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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那咱们下步要如何做?”寒妈妈问道。
“自然是与环采阁加深合作,只当不知此事!为环采阁留个好印象,也好在下步获取更大的支持!”
“那倚红楼呢?”
“先不去管它,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成为历史,也就不足为虑了!”主上细思一下,“不过,寿宁候那儿可得注意一下,看他后续还有什么动作!得确保他不再涉足青楼行业,否则终究是一个隐患!”
“还有,那张亮也得注意,毕竟他在倚红楼出现过,小心他来个两败俱伤,那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是,属下会留意的!”赛妈妈点头领命,“那明中信呢?”
“与张亮相比,他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就不用管他了!”主上一挥手,不屑道。
赛妈妈一想,也是,一直以来那明中信只是操心名轩阁酒楼之事,根本就未曾介入过倚红楼,想必不需要担心,也就不再说什么。
“好了,咱们稳步前进,争取早日取代倚红楼,做那京师第一青楼!”主上意气风发道。
“是,在主上的带领下,咱们满春院一定会成为京师第一的!”赛妈妈发自肺腑地拍马屁道。
不提这主仆二人把内麻当有趣,且说那张延龄。
“中信,大事不妙啊!”张延龄冲进了明中信的房中。
“哟,怎么每次张兄都给我带来不好的讯息呢?”明中信抬头一见是张延龄,乐了。
“唉,中信啊,不说笑了!你小子又有麻烦了!”张延龄也未理会他的调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
“又怎么了?”
“有人说,你小子与张亮是同一人,还列举了诸多证据。”
“真的?”明中信依旧笑言道。
“废话,我现在哪有心情与你说笑!”张延龄白了他一眼。
“无妨,下步就将一举解决此事!”
“你确定?”这下,轮到张延龄惊奇了,这明中信根本就连思索都没有,就如此笃定,难道真的有关应对之策?
“伯爷,您还不了解我家少东家嘛!他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不做没把握的事!”旁边的吴阁主自豪地插话道。
“那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哪能呢!我们明家上下感念伯爷对我家少东家的关爱,吴某在此代表明家上下谢过伯爷!”说着,吴阁主深深一鞠躬,向张延龄致谢。
“嗯,这还像话!”张延龄一脸享受地接受了吴阁主的大礼。
“行了,不要再这么整这些虚头八脑的话了,我与伯爷的关系岂是一两个感谢能够说清楚的!”明中信不耐道。
“对啊!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感谢!”张延龄一扬头,顺坡下驴。
吴阁主心中好笑,您刚才可还很享受的!这少东家一句话,您马上就改弦更张了,真真是变脸的快哦!
“对了,你到底有何良策?说说!”张延龄凑到明中信面前问道。
“到时自知!”明中信神秘一笑。
又是如此!这家伙,你不装神秘能死啊!张延龄看着这张臭脸心中一阵膈应,赌气不再询问。
明中信也不理会这小孩脾气的张延龄,站起身形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张延龄一见之下,急了,连忙问道。
“去找良策!”明中信头也不回地回了句。
张延龄想跟去,但又觉得掉份,在他犹豫之间,明中信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给爷上一桌好菜,爷就算被他气死,也得先吃垮他!”张延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赌气道。
“爷,这名轩阁可也有您一份的,吃垮了,也是吃垮您的啊!”吴阁主提醒道。
“你!”张延龄一阵气急,他娘的,自己一时情急居然说错了话,这酒楼可也有自己的一份,还被这掌柜的提醒。不行,得找点麻烦,气气这明中信。不然,早晚得先被他气死。
张延龄眼珠滴溜溜乱转,在那想坏主意。
吴阁主好笑地看看张延龄,回身下去准备饭菜,毕竟说什么,这张延龄也是老板之一啊!
却说明中信出门,直奔报社而去。
“咦,明兄,真是稀客啊!”在大堂中的王琪一见明中信,快步上前打招呼道。
“什么稀客!我来找刘老!”明中信上下瞅瞅王琪,“哟,还真是像模像样啊!”
“那是!”王琪臭屁地扬起下巴,得瑟道,“报社统一发放的服装,怎么样,神气吧!”
却原来,王琪穿着报社统一派发的工作服---立翻领,对襟,前襟五粒扣,四个贴袋,袖口三粒扣。后片不破缝。正是中山装!
记得当初向刘老推荐之套服装之时,还有过一番理论。
刘老说是这报社的服装应该是长衫大褂,体现文人的特点,温文尔雅,也将报社的格调调高。
但明中信却想推翻这些固有思想,还以古之意进行说明。
这些形制其实是有讲究的,根据《易经》周代礼仪等内容寓以意义。
其一,前身四个口袋表示国之四维(礼、义、廉、耻),袋盖为倒笔架,寓意为以文治社。
其二,门襟五粒纽扣乃是代表,公平、公正、公开、严肃、谨慎。
其三,后背不破缝,表示国家和平统一之大义。
其四,衣领定为翻领封闭式,显示严谨治社的理念。
其五,左右袖口的三个纽扣则分别表示报社的阶层,一颗乃是低级员工,两颗乃是编辑,三颗乃是总编辑,隐约间也分出了身份的高低,还不会令人反感。而且还在颜色上进行了区分,一颗只能是灰色,两颗是蓝色,三颗则是黑色,又是一道区分。
而且,中山装的优点很多,主要是造型均衡对称,外形美观大方,穿着高雅稳重,活动方便,行动自如,保暖护身,既可作礼服,又可作便装。
这一套理论居然令得刘老大加赞赏,故此才将其定为报社正装。
“切!”明中信看着王琪的得瑟,嗤之以鼻。
王琪眼睛一瞪,就待与明中信是论。
“行了,别得瑟了!”黄举打断了王琪的表现之旅。
“黄兄,可还习惯!”明中信一见黄举,拱手为礼,不再理会王琪,令得王琪在旁干瞪眼。
“嗯,干劲十足啊,尤其是学业得到几位编辑们的指点,有了长足进步!真真是要感谢明兄给了这个机会啊!”黄举一阵感叹。
“行了,咱们兄弟何必如此客气!”明中信笑打了黄举一下。
“对!谁咱们是兄弟呢!就不来这些虚的了!”黄举脸色一歪,没正形道,“更何况,你这本就该对我们负责的!”
“你呀!”明中信笑指着黄举,一阵摇头。
“对了,王掌柜在里面!”黄举提醒道。
“哦!”明中信眼珠滴溜溜转个没完。
“行了,不贫了。进去吧,刘老刚好在!”黄举脸色一正道。
明中信在黄举带领下,来到总编办公室。
明中信在袖中一阵摸索,取出一物在脸上一罩,瞬间,变为了张亮。
在门缝中观瞧一番。
却见刘大夏正一本正经地在那低头审阅着什么。而旁边正坐着王清,正坐在那,静静等候。
梆梆梆,张亮敲了三声房门。
刘大夏抬头一看,“哟,稀客啊!”
“拜见刘总编!”张亮一作揖,作怪道。
“臭小子,找打是吧!”刘大夏笑道。
“您这上任,晚辈还未曾前来拜访,这不,我想着,礼多总是不会有人见怪的!未曾想,刘老居然是不受礼之人,可不要见怪哟!”张亮调皮道。
旁边的王清却已经傻了,这张亮居然与刘大人也如此惯熟?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真的只是寿宁候府的门客?
“行了,别玩这些虚的了!正好,你来了,这王掌柜可是在我这抱怨了两个时辰了!说咱们那广告效果不明显啊!”
“真的吗?”
“确实,虽然有报纸能够令得人们前去换取绿茶,但这也将咱们绿茶的品味降低了啊!要知道,这报纸可是一份才一文钱!相当于那绿茶是一文钱就买到了啊!”王清在那诉苦道。
“你是怎么换的?”张亮一皱眉,望着王清问道。
“就是一张报纸换一袋绿茶啊!”王清有些不解道。
“真的?”张亮像看傻子般,瞪着王清。
王清一见就知晓是自己误解了,讪讪道,“难道-----不对?”
“我的王掌柜哟,你可真真是个棒槌啊!”张亮一拍大腿,望着王清感叹道。
王清一瞬间满面通红,也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被羞到了。
“说人话!”刘大夏见场面尴尬,解围道。
“王掌柜,你这么些年就是如此卖茶的?连基本的顾客心理都不知晓?”张亮正正脸色,紧盯着王清,满面诧异道。
王清的头更是低得快裤裆了。
“我不明说,难道你也不动动脑子吗?这一张报纸怎么就能换一袋绿茶?”
“行了,谁能有你那么多鬼心眼?快说,究竟如何做?”刘大夏脸色一变,催促道。
“好吧,看在刘老的面子上,我就给你讲讲!”张亮长叹一声,冲王清道。
“王某洗耳恭听!”王清一听,眼睛冒光地抬起头看着张亮。
刘大夏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毕竟,这涉及到今后报社的发展资金问题,自是对此关心无比。
“首先,你得懂得饥饿营销的理念。”张亮一脸神秘地言道,“饥饿营销就是通过调节供求两端的量来影响终端的售价,达到加价的目的。表面上,饥饿营销的操作很简单,定个叫好叫座的惊喜价,把潜在消费者吸引过来,然后限制供货量,造成供不应求的热销假象,从而提高售价,赚取更高的利润。”
“另外,千万要记得,饥饿营销的最终作用不仅仅是为了调高价格,更是为了对品牌产生高额的附加价值,从而为品牌树立起高价值的形象。”
“而日照绿茶就是咱们需要树立的品牌!而之前我让你请御医在报纸上对日照绿茶进行宣传,就是树立品牌的手段。所以,第一次,万不可让日照绿茶在市场上饱和,而应该是将其保持在一个适合的量上,让顾客对其产生强烈的兴趣,增加其购买欲望,但却时刻保持住不让市场饱和。”
“那也就是说,我必须令市场上有人想买,但买不到!是不是这个意思?”王清眼前一亮,言道。
“不错!孺子可教!”张亮点头赞许。
“但是,我让一份报纸换取大约一两茶叶,只怕这茶叶的价格是上不去了!”王清脸色一垮,后悔莫及。
张亮沉吟半晌,王清望着沉吟的张亮,眼中越来越绝望,本来大好的形势,被自己一时疏忽给断送了,真真是愚蠢啊!
“嗯!”张亮抬起头,望着王清,嘱咐道,“你要记住,既然木已成舟,那咱们就不要再后悔了。而是从今日起,日照绿茶分为三个等级,一,就是咱们以报纸换的茶叶,乃是最低等级,一两茶叶仅售两枚铜钱;二,就是中品绿茶,乃是选自极嫩的茶叶尖,经过‘杀青、磨光、造型’等一番繁杂程序炒制而成,一两茶叶售五十两银子;三,极品茶叶,乃是被处女以舌尖采摘,再以处女的体温温养数日,再行由处女亲手炒制,此为极品。百两银子一两。千万记住,即使是最低级的茶叶咱们也得每日有个数量,绝不能无限制供应。而中品茶叶一月仅售十斤。色极品茶叶仅售一斤。”
王清都快听傻了,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一月仅售一斤?”更是如同炸雷般在他耳边响起。
而旁边的刘大夏却是眼前一亮,饱含深意地看看张亮,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王清。
而此时的张亮也是但笑不语,只是一直在看王清。
王清在那犹豫不绝,确实张亮的主意听着就正,但一月仅售如此少的数量,这能行吗?
刘大夏隐讳地冲张亮笑笑,摇头不已,看来,他不看好这王清能够下此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