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大夏的提议却是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毕竟,他们对明中信的手艺那可是想了多日了!一番担心换来一顿也算是值得了!
明中信看看刘大夏,再看看大家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心中好笑,只好点头,“好,好,不日就补上!”
大家一听明中信的许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有了!
“行了,言归正传!”刘大夏一脸严肃,环视一圈,威严地看了大家一眼。
气氛随之一阵肃然,纷纷看着刘大夏,等候他开口询问。
“中信,你可知晓,那死士究竟出自何方?”刘大夏望着明中信询问道。
毕竟,明中信乃是事主,而且就在当场,必然会有所心得。
明中信一听,微一皱眉,看向旁边的石文义与张采,不答反问道,“石大哥,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锦衣卫有何论断?”
石文义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明中信,这家伙,刚刚回京就惹出了如此大的麻烦,还令得东厂锦衣卫两大势力为他擦屁股!也怨不得在云南行省那般能折腾!这是还没尽兴,回京继续折腾啊!
“中信啊!你能不能消停点?”未语先叹,石文义看着明中信未答反问。
明中信苦笑一声,“石大哥,这可不是咱要折腾啊!是别人不让咱消停啊!”
“如果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会主动找你麻烦吗?”张采没好气道。
旁边众人一阵好笑。
这话说得好,细想之下,还的是如此。明中信一直以来就是这般高调,进京之后,一系列动作,四处出击,搞得京师各大行业一片混乱,惹得各大势力不得不针对于他,都被排挤得南下避祸了。大家本以为,这下他应该消停一些了吧!
没想到,即便南下并非他主事,却也被他搞得天下大乱,这还真怨不得人家云南弥勒会针对于他,还真的是他先招惹得人家!你说,你只需要赈灾除疫即可,云南叛乱与你何干,你却大张旗鼓地四处惹事,几次三番坏人家弥勒会好事,都惹得自己被偷袭重伤欲死了,还不消停!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明中信细思之下,也不由得失笑,是啊,自从来到这一世,都是自己在找事,不过,事也在找自己啊!
明中信冲张采拱手道,“张大哥就不要再揭小弟的短了,小弟承认,是自己找事!”
这下主动认错,张采也不好再加指责,只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大家有些好笑,平时这明中信伶牙俐齿的,此番居然自动认错,难得啊!
“咳!咳!”石文义轻咳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找回来。
“中信啊!你想想,还有什么仇家吗?”石文义此言一出,大家瞬间大惊,纷纷望向他,再看向明中信。
石文义此言令大家心中有丝领悟,难道,此次明中信遇袭还有别的内情不成?
明中信轻声笑笑,“看来,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啊!”
明中信的笑语令大家更加紧张,看来,石文义所言非虚啊!
大家担忧地望向明中信。
“中信,说人话!”刘大夏眉头紧锁,冲明中信低喝一声。
“刘老,石大哥说的不错,此番袭击陈总管及我的,不是弥勒会!而是另有其人!”明中信点头承认。
“你是从何判断的?”刘大夏盯着明中信问道。
石文义、张采在旁也是好奇不已。按说,此事应该只有咱们锦衣卫与东厂知晓,而且咱们两方也不是十分确定,正在积极查证。为何明中信就如此赌定呢?难道他有新的发现?
明中信稍稍思索,缓缓道,“其实,在这些死士刚刚袭击咱们之时,我也以为是那弥勒会来此报复于我,而且,志在那利器,然而,在与他们交手之后,发现,他们的招数阵势虽然极力模仿弥勒会,但却依旧有破绽,就是他们的气势,他们的实力,这些都令得我有了疑惑。”
刘大夏、石文义、张采若有所思,细细品着明中信所言。
“他们的气势虽然也是悍勇无比,但是,他们在最终的自尽的处理上有些不同于弥勒会。”
“是什么?”张采不由自主地问道。
明中信笑笑,“弥勒会的悍勇乃是一种有秩序的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此次的死士们却充满了一种草莽之气、义气之气,而且,他们在处理死亡的方式也自是不同!”
这下,石文义也有些不解了,死亡方式不同?“什么不同?”
“弥勒会死士皆是在看到无法接近目标,任务失败之时,就会毫不犹豫地自尽,根本就不容自己被人生擒,而此次这些死士却是在走投无路之时才自尽,而且,他们即便知晓任务无望,也还在努力地无效地冲杀,随后绝望之下才自尽。这,就是他们在气势方面的不同!”
石文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依据回报信息,还真的如此!
“那他们的实力又有何不同?”张采一脸好奇。
“依那萧特使慎密的心思来说,几次三番他要袭杀于我,他知晓,我不是那么好杀的,自然会在有十分的把握之时才会发动,但此次偷袭的死士们的实力却是根本就不足以袭杀于我,他们显然是在盲目而为!为的,只不过是杀死我,但对我的实力与东厂的实力估算不足!这,绝不会是那弥勒会策划!”明中信摇头道。
“如果是那萧特使没有赶到,弥勒会的其它人主持的偷袭之事呢?”石文义轻声质问道。
明中信轻笑一声,“石大哥此言不错,但却不了解那位萧特使,他智计无双,而且那弥勒会尊主对他倚重异常,即便不是他指挥,他也必然会提出方案,绝不会低估咱们,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之下,弥勒会绝不会发动!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样啊!”石文义有些明了,点头认同。确实,此次死士们的实力确实有些不对劲,显然对情势把握不足!
“切!”张采在旁嗤之以鼻,“那特使就那么厉害?不能吧?还不是在你手下多次失手!最后只能抱头鼠窜离开了云南行省!”
“张大哥,切不可大意,那萧特使虽然几次三番在我手下吃亏,但是,他的智计确实冠绝群伦!之所以我能够多次压住他,运气,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单论智计来说,我甘拜下风!”明中信一见之下,正色道。
“不错!”石文义在旁边点头,肃然对着张采道,“兄弟,依咱们所掌握的信息而言,那弥勒会萧特使确实是主持南疆叛乱之事的主谋,虽然南疆叛乱被平息了下来,但那动用了多少官军,耗费了多少钱粮,但是,那萧特使却在万军包围当中,偷偷逃到了北方,还在山东尧山附近堵住了中信他们,这番智计算计岂是你我能够抗衡的?”
张采虽然心中不服,但石文义发话了,他也不敢再行顶嘴,只是面色不愤地闭口不语。
“唉!”石文义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位兄弟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罢了,再说吧!
“中信,其实,有一点你可能不知晓!”石文义转头冲明中信正色道。
“哦,石大哥请讲!”明中信也是眉头一皱,看来,还真的有自己不了解的信息,否则,这石文义与张采定然不会再行回来,毕竟,京师出了如此大的事,作为锦衣卫,他们必然会回去听令,此来必然有事啊!
“其实,咱们二人回来,乃是奉牟指挥使之令,向你传递消息,要你千万小心,这段时间万不可再行独自出门!”石文义将来意表明。
这下,不只是明中信疑惑不解,就连那刘大夏等人也是精神大震,望向石文义。
“其实,就在你们在大街之上遇袭这时,还有一股势力介入了其中!”石文义语出惊人,令刘大夏与明中信面色一变,显然,石文义绝对不会说的是友军,这股势力必然是对明中信不怀好意的势力。
“究竟是何种势力?”刘大夏急切地追问道。
石文义苦笑一声,摇头道,“咱们也不知晓,只知道,这股势力极其庞大,而且战力惊人!他们就藏身在中信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离中信他们遇袭之地有一段距离,但却也并不太远!从种种迹象来看,这股势力也是想要袭击中信的护卫队伍!”
这下,众人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暗中居然还有一股势力对明中信虎视眈眈。
明中信却是微然一笑,“大家不要惊讶,我猜想,这股势力必然就是那弥勒会!”
众人皱眉不已,看向明中信。
“中信,你是从何判断出来的?”石文义精神一振,之前自己就有些疑惑,从什么地方蹦出这样一股势力来,也怀疑过是否就是那弥勒会,但却并无证据。
“石大哥,你之前说这股势力战力惊人,与袭击我的那些死士相比呢?”明中信望着石文义,问道。
“这?”石文义思索一下,苦笑一声,“根本就无法比拟,如果将那股势力比作是大象的话,那些死士最多不过就是老虎而已!”
“看,这就是我之前所说,那弥勒会如果发动袭击,必然是雷霆一击,毕其功于一役,绝不会那般轻易地就令我逃脱!显然,那就是弥勒会的伏兵,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明中信一摊手,轻笑断言道。
刘大夏却是一脸的后怕,与石文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看来,弥勒会还真的是要一心置明中信于死地啊!
旁边的张延龄与郭小候爷勃然变色,叫嚣道,“中信,咱们立刻派遣人员前去查证,如果查到那些家伙的消息,必须合力将其一网打尽!”
“行了,你俩个小子安静点!”刘大夏皱眉呵斥道。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争辩,只好愤愤地低头不语。
“石大人,确定那些家伙的地址了吗?”刘大夏转头看向石文义。
“唉,如果有消息,咱们还会在此吗?”石文义轻叹道。
也对!如果知晓那股势力的落脚之处,锦衣卫必然全员出动,前往剿匪,哪还会有闲情逸志来此向明中信报信呢?
“刘老,如果弥勒会有那么轻易就暴露行踪,他们还会存绪这么多年吗?”明中信接话道,“不用急,既然弥勒会显露踪迹,必然是想要置我于死地,还会出现的!”
石文义点点头,认可明中信的推断。
“大家其实不用担心,现在既然那死士们已经捅了马蜂窝,相信接下来东厂与锦衣卫必然会大肆搜捕可疑人员,依那萧特使谨慎小心的性格,必然已经全员隐匿,短期之内绝不会再行出动了!”明中信笑笑。
这下,刘大夏也是点头不已。
“不过,最近咱们还是得小心了!”明中信转头看向明家众人,“既然那些死士令弥勒会的行动流产,那么,萧特使必然心中憋着一口气,现在袭击之路走不通,那么,他必然会通过正常的商家手段狙击咱们明家涉及的各行各业,这却是必须得小心了!”
明家众人自然是点头应是,在他们看来,只要明家主、明教习在此,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只需要听取他的吩咐即可。
“对了,延龄兄,郭小候爷,你们也许会受到池鱼之殃,必须及早准备了!”明中信转头向张延龄、郭小候爷正色道。
二人心中一惊,点头应是。毕竟,现在与明家同气连枝,这是全京师商贾之人都知晓的,如果明家受到打击,此事必然会牵扯到他们两家的!
“刘老!”明中信转头看向刘大夏。
“行了,老夫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心中有数!”刘大夏一摆手,制止了他的忠告。
明中信点点头,是啊,人家可是老狐狸来着,岂会在阴沟里翻了船,定然会有所布置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石大哥,语嫣那儿你们得费心了!”明中信看向石文义。
“无妨,这不用我操心,自然有人着急!”石文义笑笑,看向一旁。
张采面色一红,低头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