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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会来?”石文义有些惊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明中信。
“见过明少爷!”语嫣上前深施一礼。
“罢了,不用多礼!”明中信一挥手,坐在了石文义面前。
语嫣立起身形,崇敬地望着明中信。
她知道,正是这位少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制定也了如此完美的计划,将这些商贾玩弄于股掌之间!将这些表演形式方法一一向自己叙述,而且手把手将自己教会,那光源更是他一手提供,而且转动变幻之法也是他所教授,真真是无所不能!
自己第一次见这般梦幻之表演形式,也被深深震撼,今日才见得全貌,想及当时见到那场景,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深深钦佩、折服。
“中信,如何?可还满意?”石文义笑问道。
“嗯!”明中信皱着眉头摇摇头。
“怎么?你对小候爷不满意?”石文义一惊。
“那倒不是!”明中信摇头。
“那你这?”
“你选武定候家小候爷郭勋做为环采阁明面上的后台,确实不错。而他也愿意为你所用,更是没什么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石文义追问道。
“但是,咱们这次表演实际上还有瑕疵,如果不完善,只怕日后会出事,到时小候爷可不会如此好说话了!”
“什么?还有瑕疵?”石文义满面震惊,要知道,他刚才的问话只是显摆属性而已,绝非是觉得不行,相反是觉得今日真真是完美,才如此向明中信表功的,未曾想,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明中信居然不满意,太打击人了吧!
“不错!那光源的变化还稍显迟钝,舞蹈变化衔接也有些生涩,现场气氛调节也有所不妥,不过毕竟是第一次现场表演,难免有些问题,慢慢纠正即可!”明中信一一点明。
旁边的语嫣也若有所思地频频点头,做为主持,她全程跟踪下来,自是感觉到了一些问题,但却没有明中信这般通透清晰。
如今一听明中信为她们分析,瞬间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妥,不由得频频点头。
今日,正是不放心,明中信才亲临现场,一人在三楼细细观瞧,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功亏一篑。
好在,虽然存在不少问题,但总算完美的走了下来,真真是不容易啊!
但是,这些问题的存在却也不是小事,只能在今后随着表演逐渐熟练,逐渐改变!
作为一个武人粗汉,石文义自是看不到这些表演的瑕疵所在,只是静静地望着探讨的二人,叹息不已。
这明中信,还真是完美啊,要他说,今日就表演得不错,那不是将一干商贾震惊得都傻了吗?何必如此较真呢?
在石文义的腹诽之中,明中信已经将今日表演的瑕疵向语嫣一一道明。
语嫣看看二人,施礼转身而去。
有眼色!明中信心中暗赞。
“好了,中信,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见面再说,为何今日要冒险在此见面?”石文义正色道。
“石大哥,今日我观察那前来探听消息的几大青楼的探子之时,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其他势力的探子,你得注意一下了!”明中信面色凝重地道。
“是吗?”石文义有些疑惑,要知道,就连自己都未曾发现,这明中信怎会知道?
“石大哥,小弟有些特异之法,能够感应到别人的淡淡敌意,绝错不了!”明中信知道石文义会怀疑,但却不得不说。皆因,自己只是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而且也没有方向去调查,只能依靠石文义这位锦衣卫千户去调查,才能明白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嗯,你说!”石文义知道明中信有些希奇古怪的本事,也许他是说真的,搞不好有势力想要混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也说不定。宁肯杀错,也不放过,更何况如此敏感之时,还是小心些为妙。
明中信一一为他指明,石文义悄然记下,等候回去调查。
“好了,寿宁候只怕等得急了,我得回去向他交待一番了!”明中信站起身形向屏风后行去。
“好咱们分头行事!”说着,石文义取出一物向脸上一罩,赫然变为一个白脸大汉,一眼望去平凡得根本就无人注意。
二人分头离去。
明中信出了环采阁,回身望去,却见环采阁灯火通明,吆喝之声不绝于耳,看来,今日环采阁不会消停了!
明中信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一路行来,明中信神识遍布,发现并无人跟踪,依旧闪进小巷,恢复容貌,直奔寿宁候府。
来到寿宁候府门前,刚要迈步进府,却见从门房中闪出一个身影。
只顾观看身后,却未曾注意居然有人站于身前,吓得明中信连忙闪身躲开,定睛望去。
却原来,正是那建昌伯张延龄。
“如何了?”张延龄急切问道。
“一切搞定!”明中信笑容满面地道。
“那好,随我来!”张延龄却面无一丝喜色,拉着明中信直奔后宅。
明中信万分好奇,此是那寿宁候应该在等着自己的汇报,为何这张延龄拉着自己前往后宅。
“今日,那合伙人神秘兮兮地只身前来,正在与我家大哥叙话,商议对策,咱们先到后宅等候。”张延龄低声道。
哦,明中信明白了,只怕是这合伙人已经派探子见识到了环采阁的大手笔,坐不住了!好!真是太好了!
二人悄无声息来到后宅,静静等候。
一个时辰之后,寿宁候来到了房中。
“候爷!”明中信向他见礼。
“自己人,不用这么见外。”寿宁候和颜悦色道。
明中信心中一动,看来这寿宁候心情不错。
“中信啊,未曾想,你手笔如此之大,令得那位亲身前来,真是”寿宁候唏嘘不已,赞赏地目光望着明中信。
“候爷,那位如何说?”明中信关切地问道。
“还能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快想办法,去扼制环采阁的扩张,将环采阁消灭在萌芽状态!”寿宁候不屑地道。
“那您怎么说的?”
“我说,这环采阁现在可能是武定候小候爷罩着的,无法运用明枪,只能用暗箭!但我寿宁候府上的人尽皆是熟面孔,不好动手,只能请他派人实施,但他却推三阻四,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好!就是要逼得他出手,一次次打击他的势力,再以环采阁的实力将倚红楼拉下马,摧垮,最后实现我们的目标。”明中信喜色盈面。
“但是,咱们真的能将倚红楼逼得无法经营吗?”寿宁候有些担心道。
“无妨,咱们下步按计划,与那满春院等青楼合纵连横,一起挤压倚红楼的生存空间,令它无法生存,到时他自会放弃这块肥肉。”明中信自信道。
那寿宁候却满面诡异,似心痛,似快慰。
“候爷,此时可不是妇仁之仁之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明中信心中一惊,深怕这寿宁候反悔,连忙宽慰道。
“唉,那倚红楼毕竟是我的心血啊!想当初,辗转反侧,昼夜难眠,构思规划倚红楼的发展,如今自己却要扶持另外一座青楼毁掉它,真真是心中五味杂陈啊!”寿宁候长叹一声。
“候爷,今日之毁灭,正是为的明日之重生啊!今后咱们的买卖将更加庞大,更加干净,更加有前途,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明中信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你不用宽慰我,我只是有些感慨,并非要反悔,只管放心!”寿宁候盯着明中信道。
“那就好!”明中信连忙点头。
“对了,环采阁的表演我听探子讲了,确实精彩。多亏了你的筹划啊!”寿宁候赞赏地目光望着明中信。
“候爷过讲,这是咱们共同的心血,只等候爷一声令下,后续安排将尽快展开。”
“今日没什么纰漏吧?”寿宁候看着明中信道。
“没什么?只是表演中有些生涩,我已经将修改方案告知她们,很快会改进,具体效果明日开始就会逐渐显现。但我相信,照此下去,那几家青楼绝对会与环采阁商谈合作事宜,咱们乘胜追击之下,倚红楼不日就会生意惨淡。”
“好,那边我不过问,我就尽数交给你了。这些时日,你就不用过来了,反正会有探子来报,真有事之时,我会前去寻你,千万注意保密!”
“是,候爷!”明中信拱手应是。
“另外,有什么事情通知延龄,到时,我自会配合,办妥!”
张延龄一脸兴奋,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这般看着大哥与中信忙碌不已,自己却帮不上忙,真真是心塞啊!
“你们兄弟再商量商量,我去布置打击环采阁的对策了!”寿宁候说着,自己都笑了,好似别人尽皆是棋子,自己却是布局之人,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明中信、张延龄也是听得好笑。
寿宁候笑容满面地离开房间。
“中信,那般事情我也参和不起,你看,咱们那酒楼什么时候开张?”张延龄一脸期待地望着明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