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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在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想着信件里的内容,实在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他思量许久,决定还是去找张玄策拿拿主意。
张玄策刚整理好要给谢容华过目的文书,便见掀帘而入,脸色不太好看的秦洛,不由诧异道:“秦亲卫过来,可是元帅有事传唤?”
“不是。”秦洛望着他,神情带着尴尬道:“不满张先生,小的一直在暗中调查颜姑娘的去向。”
张玄策看了他一眼,了然道:“看来你查到什么消息了。”
秦洛抿着唇道:“是有些消息,可我却不知该不该告诉殿下,所以才来找张先生。”
张玄策望着他,皱眉道:“既然是暗中查探,若是颜姑娘安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元帅为好。”
“可我就是不知这算安好还是不安好。”秦洛嘀咕道。
“哦?”张玄策诧异道:“秦亲卫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在给颜姑娘的银票上加了特殊的标记,只要她在魏国的各大钱庄使用银票,我都能得到她的消息,怪就怪在一年多以前,她就再也没去钱庄换过钱了。”秦洛苦恼道,“我一开始还怕是她失踪了,可阿隼能找到她,她虽然从没回过信,但每次都会送一根发带回来的,我也就没在意了,可就在刚才,我收到了蜀中那边的飞鸽传书,有人拿着银票去钱庄换银子了。”
“是吗?”张玄策笑道:“颜姑娘现身了,这不是好事吗?你苦恼什么?”
“不是,去换银子的人不是颜姑娘,说是当地的一个苗族男子,你说,颜姑娘的银票,怎么就跑到一个苗族男人的身上去了?”秦洛急道。
“颜姑娘本就乐善好施,你给了她那么大一笔钱,她拿来救济旁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张玄策淡淡道。
“可我总觉得不对,钱庄的人当时就跟着那男子出去了,可跟着没多久就跟丢了。“秦洛苦着脸道。
“哦?那可有跟到什么?”
“就看着那男子进了一间成衣坊,买完衣裳之后,他们就跟丢了,后来去问了老板,那老板说那男子是为自己儿子和夫人买衣服的,儿子四个多月大,夫人是中原女子。“秦洛苦着脸道:“蜀中虽然汉苗杂居,但苗人和外族人通婚的情况却并不多见,他用着颜姑娘的银票,妻子又刚好是中原人,若他的夫人就是颜姑娘?以殿下的脾气,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秦亲卫,莫要自己吓自己。”张玄策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想想,颜姑娘与殿下有五年之约,就算她看上了旁人,如今才不过一年多时间,她能这么快嫁人吗?况且还有一个四个月大的儿子?若那苗人的夫人真是颜姑娘,她也没办法生出那么大的儿子,除非……”
秦洛惊悚道:“除非什么?”
“除非,那儿子是殿下的,颜姑娘因为有孕在身,怕流言蜚语,才不得不先找个人嫁了。”张玄策开玩笑似的说道。
“张先生,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秦洛害怕道,要让谢容华知道他们在后面这么编排他和颜汐凝,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所以,你还是不要拿这事去惊扰殿下了才好。”张玄策淡淡笑道。
“我明白了,那我先告退了。”秦洛擦了擦被他吓出的冷汗,迅速退了下去!
秦洛离开后,张玄策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秦洛方才的那些话,他突然想起一件往事,那时他们刚从晋阳回到长安,谢容华带他们进宫面圣之前,颜汐凝曾叫住了谢容华,说等他从宫中回来,她有一个惊喜要给他,后来发生了那些事,这惊喜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细细想来,她那时的神情,还有之后如此急切地要离开,除了因为伤心,是否还在极力地隐瞒什么呢?他思量着,心渐渐沉了,也许,他的玩笑话真的说中了。
蜀中锦城总管府,滕羯一进书房,便见到谢纬枫脸色阴沉地瞪着手中的奏报,他上前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殿下如此不开心?”
谢纬枫冷哼一声,将手中是奏报扔给滕羯,没好气道:“你自己看看!”
滕羯看了奏报的内容,原来是秦王又在洛阳周边下了几座城池,如今已把洛阳围成了一座死城,看来离彻底攻下洛阳,花不了多少时间了!
他正了神色,道:“秦王打了胜战,太子殿下比殿下您更坐不住,殿下又何须为这些事烦忧!”
“我就是看不惯谢容华得意的样子,明明都是亲王,他被父皇委以重任,我却要龟缩在这偏僻荒凉之地,我实在是不甘心!”谢纬枫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颜汐凝给我抓出来?还有那个噬魂蛊多久才能炼好?我实在是不想再如此憋屈了,真想现在就让谢容华看看,他的女人成了我手中杀人工具的样子!”
“殿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请耐心等待,小不忍则乱大谋,之前续魂蛊用了将近一年才完全与缚魂蛊融合,这摄魂蛊需要的时间自然更多,至于噬魂蛊……”滕羯皱眉道:“之前摄魂蛊和噬魂蛊的幼蛊一直是养在一处的,彼此早已息息相关,摄魂蛊如今已入颜汐凝体内,灵蛊也有了感应,如今要将灵蛊养成噬魂蛊,需要一个极其憎恨颜汐凝的人为它提供怨气,我让王妃试过,他虽恨颜汐凝,但她的恨意不够深,能让灵蛊感受到的怨气太少,还不足以将灵蛊炼成噬魂蛊!”
“是吗?”谢纬枫冷声道:“那便让她再多恨颜汐凝一些就好了,她会恨颜汐凝,不就因为她以为颜汐凝做了秦王妃,而自己却要在本王这里忍气吞声吗?怨气不够,那只能说明,本王对她还是太好了些!只要让她足够悲惨,让她明白自己会如此惨全拜颜汐凝所赐,你说,她的恨意会不会成百上千地增长?”
“如何让王妃过得更加悲惨?”滕羯问道!
“这还不简单?方法多得是!”谢纬枫嗤笑一声,望着滕羯微眯双眼,似真似假道:“滕羯,柳泠玉这个女人心肠虽歹毒,身体的滋味倒还不错。不如,本王也让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