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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主,大喜啊!”钱师爷的声音传来。
“何喜之有?”明中信淡然道。
“劫匪退去,不伤一兵一卒,这还不算喜?”
“理所应当之事而已!”
“明兴,你前去查探,看劫匪去往何处?”明中信转头向赵明兴吩咐道。
得令!赵明兴喜形于色地应命而去,经过此番战斗,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运动。
“你呀,不要总是这副死样子,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也得有个限度吧!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朝气嘛!”钱师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哇,太高兴了,劫匪终于退去了,我们要庆功!”明中信一蹦多高,笑容满面地高声喊道。
钱师爷呆了,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是这样吗?”明中信恢复了一脸淡然之色。
钱师爷一脸无语。
“行了,还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像那样欢天喜地,你不惊悚我还害怕呢!”明中信讥笑道。
“你,你!”钱师爷瞬间脸色大变,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讥笑自己,真真是?
“钱师爷,该去报信了,否则县尊大人可是会打你屁股的!”明中信转身而去。
“对啊,这么大的事,居然忘记了!”钱师爷作恍然大悟状。
不对,这小子又转移话题,自己本来还想教训他一番,教他如何尊老的!怎么又让他逃过了?
望着明中信的背影,钱师爷一脸无奈。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处变不惊淡然无事的态度,太招人恨了!
望着热火朝天的大场面,钱师爷一阵感慨,谁能想到这明家农庄居然能够击败劫匪,如果是劫匪来临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也许会有所疑惑!凭明中信之前的表现,也许有可能!
但如果别人告诉他,明中信难免不伤自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击退劫匪,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但现在却成为了事实,真真是!钱师爷摇头叹息!跟明中信连上的事就没一件正常的!
一番打扫之后,劫匪的尸体尽数堆在马车之上,钱师爷带领军士衙役回转县城报喜而去。
然而,此时的县城已经接到报讯了,但人们却无法相信。
接到此讯的柳知县、武大人更是一脸懵逼样,王主簿在旁却一撇嘴,不就是将劫匪击退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二人经历过与劫匪大战,虽只是在城头感受了一下,却绝对感觉到了劫匪们的凶残与强悍!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劫匪居然败退了!
这明中信如此厉害,居然能够将劫匪击退?别开玩笑了!
但经过再三询问之后,二人还不得不信。
二人面面相觑,亏得自己还为他们调请援兵,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及自己还得掏腰包为援兵买单,柳知县就一阵心痛。
“再去查探详情!”武大人向斥候下令。
“诺!”斥候应声而去。
二人对视久久无言,想及县城退敌之策也是明中信想到的,也就不再纠结,这个妖孽!二人心中狠狠骂了一声。
也许是心中默契,二人对视一笑,无论如何,劫匪退去,县城的危机已解,这是好事啊!
“报,黄沮求见!”
“请!”二人收拾心情,后续诸多事情还得安排,待明中信、钱师爷回来再行过问吧!
“县尊大人,粮食已经筹集齐了!”黄沮一抱拳道。
“好,好,多谢黄会长!”柳知县一脸感激之色。
“不敢,县尊大人过誉了!”
“此次黄会长协助,本官尽皆在心。”柳知县深深望了黄沮一眼。
“黄某唯愿后世子孙前程似锦!”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在心。
王主簿旁一头雾水,二人答非所问,真是不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
柳知县转头吩咐道,“嗯,王主簿,你去找马典吏,将这些粮食运到灾民居所,就近安置。先行向灾民施粥吧!安抚好灾民,平息他们骚动的心!”
“是!姐夫!”
“嗯!”柳知县一瞪眼。
“是!”王主簿委委屈屈地应声。
“去吧!不要再把差事搞砸了!”
王主簿垂头丧气地向外行去。
“唉,这小子,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啊!”柳知县叹道。
武黄二人无法接口,只好只当不知,低头喝茶。
柳知县尴尬一笑,不再感慨。
“未知黄会长还能否筹集一些粮食,以备后续之需。”
“这?”黄沮一脸为难,毕竟此时赈灾粮食被烧,那可是二十余万斤,将近三十万斤粮食啊!
那已经包含了陵县将近百分之五十的粮食,在往年,这都已经将近百分之七十了,也就是今年明家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粮食才能安置灾民!否则,只是此次赈灾,就够柳知县头痛的了!
再经赈灾粮食付之一矩之后的此次筹集,士绅大户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就算还有盈余,那也是家中应急之用,要想从其手中购买,那真是天方夜谭。
就这,也只是够陵县百姓与灾民半年之用,如果今年陵县受灾,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谁还能没个应急之心,士绅大户护着都来不及,还会卖出!不要再想了!
如此情状之下,根本就无法再行筹集。所以黄沮异常为难。
柳知县与武大人互望一眼,心知这有些难为人,但没办法,为了之后的行动,只能如此!
看着黄沮为难的样子,二人心中喊了一句,抱歉了!
但是,黄沮刚与柳知县达成默契,为子孙谋得了一个承诺,如此快就反口,黄沮无法,只好一咬牙,抱拳道,“县尊大人,寒家还有五千余斤粮食,就此捐赠出来,至于士绅大户,就请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这!柳知县与武大人对视一眼,差点就要将秘密说出,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好,黄会长不愧为士绅楷模,本县就承情了!”柳知县强作高兴状道。
“那,商会那边?”黄沮小心翼翼地问道。
“商会?”柳知县一脸为难,偷眼看看黄沮,却见他巴巴地望着柳知县,一脸焦急之色,一点都不似作伪。
柳知县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看在黄会长的面子上,此次就算了,但是!”
黄沮刚开始听得“好吧”二字,深深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但听到但是二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