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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阁主转身向大家一拱手,“此乃我们名轩阁发明的自助餐模式,下面我为大家演示一番。”
说着,他转身向柳知县告罪一声,拿起了柳知县面前的奇怪盘子。
吴阁主转身来到一个高桌之前,指着桌上的铜盆道,“此乃是自助餐炉,盛放在其中的菜肴保持温度,保证放久了菜肴不会凉。”
指着旁边的勺子与夹子,道,“此乃是取食工具,勺子可以来舀菜品,夹子可以夹任何东西。”
说着,举起奇怪的盘子道。
“这个盘子叫自助餐盘,上面这些凹糟乃是放置菜品之用,你可以将菜品盛在上面。”
吴阁主用勺子与夹子分别取了一些菜品在盘中。
“用法就是如此简单,请大家试试。”吴阁主转身向大家道。
这一切令在座众人看得心潮澎湃,很想上前去试试,但碍于柳知县在上面,面面相觑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吴阁主端着盘子来到柳知县面前,为柳知县放好自助餐盘,“县尊大人请用。”
“好了,今日这场庆功宴是为学子们特意准备的,名日‘自助宴’,一切由自己动手,自已选择爱吃之物,还可以相互攀谈,大家不要拘束,放开怀抱,去享用一切吧!你们万不可辜负了中信的一番美意。我就不客气了,先行自己享用了。”柳知县笑着,拿过吴阁主递过来的餐盘。
众人依旧有所疑虑,不敢上前。
“我来试试!”黄举早就急不可耐了,此时见众人皆不出头,拿起桌上的自助餐盘,上前盛放菜品。
随后端到黄沮面前,“祖父,请用!”
见黄举如此,众人也不迟疑,纷纷上前,尝试这种新奇的用餐方法。
一番品尝后,众人赞不绝口。
当然少不得黄举三人组对明中信挤眉弄眼。明中信视若无睹。
柳知县向钱师爷一使眼色。
钱师爷来到明中信近前,“中信,开始吧!”
明中信冲吴阁主一摆手。
瞬间,音乐响起。
一曲高山流水响彻全场,瞬间大家停下了筷子,侧耳倾听。
随着音乐,吴阁主缓缓推出一辆小车,小车上摆满了晶莹剔透的物事,呈现塔状。
“琉璃!”众人之中有那识货之人大叫道,瞬间打破了现场高雅的气氛。
然而,却无人怪责于他,尽皆将目光投向了小车上的物事。
吴阁主旁若无人地推着小车向柳知县走去。
此时的柳知县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小车,却见那小车之上,一个个晶莹剔透的七色琉璃杯构建成了一座塔,矗立在小车之上。
此前,明中信可未曾说过有此手笔,他只说会隆重推出一项名轩阁特产,却未曾想,居然是琉璃!
“县尊大人,请斟酒!”明中信上前躬身请道。
“哦,如何做?”柳知县反应过来,轻声问道。
“一手握瓶底,一手握瓶颈,将瓷瓶口对准最上面一个酒杯倒下即可。”
柳知县看向小车,却原来小车之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瓷瓶。
柳知县强压下震惊,接过明中信递过来的瓷瓶,依照吩咐照做。
却只见瓶中酒水顺着琉璃杯顺流而下,慢慢倒满了七层琉璃杯。
在座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名轩阁真是大手笔啊,居然用琉璃杯来喝酒!
柳知县放下瓷瓶,看向杯塔。
却只见杯塔在酒水的映衬之下,流光溢彩,五光十色,煞是美丽,正是应了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日才得见此等美景。
众人看得目眩迷离,沉醉不已。
“县尊大人,还请您喝这杯塔顶端之酒。”明中信躬请道。
哦,柳知县回过神来,看着杯塔,煞是不忍心破坏此等美景。
明中信看得有些好笑,低声道,“县尊大人,宴会完了,我让吴阁主为您送去一套琉璃杯,还请继续!”
柳知县一听,眼前一亮,赞许地望望明中信,这小子要得,如此明白我的心思!
振奋一下精神,柳知县拿起了塔顶上的酒杯。
继而,各位官吏、乡绅被邀请上前取杯。
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拿着酒杯,深怕将酒杯损坏,但又目眩迷离地望着酒杯,沉醉其中。
吴阁主等明家人看着他们的模样心中好笑,他们心中感到无比自豪,要知道,自己家中可是早已有了,只不过少东家不让拿出来显摆而已。
“诸位,我们为陵县的教化事业蒸蒸日上干杯!”柳知县豪情满怀道。
“干杯!“众人纷纷应和。
酒一入口,瞬间现在浮现了壮观的一幕。
大家纷纷闭上双目,沉醉在酒意当中。
“好酒!”柳知县禁不住赞许出口。
“好酒!”
“好酒!”
一众乡绅随之附和,这次虽有谄媚柳知县之嫌,但真心赞誉却占了大部分,酒是真的好酒!
今日这酒与之前品尝过的名轩阁好酒又是不同,甘甜爽口,回味悠长。
用那琉璃杯盛放这美酒真真是让人感觉奢侈啊!不过我们喜欢!
这名轩阁还真是花样繁多,难道这明家已经富可敌国?居然如此奢侈地用琉璃杯招待客人?
要知道,半年之前的明家可是负债累累,差点破产,如今居然如此富庶,真真是不可小觑啊!
尤其是这明中信,刚刚接手明家半年,不只是在科举上一路势如破竹,在商场上也是手段频出。
不仅推出了小吃车,打响了名轩阁的名号,连书坊也是日进斗金,而且在他出手之后,明家的所有生意都蒸蒸日上。
还不只是这些,连那粮铺推出了新式酱油等日常用品,尤其是那马铃薯,可是拯救了河南江北行省的众多灾民啊!还为府城提供粮食,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这半年来的变化,此时想想就觉得如在梦中,谁能想到短短半年,明家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如今更是让人见到了传说中的琉璃,真真是富庶啊!
不要说各项生意皆是明中远在操持,明眼人岂能不知,明中远只是明家推出前台的一个傀儡,明家各项生意背后皆有明中信的影子,明家的这一切变化皆与明中信有关。
明家有子如此,太令人羡慕了!众人纷纷感叹。
如果我们与明家合作,会不会短时间内也变得如此富庶?一想到此,在座的乡绅就是一阵心红,恶狼般的眼神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浑身一凉,打个寒颤。
柳知县望着明中信心中满意,这家伙还真是不断地给人惊喜,也不能亏待了他。
想到此,附在钱师爷耳边悄悄吩咐几句。
“诸位,既然今日是庆功宴会,不如由我们的明案首来做首诗以咨纪念!”钱师爷拍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招回来。
“好啊!”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
尤其是此次与明中信一同院试的各位学子,更是喊得大声。
至于黄举三人组,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明中信连连作揖推辞皆不得,更是被人们推到了前面。
明中信冲着柳知县苦笑一声,待要推辞。
柳知县挥手制止他的推辞,和颜悦色道,“中信啊,此番中了案首,不仅是你的福份,而且是整个陵县的光荣,此时此地,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或者与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心事,为各位同窗做个榜样!”
见柳知县如此说话,明中信万般无奈,只好面向大家,微闭双目,细细思索,做什么好呢?
众人一脸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有了!明中信双目睁开,深深地望向在座的同窗好友。
嗯,肯定有了!众人期待地望着明中信。
“草偃云低渐合围,雕弓声急马如飞。笑呼从骑载禽归。万事不如身手好,一生须惜少年时,哪能白首下书帷。”明中信缓缓吟道。
众人反复在口中念诵。
“好诗!”黄沮满脸激动之色,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音。
众人望向他。
黄沮轻咳一声,叹道,“此诗乃是一首劝学诗,难为中信在中了案首之时,没有骄傲自满,谨小慎微,还有此心思,看来中信目标不止于此啊!”
在场的读书人沉吟不语,尤其是黄举等此次中第的学子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甚至有那么几位此次中第的秀才满脸惭色,自悔不已。
黄沮深深望了一眼众位学子,“此诗描述了一副跃马围猎场景,讲述了少年之时声色犬马,迷于围猎,跃马纵横,飞弓射禽,满载而归,其中指出了,即使是围猎,最重要的也是需要拥有一副好的身手。借助围猎之事,暗指少年时代是人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而此时应该及时努力,不要辜负这难得的好身手。”
黄沮环视一眼,“中信此诗明指围猎之事,实则是在劝导在座的学子们,要珍惜此时的美好光阴,不要辜负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勤奋向学,为自已为家人尽力一搏,搏出一个美好的前程,搏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吾心甚慰,吾心甚慰!”柳知县满眼欣赏地望向明中信。
此时大家的眼光只有一个焦点,那就是明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