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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姑娘,救救我吧!”王四家婆娘连滚带爬来到语嫣面前,噗嗵跪下,哀嚎道。
“这?”语嫣面带为难,就待要说话。
却不料,未曾治好的受害者尽皆扑上前来,围住了语嫣,纷纷要求再给药物。
“啪!”一声惊堂木响,严世祯严厉的声音响起,“大胆,不得咆哮公堂,语嫣姑娘已经尽力,尔等不得如此纠缠!”
堂上所有受害者一时间尽皆噤若寒蝉,但目光却紧随语嫣的身形,无一丝一毫松懈。
严世祯看到此种情形也是一阵无奈。
“语嫣姑娘,既然此药有效果,显然那位高人应该能够治疗此病,所以,还望你早日与那位取得联系,看如何治疗!”严世祯和颜悦色道。
“小女子遵命!”语嫣盈盈下拜,“那小女子就先回去联系了。”
“好,静候语嫣小姐的佳音!”严世祯颔首点头。
语嫣与赛妈妈相携而去。
严世祯看着堂上这个烂摊子,也是头痛不已。
“大人,画象已经好了!”书吏拿着画像来报。
“发布全城,悬赏缉拿。”严世祯看着手中的画像,一阵牙疼,咬牙切齿吩咐道。
书吏领命而去。
“师爷,你去请寿宁候过府!”到此田地,严世祯也只好传那倚红楼幕后老板了。
师爷领命而去。
“听说,倚红楼有一位清倌人也受了害?不知是哪位?”严世祯望着众人问道。
“奴家青妍在此!”却见一位面罩轻纱的女子跪到前面道。
“你作为倚红楼的人,为何要来此告倚红楼?”
“大人!小女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来此状告东家。”青妍未语先泣,激动道。
“哦,这是为何?不要激动,你且慢慢道来!”严世祯一惊,难道另有隐情?
“回禀大人,奴家本不想状告东家,实乃是因为那黄豆豆太过欺人太甚,奴家昨日试化妆品后,与那王四家婆娘一样,刚开始还行,谁知一夜之后面部发生骚痒、溃烂,奴家去向那黄豆豆要求治疗,谁知道,他居然说是化妆品没问题,而是奴家用了其他东西才造成的如此,根本就不管奴家,还不让奴家去找东家。最后,还威胁奴家说,如果出去乱说,会令奴家再开不了口。奴家害怕之下,也未敢开口,只好自己去找大夫治病,谁知道大夫根本就束手无策,而且奴家也不知为何,脸上的溃烂居然比其他人更加严重,您看!”说着,青妍掀开面纱。
咝,严世祯倒吸一口凉气。
那青妍整张脸居然只剩下巴掌大,左右还不对称,鼻子只余两个鼻孔,脸上坑坑洼洼,尽皆流着浓液,嘴巴高高肿起,如同两根香肠。太惨了!
一眼望上去,回想起来,只怕今晚得做恶梦啊!
青妍迅速将面纱罩住,低头抽泣不止。
严世祯满面同情地看着青妍。
“大人,最可恨的是,奴家居然听到了一个大秘密。”青妍满怀恨意地道。
“咦,是何秘密?”严世祯心中一惊。
“那黄豆豆居然在房中喝酒自语,说是要毁掉倚红楼,令得东家不得不将倚红楼关门,进而谋得这倚红楼的经营权。奴家听后,深深惊惧,这黄豆豆居然要谋害东家,而东家这些时日却未曾出现在倚红楼,肯定不知情,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居然还有如此阴谋?”严世祯心中大惊。
旁边的百姓为之瞠目结舌,居然还有如此内幕!
“就在此时,外面居然传出倚红楼用化妆之物害人。一时间,奴家不知这是不是黄豆豆用化妆之物害人的原因,也深怕东家中了他的计谋,更怕大人一时被其蒙蔽。奴家越想越怕,故此,才前来衙门,向大人道明,希望大人将其绳之于法!不要冤枉我家东家!”
“嗯,还是个忠义之人!”严世祯心中暗自点头,这青妍在容貌被毁的情形之下,还想着东家,真是个奇女子啊!
“还望大人严查此事,还我家东家一个清白!”青妍俯下身嗑头道。
“无论你所说是真是假,本官自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且起来吧!”严世祯笑着道。
青妍摇摇晃晃站起身形,显然身体有些虚弱。
“来人,为青妍姑娘准备一张椅子!”严世祯吩咐道。
“大人英明!”堂下百姓尽皆赞叹道。
严世祯微微有些得意,本心只是不想让忠义之人受苦,却未曾想到居然赢得了百姓的称赞,不错,不错,一时间,越加看这青妍顺眼。
“寿宁候到!”堂外传来一声吆喝。
严世祯连忙起身,向堂外迎去。
而此时人群分开,寿宁候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那候府管家。
“见过候爷!”
“见过严大人!”
二人寒喧过后,来到了大堂之人,落座。
严世祯看看周围,吩咐道,“好了,已经治好的就回去吧!未治好的,先行去药铺,让大夫先行维持,大夫们要迅速研究出新的治疗药物。至于本案,待本官查明实情,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众受害者及家属只好听从吩咐,出大堂而去。
“来人,将那老鸨先行关押,明日再审。”
大堂终于恢复了平静。
“不知严大人请我前来是何用意?”寿宁候一拱手道。
“不瞒候爷,请您前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哦,什么情况?”
“候爷想必是知晓,这倚红楼这次惹的祸太大了,不知候爷有何应对之策?”
“只要严大人查清楚案情,本候自会给个交待。”寿宁候也不装风卖傻,直言道。
“候爷,不知那黄豆豆究竟与您有何关联,如今又身在何处?”严世祯问道。
“黄豆豆?”寿宁候沉吟片刻,“此人乃是我的合伙人,至于他现在身在何处,本候却也真心不清楚。”
“如果候爷知晓,还望明确相告!”
“本候真的不知道啊!”寿宁候苦笑着一摊手道。
“那候爷您可知晓,这黄豆豆包藏祸心啊!”严世祯叹道。
“什么?”寿宁候也是一惊,讶异地望着严世祯。
“看来,候爷还真心不知晓啊!”严世祯轻叹一声,将那青妍的话一一转述。
“真的?”寿宁候这次真心震惊了。
“千真万确,大堂之上尽皆听得清清楚楚!”严世祯点头肯定道。
“这?”寿宁候着眉头陷入沉思。
严世祯也不打扰,静静等候寿宁候想通。
“怪不得人家满春院的化妆品无事,而咱们的就出事了,而且此事还闹得如此之大,那黄豆豆居然也失踪了,真好!居然给我挖坑!”寿宁候冷笑不已。
“候爷,为何说是满春院无事,而你们出事?难道?”严世祯疑惑地望着寿宁候。
“严大人不必过问此事,本候心中有数了!自然不会放过想害本候之人!”寿宁候冷笑一声。
“候爷,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将此事划上句号,才能令得大家安心啊!也能挽回些损失!”严世祯劝道。
“无妨,寻找黄豆豆此事交给我吧!至于此事的赔偿,就麻烦大人安排妥当了。多少钱我都赔!”
“还有,那些受害者都得尽快治疗,否则对倚红楼的声誉极其不利。”
“这是自然!”寿宁候点头道。
“可是?”严世祯看看寿宁候。
“有话直说,但讲无妨。”
“可是,据那语嫣姑娘所说,此事只能是那环采阁背后的高人才能治得了,余者尽皆束手无策啊!”
“环采阁?高人?”寿宁候自语道。
“不错,刚才语嫣姑娘已经将药物献了出来,但却只治好了几人,其他人依旧处在痛苦当中。我也让语嫣姑娘尽快找到那位高人!”
“原来如此!”寿宁候点头,“那就有劳严大人操心了!本候自会给你一个交待,今日先就这样吧!劳烦严大人费心了!”
说完,寿宁候站起身形向外行去。
严世祯送走寿宁候,回转大堂,坐着沉思。
“师爷,你说,那寿宁候所说是否属实?”
“大人,不可有信,也不可全信。”师爷开口道。
“怎么说?”
“大人,要说这黄豆豆瞒着他开发化妆之物及技术,只怕并不可能。您想啊,那倚红楼乃是候府的产业,有什么动作,那候爷能不知晓吗?从这来说,那寿宁候应该知晓黄豆豆的行动,而且是他所默许的。”
“嗯!”严世祯点头认可。
“但是,从青妍的角度来说,这黄豆豆却又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他既然是候爷的合伙人,那又为何要拆台呢?”
“嗯,你说到点子上了!”
“难道,这黄豆豆并非寿宁候的合伙人?”二人异口同声道。
“嗯,这就说得通了,那黄豆豆只怕只是寿宁候合伙人的代言人罢了!”师爷笑着道。
“不错,如此的话,青妍的话就得到了证实,确实如此,那黄豆豆应该是被寿宁候排挤出了倚红楼的经营,而又心有不甘,故此才设计了此事,想让倚红楼元气大伤,争夺经营权。但也不对呀,既然他想要倚红楼的经营权,那将倚红楼名声搞臭,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真真是个死结啊!
“难道,这黄豆豆与寿宁候有仇?”师爷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