快感。
“就是你骗了我妈?”
练沧浓语气冷硬。
“小浓,怎么说话呢?快给商老板道歉!”
练妈呵斥,带着笑脸向坐在老板椅中的中年人道歉,看到练沧浓不听话,一巴掌就抽在了她的头上。
“要不是商老板,我就被黑鸦死团的恶棍拉去灌水泥沉江了!”
“妈,这是个阴谋,你还没看没明白吗?”
练沧浓苦口婆心。
“什么阴谋?不准诋毁商老板的人品,他很看重你的,只要你答应,毕业后,这座酒店,就会交给你来管理!”
练妈解释。
“我不要当什么总经理,我要做灭疫士!”
练沧浓拒绝。
“你个傻妮子,当灭疫士多辛苦?还要时刻面临生命危险,不如做老板,动动嘴皮子,就赚到钱了。”
练妈都要气死了。
“练小姐对我有什么误会吧?请消消气!”
商老板并没有因为练沧浓的无礼而暴怒,反而一团和气,语重心长的解释:“我也是欣赏你的才华,才会帮助令堂的。”
“是你背后的人欣赏我吧?”
练沧浓才不上当,一个大老板这么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要说没原因,她才不信呢。
“说吧,是谁看上了我?”
“呵呵!”
商老板有点尴尬,练沧浓果然聪慧,瞒不过去的。
“死妮子,乱说什么呢?”
练妈的肺都要气炸了,说实话,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不算人精,也至少不会被人坑。
在因为贪婪,欠下第一笔百万赌债的时候,她都要吓死了,可是最后发现,那些人只是恐吓自己,并没有动粗,要知道这可不是黑鸦的风格,她也认识一些赌鬼,被断手断脚那都是家常便饭。
从那个时候开始,练妈就多了个心眼,果然,没隔多久,这位商老板就出现了,以偶遇的状态帮助了自己。
人家这么费尽心机,肯定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年老色衰的中年女人,那么自己的价值,也就只剩下家里那个天生丽质的女儿了。
练妈当初也后悔过,为什么要捡回来这个被人遗弃的女孩,可现在,她成了京大生,成了自己的骄傲。
“不管是这个商老板看上了小浓,还是他背后的大人物,总之这是个机会!”
依梦大会所值多少钱,练妈不知道,但肯定几千万是有的,还有驱使风头直逼上京第一地下势力小刀会的黑鸦死团演戏,这都证明看上小浓的大老板有着巨大的能量,于是她将计就计了。
“练小姐不仅人美,头脑也是相当聪慧!”
商老板感慨,如实相告:“没错,是我们少爷看上了小姐,所以才替你母亲还完了欠款,警告了黑鸦死团不要再骚扰你。”
“你们少爷?”
练妈心头猛地一激动,她想起了坊间的传闻,说这幢日进斗金的大会所是顾家的产业,如果小浓真的被豪门子弟看上了,那可就是豪门阔太太了,今后吃香喝辣,还当什么灭疫士呀!
“顾锦程还是顾锦辉?”
练沧浓撇嘴,不等商老板开口,就打断了:“抱歉,我都不感兴趣,钱,我已经还掉了,如果黑鸦再来,我不介意和他们鱼死网破!”
“练小姐误会我们了!”
商老板想解释。
“小浓!”
练妈劝阻,这口气会得罪人家的。
“没有误会,妈,咱们走!”
练沧浓本来打算还掉钱,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人家一计不成,还有更多的阴谋。
“小浓,你听我说!”
练妈拉住了练沧浓,她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眼看着就能跟着女儿升天,享受富人的生活,怎么可能该放弃。
“练小姐!”
商老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到谈崩,他的脸色不渝,顾少爷已经迫切地想要享用练沧浓的身体了,要是还拿不下他,自己就要被送去下井挖煤了。
“看来只能双管齐下威逼利诱了!”
商老板拍了拍手,让保镖进来,可是跟着便是一声巨响。
砰!
房门整个被踹了下来,连带着一个保镖,跌进了办公室中。
“你是什么人?”
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商老板大骂:“保安呢,都死哪去了?”
“学姐,你没事吧?”
卫梵打量了几眼,还好,练沧浓的衣衫完整,应该没遭受过虐待。
“你怎么来了?”
练沧浓眉头一皱。
“看到你被带走,不放心!”
卫梵看向了练妈:“这位是?”
“你干什么?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练妈就像一只护鸡仔的母鸡,朝着卫梵呲牙,深怕她被穷小子骗走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商老板咆哮,把在练沧浓身上积攒的怒气,全发泄到了卫梵身上:“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打断腿拖出去!”
“不好意思,你的保安团都被我干掉了!”
卫梵耸了耸肩膀。
“老商,赶紧打电话喊人吧,这小子好厉害!”
“喂,你脑子有病呀,在这儿撒野!”
“小子,我很欣赏你,要不要来给我打工?”
跟来的老板们调侃卫梵。
“尼玛!”
商老板冲到了卫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这里是顾家的产业,听明白了吗?豪门顾家,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认错,不然我让你这辈子后悔生出来!”
卫梵没有答话,突然伸手攥住了商老板指着他的食指,用力的往上一掰。
咔嚓!
食指断裂,这还不算完,卫梵顺势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咔嚓!
整个膝盖骨粉碎,商老板惨叫着,跪在了地板上。
嘶!
看到商老板被痛揍,一群老板傻眼了,震惊地看着卫梵,这小子难道不怕顾家吗?。
“你……”
商老板怨毒地看着卫梵,自从当上大老板以来,十年来,都是他颐指气使,收拾别人,早忘了被殴打的痛楚。
“废话真多!”
卫梵说着,抓住了商老板的脑袋,顺手往墙上一砸。
砰!
血流满面。
啊!
商老板惨叫,因为卫梵拿捏的力道恰到好处,所以他不仅没晕过去,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走了!”
卫梵催促。
“别,别去!”
练妈拉住了女儿:“这小子死定了。”
“哦,对了,我叫卫梵,想要报复,尽管来找我!”
卫梵报上了名字。
“卫梵?就是那个连破京大入学记录的新人王?”
“我听说他和段部长关系极好,还是纳兰颜的绯闻弟弟!”
“卧槽,难怪这么嚣张呢,后台强硬呀!”
老板们嘀咕着,不敢说风量话了,还赶紧退后,万一被波及,他们可没胆子找回场子。
“有什么不满就来找我!”
练沧浓很硬气:“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三个人离开,尽管又有一批保镖赶到,可是以练沧浓和卫梵的实力,再来一倍的人数,也挡不住他们。
躲在暗处的黑影摸着手上的珠串,看到这一幕,撇了下嘴角。
“闹得不够大呀,看我帮你出气!”
很快,依梦大会所燃起了熊熊大火,等到消防队赶来的时候,整个建筑都烧成了火炬,半个城区都能看到印红半个天空的火光。
郊区别墅,顾锦程搂着新泡到的女学生,睡的正香,就被仆人打扰了。
“什么?卫梵把老商打了个半死,还一把火烧了我的会所?”
听到经理的回报,顾锦程的睡意一下子不翼而飞。
“是,是的!”
经理满色苍白。
“支支吾吾的,有屁快放!”
顾锦程咒骂。
“大火虽然是在卫梵走之后才烧起来的,不过应该和他有很大关系!”
经理想推卸责任,可是又不敢彻底栽赃,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
“锦城,消消气!”
女学生搂着顾锦程,自以为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细声细气的安慰。
啪!
顾锦程一巴掌就抽在了女学生的脸上,把她的嘴角都打裂了。
“消气?我日进斗金的产业没了,你让我消气?”
顾锦程朝着女学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踹。
“我不敢了,放过我的!”
女学生被打的惨叫连连,抱头求饶。
“把这家伙拖下去,丢进苍云坊,玛勒逼,简直是霉星!”
顾锦程坐回到了沙发上。
“嘿嘿!”
几个保镖淫~笑着,把女学生拖了下去,苍云芳就是个奴隶窝,被丢进去,就算顾少爷后悔了,也不可能再见她,毕竟没人喜欢被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所以保镖们今晚可以开心下了。
“不要呀!”
女学生看到这几个保镖的表情,就知道了苍云坊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她以为攀上了高枝,还幻想着今后的富太太生活,可谁知道不到三个小时,一切烟消云散。
“还有什么坏消息?”
顾锦程大口喝酒。
“死了……”
不等经理说完,顾锦程甩手,把酒杯丢了出去。
砰!
经理的右眼被打破了,视线模糊,可是他连鲜血都不敢擦,乖乖地跪着。
“死人关我屁事?去解决掉,不然你就去死!”
顾锦程咆哮。
经理如蒙大赦的离开。
“又是这个该死的卫梵!”
顾锦程面目狰狞,心头转悠着各种毒计。
练沧浓带着母亲回到家,取了一些常用的行李后,就带着她前往火车站。
“买到了!”
卫梵把车票递了出去。
“安顿下来后,给我写信,我会给你寄钱的!”
练沧浓催促母亲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
练妈不乐意了,那个老家,她都十多年没回去了:“我也是为你好,你不同意就算了,为什么赶我走?”
“因为我不想看你死!”
练沧浓解释。
“我不走!”
练妈也甩了脸子给女儿看,自己以后就是顾家少爷的丈母娘,谁敢动自己?
“你竟然想算计豪门,你以为你是谁?”
练沧浓不想吼得,可是看到母亲这样,实在忍不住了:“我为了你,在京大的脸丢光了,你就不能为我一下吗?”
“怎么?嫌我这个妈做过妓女,给你丢脸了?”
练妈咆哮,丝毫不顾及有旁人在场。
“伯母,有话好好说!”
卫梵很尴尬。
“滚,都是你小子把我女儿的魂儿勾走了吧?不然她为什么不答应顾家少爷?”
练妈咒骂。
“你乱说什么?”
练沧浓脸色通红,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家里的黑历史算是全被知道了。
“顾家少爷多好呀,英俊、多金,他又不是玩玩就算了?”
练妈苦劝。
“我不想嫁给人贩子,我怕孩子生下来没********练沧浓也爆粗口了,“再说人家会娶我?你做梦呢?豪门子弟的婚姻,都是利益关系,我有什么?”
“不准污蔑人家!”
练妈呵斥。
“污蔑?卫梵的姐姐是纳兰颜,知道很多内幕,你要不要看看他们收集的黑历史?”
练沧浓低吼:“上京那些******都是顾家的控制范围,你当年卖肉得到的那些钱,都进了顾家的腰包,你居然还为他们说话?”
这话有些刺耳,练妈表情讪讪。
“伯母,你就先离开一段时间,等你和沧浓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
卫梵劝说。
练妈打量了卫梵一眼,要是普通男生,她早骂个狗血淋头了,可是这位貌似来头很大,让她不敢造次。
“每个月沧浓会给你寄十万块,吃穿都少不了,离开吧!”
卫梵看出了练妈的人品,理说不通,就用钱砸吧。
“真的?一个月十万块?”
练妈眼睛一亮,兴奋了,这岂不是说自己一年过后,就是百万富翁了?
“对,十万块!”
卫梵很肯定。
“卫梵,你别乱许诺!”
练沧浓吓了一跳,一万块,就够一个三口之家在上京舒舒服服的生活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看不到钱,我就回来!”
练妈决定先去乡下住上一年,大捞一笔。
呜!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响起,随后绿皮火车缓缓的开动,在铁轨的咣当声中远去。
练沧浓呆立在站台上,看着远去的火车,突然捂住脸颊,跪在了地上。
“妈妈,我也不想的!”
练沧浓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