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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中信激动得只剩下点头了。
“对了,你要带明家哪些人去?”明老夫人转入了战备状态。
“孙儿还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待意见汇总上来之后,再做定夺。”
“对,毕竟是离乡背井,切不可强迫人家,否则会令得人心离散,绝非好事!”明老夫人点头认可,“还有,随你前去的,必须得好生安抚,留够安家费用,不能前脚刚走,后脚就家中出事。”
“这些孙儿已经安排妥当,必定不会亏待他们。”明中信保证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长大了,出门大外,多与大家商量。”明老夫人化身慈母,慈爱而不舍地抓着明中信的手道。
“大母放心!”
“大母,孙儿私自做主,让族叔明有仁在我走后管理明家学堂及诸般生意,不知大母可有意见?”
“你族叔虽为人迂腐,但不失为谦谦君子,做得好!”明老夫人点头称许。
至此,明中信的心头事,皆已放下,就只剩下准备诸般事宜了。
“对了,你的婚事?”明老夫人望着明中信欲言又止。
对啊!自己的婚事?明中信猛然想起,要不是明老夫人提醒自己还真的忘记了。
对了,兰家之事,还未来得及说与祖母听。
“大母,兰家悔婚之事其实另有隐情。”明中信将与兰家老祖宗的谈话一一道来。
“哦,原来如此!”明老夫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平静异常,并不见有多少怨恨。
“不知信儿你对此有何看法?”明老夫人缓缓道。
说着,她紧紧盯着明中信的脸色,显然怕明中信有所芥蒂。
“信儿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之前信儿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老祖宗有此意实属正常,更何况两家有通家之好,既然事情过去了,信儿也就不再介怀了。”明中信心知老夫人怕自己夹在她与兰家之间有所为难,更怕自己为了她毁掉一生幸福,诚恳地道。
“那你与馨儿的婚事,你怎么看?”明老夫人眼中闪烁着担忧。
“馨儿表妹性情极好,信儿不会针对于她的,而且心中属意于她,更不会心有芥蒂,还请大母放心。”
“好,好,你如此想,大母也就放心了。”老夫人老怀大慰,一脸欣慰之色。
“不过孙儿当前这些事情繁杂,必须先行前往京城敲定这些事宜,否则错失良机,只怕得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这可如何是好?”明中信一阵为难。
“无妨,我给你舅爷去一封信,就说你要去京城游学,今年无暇顾及此事,明年春起之时,再行完婚。”明老夫人笑道。
“这样好吗?就是委屈表妹了!”明中信有些迟疑。
“不怕,馨儿性子温柔,绝不会怪你的。”明老夫人安慰道。
“大母,有人来访,孙儿得去接待一下。”
“好,你去吧!”
明中信告退出来,直奔后宅。
“见过恩师!”一进门,一人直接拜倒在地。
明中信笑了,来人还真不是外人,正是那新收的弟子马启博。
“你怎会来,不是给你留下了书册吗?”
“启禀恩师,您走后,启博仔细深研,依旧有许多关节不懂,无奈只好前来跟在恩师跟前,聆听教诲。”马启博恭恭敬敬道。
“可惜,我即将前往京城,恐怕无法教授于你。”明中信叹道。
“恩师为何要前往京城?”马启博一脸失望道。
“前去游学,而且明家有些事务要迁往京城。”明中信简而言之道。
“这样啊!”马启博陷入纠结当中。
不过也未纠结多久,眼神坚定地望着明中信道,“不知恩师能否将启博带在身边,边伺候恩师,边学习画技?”
“这?你家中可肯放你?”明中信迟疑道。
“无妨,此番前来陵县,启博已经与家中商量好,要在此呆到过年。”
哟,原来是有备而来啊!也好,正好明家学堂教习稀缺,不妨让他兼职,一举两得,多好!明中信心中窃喜。不过此事暂时还不能说,待到大家到了京城再说吧!
明家学堂的版图又加一块!
“行吧!那你先行安顿下来,等过些时日,咱们一同前往京城。”
“谨遵恩师教诲!”马启博躬身应是。
福伯领着马启博去安顿,房中安静下来。
“去看看明兴吧!”明中信神识一动,来到了兵家空间。
典籍室,赵明兴正在精心研究典籍。
看着赵明兴聚精会神地研习兵法,明中信甚是安慰。
赵明兴就是明中信选定的第一位空间训练者,同时,也是明家学堂第一位全力栽培的武堂标杆。
“好了,明兴,今天就如此吧!”
赵明兴恋恋不舍地离开典籍室。
“明兴,不要如此,今后你每日晚间都可以来此研习。”
“是吗?”赵明兴听了,为之雀跃。
走吧!明中信领着赵明兴出了空间。
咦!赵明兴一阵惊讶,居然来到了教习的家。
他回头看看无一丝缝隙的墙壁,再看看明中信,心下充满感激。
教习将如此秘密告诉自己,看来这是将自己当做心腹了,今后必须更加努力了。
“明兴,今日之后,每日晚间,你先睡下,我自会去叫你进入密室,但切记不可将此消息告知别人。”
赵明兴点头不已。
“好了,每一旬日,我会考察于你,如果你通不过的话,会惩罚你不得再行进入。”
赵明兴一惊,看来自己还真不能松懈,这不,教习会考察的。
“下去吧!早点休息,保养好身体,争取早日学习新的武技。”
赵明兴一听新的武技,双目放光,充满期待。
“好了,去吧!”明中信笑道。
“对了,今日要去酒楼与钱师爷商量庆功宴的事啊!”猛然间,明中信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
明中信赶往名轩阁。
“不好意思啊!中信来迟了,累您久等!”
“不妨事,知道你这几日忙着应付各方人事,更何况在等你期间我享用了一番名轩阁的菜肴,值了!”钱师爷笑道。
“是吗?”
“你觉得呢?”钱师爷反问道。
“经理,再来一桌!”明中信大叫。
“别,再吃我可就吐了!”钱师爷连忙阻止。
明中信肩膀耸动。
钱师爷立刻反应过来,这明中信是在调笑自己。
“你呀!”钱师爷指着明中信,笑道。
“不开玩笑了!咱们来点饭后甜点怎么样?”明中信满脸堆笑道。
“好啊!”
明中信让经理上甜点,笑看钱师爷。
“行了,咱们说正事!”
“行,说正事!”钱师爷脸色一正。
“不知县尊大人准备在哪举行,有什么想法?”明中信问道。
“也没什么想法,这不让咱们商量吗?我觉得你是专业人士,还是你提出提议吧!到时我们给县尊大人看看,最终让他做决定!”
“这样啊!”明中信陷入思索。
钱师爷一脸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行,咱们这样。”明中信眼前一亮。
两人一阵耳语。
钱师爷听后,犹豫不绝。
“这样,咱们制定两套方案,你呈给县尊大人,看他选哪样?”
“行!”钱师爷点头认可。
二人一番商量,终于搞定。
二人望着桌上搞定的方案,长舒一口气。
“既然大家已经达成共识,方案也已搞定,如果钱师爷不急着向县尊大人回禀,咱们就趁此机会喝两杯?”明中信道。
“好啊!县尊大人前去巡检司与武大人在商量事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就不急这一时,更何况,咱们也许久未见了,当然得联络联络感情了。”钱师爷将记录方案的纸张揣入怀中,赞成道。
“好,咱们走起!“明中信兴奋地道。
一番觥筹交错,二人喝酒正酣。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钱师爷,学生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咱们的关系,谁跟谁,说!”钱师爷双眼朦胧,望着明中信拍胸脯道。
“既然钱师爷如此爽快,那中信就说了啊!”
“啰嗦,快说,说完咱们继续!”钱师爷不耐道。
“中信不日将北上京城前去游学,还望你平时多多照顾照顾明家。”
“什么?你要走?”钱师爷一惊,瞪大双眼道。
“不错,李老建议我去京城游学,顺便拜访一些名儒。”
“李老建议?”钱师爷一听,心中一惊,酒醒了一半。
“不错!”明中信点头道。
“那是该去,无妨,家里就交给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钱师爷若有所思道。
“那就多多拜托了!”明中信拱手谢道,说着,明中信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揣进钱师爷的怀中。
“你这是?”钱师爷脸色一变。
“今后明家的事免不了要麻烦您,而且还得上下打点,这是提前交给您的定金,不许推辞!否则明家有事也就无脸向您求助了!”明中信拍着钱师爷胸脯道。
“这?-------好吧!今后后有事让人尽管找我。”钱师爷拍胸脯承应道。
“好!来干一杯!”明中信举起酒杯道。
“干!”钱师爷豪气干云地道。
二人一饮而尽,举着空杯,相视而笑。
“我就知道,这陵县庙太小,留不住你啊!”钱师爷叹道。
“不说了,喝酒!”
“喝酒!”
这一场直喝到了天将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