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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长,放他离开,这位秀才公绝对不是弥勒会余孽!”黄大人一瞪眼。
“不行!我不放!”李队长硬气地顶撞道。
黄大人轻叹一声,附在李队长耳朵旁说了一句话。
李队长呆在当场。
“还行吗?”张延龄来到明中信跟前,笑道。
明中信点点头,望向黄大人,“黄大人,还请放了我们一行人,至于那些琉璃制品,不用还了,就当是见面礼吧!”
黄大人点点头,“李拐子,去,放了他们。”
李拐子偷眼看了依旧呆立的李队长一眼,应命而去。
“谢过黄大人了!”明中信冲黄大人一拱手,走向外面。
站立院中,望着黑色的夜空,明中信长出一口气,这一日还真是精彩!离开囚笼的感觉真好!
“教习!”院中与壮汉们站在一起的一个人面色激动地上前,向明中信行礼。
“明兴啊!办得不错,难为你了!”明中信拍拍那人的肩膀道。
不错,那人正是赵明兴。
却原来,早在船上之时,明中信见情势不对,就暗自吩咐赵明兴,拿着张延龄的名贴,躲在暗处,如果自己等人遇到麻烦,就逃出去,前去京师找到国舅府拜见张延龄,请求他前来搭救明家众人。
毕竟,明家在京师人生地不熟,有些武力还不能随便显露,最好是和平解决此次危难,否则将此事闹大,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只怕明家的计划会有些不必要的阻碍。
本来,他还担心赵明兴第一次出远门,找不到国舅家,一直提心吊胆地,未曾想还真被这小子办成,请来了张延龄,及时将众人解救出来。
看来,前段时间的学习效果不错!
“小弟啊,你这手下真的不错,为了搭救你,差点就要硬闯国舅府,真真是胆大啊!”张延龄看着赵明兴一脸的欣赏。
毕竟,忠心之人无论谁都是欣赏的!更何况,如此大的小孩,居然有勇气硬闯国舅府,弄不好,那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啊!
“怎么?还要闯府?难道你没将名贴递上去?”明中信怪责地望向赵明兴。
赵明兴一脸焦急,待要解释。
“不是!而是我那府上看门的家仆太过狗眼看人低,见明兴年纪幼小,以为他是前去捣乱的,根本就未给明兴开口的机会,拿棍驱赶明兴离开,故此明兴才一拳将他打倒,向府内闯去。”旁边的张延龄尴尬地连忙解释。
“那他是如何找到你的?”明中信一听,为之释然,爱怜地摸摸赵明兴的头,望向张延龄。
“我正好要出去,听到明兴的大声喊叫,才拦住询问,才得知你被抓到巡检司,故而才点齐人马前来。”张延龄一脸欣赏地望着赵明兴道。
“哦,那还真够险的!如果是别人,只怕明兴这番要吃极大的苦头了!”明中信一脸的心有余悸。
“别这么说,虽然我的府上是有人狗眼看人低,但总体来说都是好的!”张延龄红着脸道。
“是,差点把明兴乱棍打死,还好?”明中信一瞪眼。
“小弟,看你说的!不过,你这不好吧!”张延龄指着明中信的肚子,转移话题道。
却原来,明中信的肚子一直肚胀如鼓,此时一点也未见瘪下去。
明中信瞪了他一眼,不再继续刺激他。看看自己的肚子,脸上马上闪过一丝尴尬。
哟,刚才只顾得与那黄大人据理力争,望了自己这肚子了,幸亏这张延龄提醒,否则,呆会儿让学员们看了只怕会笑掉大牙的。
罢了,还是先处理了吧!
深吸一口气,大口一张,噗,一股水箭喷涌而出。
呀!张延龄吓了一跳,跳转一旁,惊异地望着明中信。
却见明中信口中如同喷泉一般,久久不停歇,将水喷在院中。
水越喷越多,渐渐地在院中形成了一条小河,然而,依旧不见“喷泉”减弱。
张延龄怪异地望望明中信,再看看院中的小河,满脑袋疑问,这明中信究竟喝了多少水,他那小小的肚皮怎会装有如此多的水,太不可思议了。
而旁边的军士们也是瞠目结舌地望着明中信,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那整整三大缸的水都被这明中信喝了。
稍稍回想,众人明白了,原来,李队长就是对他施行的水落石出,这明中信也太能扛了,如此多的水究竟他是怎样扛过来的!太了不起了!
这明中信别看是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被这水落石出如此折磨,都未曾开口求饶,还弄得李队长他们灰头土脸。
要知道,那可是三大缸的水啊,谁能承受如此多的水,还没有招供,这明中信确实是条汉子!
众军士都钦佩地望着明中信。
良久,终于,明中信口中的喷泉慢慢小了,变没了。
“小弟,你这是?”张延龄上前疑惑地问明中信。
明中信整整衣冠,待要回答张延龄。
“少东家!”
“教习!”
“中信!”
从后院出来的众明家人见了明中信异常激动,纷纷上前向明中信打招呼,顺便看明中信是否有事!
却见明中信站在院中,脚下满是水,胸前也是一片水滞,这样子太狼狈了!
“中信,你受什么折磨了?”明中远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睡了个觉,洗了个澡,喝了点水而已!”明中信笑道。
“真的?”明中远疑惑地上下打量一下明中信。
除了一些水滞、皮肤有些通红外,还真的没什么大的变化,难道真的是他说的?
而旁边的军士们对视一眼,疑惑不已,为何明中信如此说话?难道李队长没给他上刑?
但深知李队长禀性的他们,自是清楚,李队长绝对不可能不上刑,就将人好模好样的放出来。
再看看明中信脚下的水滞,这肯定是那水落石出的刑罚了。继而,众军士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明中信说的睡个觉,就是“雨浇梅花”,洗个澡,就是“过山龙”,喝点水,就是“水落石出”。
一时间,众军士佩服明中信的豁达,从未有人如此形容这些刑罚,真是太有才了!
在别人的地盘,众人也不好继续追问明中信,皆是静静地望着明中信。
“好了,大家走吧!”明中信清点过众人之后,见不缺一人,下令道。
于是,明中信、张延龄当先,众人鱼贯而出,来到巡检司衙门外。
却只见,马车正在衙门外,但是上面的东西却是已经不翼而飞。
“这?”明中远望着这空荡荡的马车,一脸愤怒地看向明中信。
而明家众人则皆愤怒地回身望向巡检司衙门,有那激动的学员,居然想要冲回巡检司衙门。
要知道,马车之上,可是有着此次众人从千里之外的陵县带来的各种物件,尤其是明家刚刚研发出来的各种器械,那可是在市面上都买不来的,这些巡检司衙门的军士可不知道用途,但它们却依旧被扣了下来,真真是太过份了!
“回来!”明中信大声呵护住他们。
“好了,大家不要急,咱们只要人没事就好,那些身外之物,咱们不放在眼中!大不了重新制作!”明中信安慰大家道。
然而,众人依旧是一脸的愤愤然。
“要不,我回去为你们要回来?”张延龄问道。
“不用麻烦了,就是一些小物件,无妨的!”明中信感激地望向张延龄,此前对张延龄的印象就是一个高级点的纨绔子弟,只是披了一身国舅的外衣而已,但是此次,自己只是令那赵明兴拿着张延龄给他的名贴上门求援,人家居然兴师动众的率人前来救他,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此时,他也不想继续再让张延龄为难,就当花钱买个平安吧!有自己在,今后什么没有?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了,张兄,咱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明中信笑笑道。
“也罢!回京师再说!”张延龄见明中信确实不将那些物品放在眼中,也就不为已甚,拉着明中信上了马车,赶往京师。
“张兄,此番谢谢了啊!”上了马车,明中信一抱拳,感激地向张延龄道。
“别这样,咱们兄弟还说这些!”张延龄一脸的怪责道。
“是,大恩不言谢,今后中信必有厚报!”明中信一点头,也不再提起。
“说什么呢!你是我兄弟,你受了辱,我来救你,天经地义,说什么大恩!这是不将我当作自家人!”张延龄一瞪眼道。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瞪我!”明中信没好气地道。
“这不是你逼的嘛!”张延龄收起瞪得巨大的环眼,讪笑道。
就知道,这些纨绔子弟,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明中信心下释然。
“对了,青楼关了吗?酒楼买了吗?”明中信问道。
张延龄一听明中信提到这,脸色马上变得通红,眼光闪烁,满面的不好意思,看看明中信,一言不发。
“怎么,是青楼没关,还是酒楼没买?”明中信一见张延龄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有变,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