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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那张皇后没头没脑地就只为的见自己一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人家那是一国之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读书人,还是未曾进入朝堂的读书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但今日看这情形,只怕是专门前来见自己一面的,而且,还问了一些自己的事,显然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自己了,否则不会准备得那么充分。他自是好奇不已。
寿宁候与张延龄对视一眼,神秘一笑,“我们兄弟二人也不知晓,今日皇后娘娘突然驾临,说是想要见见你,我们只好前去延请,真心不知她的来意啊!”
“真的?”明中信深表怀疑。
寿宁候也许是老奸巨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望着明中信,淡定地点点头。
而张延龄可能就功力差一些了,目光稍微有些闪烁。
看来,这二位是知晓来意的,但却不能告诉自己。
难道与那位有关?明中主心中一动,但看看这二位的情形,只怕真的不敢告诉自己。
也罢,反正自己早晚会知晓,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对了,中信,如果那李廷真敢找你麻烦,你只管来找我。”寿宁候转移话题道。
明中信看看寿宁候,笑笑,“好,到时,免不了要麻烦候爷。”
“说什么呢!这些事情毕竟是在候府发生的,本候自是有责任维护你周全!”寿宁候一瞪眼,满面不悦道。
“好,那就谢过候爷了!”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寿宁候一摆手。
“那好,明宅中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就不打扰候爷了!明某告辞。”
“中信慢走!”寿宁候知晓他忙,故此,也不留客,客客气气地将明中信送出府。
而李玉与兰馨儿早已在门房等候。
明中信一行紧急慢赶向明宅奔去。
“什么?皇后从寿宁候府离开?”李东阳一皱眉,,望着李兆先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错,稍顷,明中信也离开了候府。”李兆先点头应道。
“李兄,难道张皇后见了明小友?”旁边一个话语传出。
嚯,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刘大夏。
此时的刘大夏也是满面疑云,不解地望着李东阳。
“应该如此,从时间上来看,张皇后不会太早,应该是清晨去的寿宁候府,而那明中信也是在寿宁候府管家相召之后,随后才去的寿宁候府,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张皇后召见的。”李东阳缓缓道,毕竟,这事涉一国之母,他们也不敢妄自揣测。
“但张皇后为何要召见乡野之人呢?”刘大夏一脸的不解。
“是啊!这不符合常理啊!如果说是因为明小友帮衬了寿宁候兄弟,她想当面致谢,也说不过去啊!如果想要感谢,可以直接赏赐钱财物即可,哪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的,亲自上门啊!”李东阳低头思索着,缓缓道。
“按说,即便是感谢明中信,也不应该亲自前去啊!”刘大夏附和道。
“那你说这张皇后究竟有何用意?会不会是陛下的意思?”李东阳望着刘大夏,一字一句说出,显然,他也很是疑惑,只能大胆猜想。
“不会,无论如何,明小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不足以让陛下与娘娘同时关注啊!”刘大夏摇头否定。
“那这是为何呢?总不致于会无缘无故去见一个平民百姓吧!即便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读书人,也不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啊!”李东阳眉头紧锁,摇头叹息。
“对了,会不会是?”刘大夏突然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惊叫道。
李东阳听到刘大夏的惊叫,一脸惊诧地望着刘大夏,“难道是?”
二人面面相觑,惊诧异常。
但同时,双双点头,一时间缄口不言。
旁边的李兆先惊奇无比,看来,这二位长辈是想到了什么,但却心有灵犀地停下了嘴,未曾说出口。
“父亲,刘大人,究竟因为什么呢?”李兆先好奇地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冲李兆先摇摇头。
李兆先心中一惊,究竟是何事,这二位居然不敢说出口,这太奇怪了!然而,他见二位长辈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再问。
李东阳与刘大夏对视长叹,异口同声道,“希望他应对得当吧!否则,就是滔天大祸啊!”
说完,二人更是满面的忧虑,再不敢喧之于口。
武定候府。
“你说什么?皇后娘娘与明中信先是脚前脚后进了寿宁候,半个时辰之后相继离开了寿宁候府?”郭勋抓着一位黑衣人的衣襟,满面惊讶地问道。
“不错,此乃实情!”黑衣人肯定地点头。
“好了,勋儿,不得惊慌失措,大事当前,要沉得住气。”武定候满脸的不悦,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有些太过急躁,还没怎么着呢,就如此失色,还得多多锻炼啊!
“父亲!”郭勋转让头望向武定候,满面焦急。
“行了,住嘴!”武定候厉声喝道。
郭勋一听,知晓父亲有些光火,不敢再行争辩,只好低头沉默。
“行了,你下去吧!”武定候冲黑衣人吩咐道,“还有,你现在密切监视那明中信,看后续还有何事,及时回报!”
却原来,武定候居然派人监视着明中信。
黑衣人应是而去。
“父亲!”郭勋见黑衣人离去,冲武定候叫道。
武定候挥手制止了郭勋的询问。
随即,他来到门前,左右观瞧一番,见庭院当中一无动静,关上房门,来到郭勋近前。
“勋儿,你有些鲁莽了!”武定候冲郭勋叹道。
“这是为何?”郭勋有些不解地问道。
“皇后娘娘微服出巡,这是何等大事?你想,会不会是陛下许可的呢?”武定候接连几个问题问出。
“您是说?”郭勋吃惊地望着父亲。
“不错,我估计,此次张皇后的出行,是陛下允准的!而且,是打着探望兄弟的名义,否则,不会在寿宁候府?”武定候点头道。
郭勋看看父亲,低头思索,稍顷,抬头望着武定候,“父亲,你为何会下此结论?”
“你想啊!如果不是打着探望兄弟的名义,张皇后如何能够私自出宫?”武定候见郭勋思考,欣慰地解释道。
“也是!”郭勋点头认可。
“再有,既然动用了禁卫军,说明陛下应该知晓。”
郭勋依旧思索着。
“但是,张皇后呆的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郭勋猛然抬头,皱眉不已。这是怎么话说的?探望兄弟还有时间限制?
“你想啊!既然是探望兄弟,为何如此急匆匆的来去?”武定候提示道。
郭勋恍然大悟,不错,确实,如果是探望兄弟,绝对会留下用午膳,但张皇后此次却只是呆了半个时辰就急匆匆离去。而且,依照以往的经验,张皇后总得是在午膳之后,休憩几个时辰,才起驾回宫的,今日这行踪确实有些诡异,不合常理啊!
“再加上,张皇后到了寿宁候府后,候府的管家立刻前往明宅,去请明中信,这又说明了什么呢?”武定候看向郭勋,显然,是在考校于他。
“也就是说,张皇后,此次出行的目的,并不是寿宁候兄弟,而是明中信!”郭勋眼前一亮,接话道。
“不错,你终于明白了!”武定候欣慰地望着郭勋。
“但那张皇后也与明中信没有什么交集啊!为何此次专程前去会这明中信?”郭勋有些不解地望着父亲。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论说,那明中信只不过是帮助寿宁候令其生意兴隆,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张皇后上心的地方,但为何此次却专程见明中信呢?这里面一定有个症结所在!就是咱们不知晓!必须得查实,否则今后与那明中信的合作心中不踏实啊!”武定候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相反,郭勋的面上有些怪异,看看父亲,话到嘴边,却是未曾说出口。
“勋儿,你与那明中信交往过程中,有何独特之事吗?仔细想想,咱们再分析分析,应该就是这些时日之事。”武定候望着郭勋希冀道。
“父亲,孩儿也真心不知晓啊!”郭勋苦笑道。
“是啊!”武定候一想,也是,勋儿前些时日与明中信闹翻,好容易各好如初,还重新进行合作,这也是自己的面子,他应该也不知晓究竟为何?
唉!武定候长叹一声,如果不知晓张皇后的用意,总归是不放心啊!祖训上说了,必须时刻与陛下保持一致,否则,武定候府大祸临头为时不远矣!必须弄清楚!武定候下定决心。
“勋儿,你明日去明宅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必须弄清楚,张皇后的来意,否则,咱们与他明府的合作,只怕无法尽心!”武定候冲郭勋吩咐道。
“父亲,我认为,此次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咱们不能与明中信再次撕破脸啊!”郭勋一听,知父莫若子啊!他一听就知晓,父亲只怕心下忐忑,有了退缩之意。
但他心中有一丝明悟啊!这张皇后去见明中信,只怕与那位有关,这对明中信来说,却绝对是好事,自己搭上这次顺风船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岂能破坏在明中信心中的印象,但却又无法与父亲明说!
毕竟,自己如果说错判断错,只怕这武定候府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就不稳了!还是谨慎些为妙!
武定候奇怪地看看郭勋,这小子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但郭勋此时的面上一脸的诚恳,显然是为武定候府考虑。
也罢,谁让那是明中信对武定候府有救之恩,也罢,先看看再说明吧!
“好,那你就时刻注意明府,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咱们不能被一起拉下水!”武定候吩咐道。
“是,孩儿必当以武定候的利益为重,绝不让武定候府陷入泥沼!”郭勋信心十足道。
“好,就依你,但要切记,必须将武定候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武定候有难,任何人,任何事皆可抛弃!”武定候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孩儿明白!”郭勋低头应是。
京师某处宅院中。
“你说明什么?皇后娘娘从寿宁候府出来?”暗影之中一个身影问道。
“不错!这几日,我每日蹲守在明宅,今日明中信去寿宁候府,我跟踪而去,发现他只呆了半个时辰,随后被寿宁候与建昌伯送出。之前,我却看到了宫内的一位大内侍卫,份属后宫,也是巧了,之前有次执行任务,我见过,那侍卫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只要皇后娘娘出宫,他必跟随,故此我知晓,那是皇后娘的凤驾。”刑影回道。
“难道?”暗影之中的身影思索着,房内陷入沉静。
“你确定,那明中信是在皇后娘娘走后出来的?”暗影中的身影问道。
“回禀秘使,属下敢用人头担保!”刑影将胸膛拍得嘭嘭作响,承诺道。
“嗯!那你继续监视明中信,有风吹草动,必须立刻回报!”秘使吩咐道。
“属下明白!”刑影应声而去。
“明中信,你成长得越来越快了,怪不得我,这次,一定得让你万劫不覆!”秘使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皇宫之中。
张皇后的凤驾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外。
“樱雪,去治好李统领,就说我说的,让他不得找那明中信的麻烦,至少是在武举之前!”张皇后吩咐道。
那位女官,也就是樱雪应是而去。
张皇后迈步走进了大殿。
赫然,正面龙案后面坐着的正是那弘治。
弘治望着张皇后,一脸的喜意。
“如何?你可感觉这明中信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陛下,还是您的眼光独到!这明中信确实是有真才实学啊!”张皇后竖起大姆指道。
“不是我眼光独到,是咱们那位有神气啊!”弘治叹道,“更何况,这明中信只怕是陆先生的关门弟子啊!一应才学只怕已经尽数教给了他!”
“真的,他是陆先生的门生?”张皇后惊讶地望着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