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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围着圈烤着火吃着烤好的红薯聊着天。
楚明的意思是肯定要回首都了,而小梁的则继续留在市局工作,而我如今纸方术也勉强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却不知道新的一年里迎接我的是什么。
晚上年夜饭,我们仨个大男人喝了两瓶我爸偷偷藏的特供茅台后,他就端着两盘小菜一丢家里酿的酒回老屋了,我的记忆中每年的年三十儿他都是这么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楚明跟小梁却不同,不过虽然很惊诧,但也没好意思问,估摸着是想着可能这里面有什么忌讳啊什么的。
吃过年夜饭,小梁帮我妈收拾桌子,我跟楚明俩则蹲在门口望雪抽烟,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六七两白的下肚,却没有丝毫醉意,耳边不绝于耳的鞭炮烟花声,似乎在为这一年画上一个句号。
大雪纷飞,雪花飘溢,吞云吐雾一番以后,他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还有酒吗?
我微微一愣,重重的点了下头,有!
大年夜里,我俩喝到了春晚敲钟,喝到了什么都不记得,毕竟这一晚上过去以后,大家就真的各自天涯,分道扬镳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年初一的中午了,醒来时,小梁坐在我旁边,楚明却已经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别也是迟早的事情。
三天年过完后,出奇的是,我爸居然准许我回市局了,临走前刻意嘱咐我让我不要忘记扎纸。
我妈在旁边埋怨道别听你爸的,好好上班就行了,扎什么纸,还真想以后开个花圈店啊。
我爸有些无奈的朝我摇了摇头。
小梁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原本我是想问他关于我这仅剩的一年阳寿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当时我妈跟小梁都在场,也没敢问。
我妈对我倒是挺放心,特别是看到我跟小梁的关系后,这让我有些无语,之前腹黑女在家过年的时候她也是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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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回到市局后,生活会变的很无聊,然而,刚到市局,温老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湘西,当时我就傻眼了,怎么好好的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一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是悬案组在湘西那边的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当地已经死了两名参与调查的刑警。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不过想到楚明也不在他身边,他手里也没人,也就答应了。
事实上,悬案组的任务,只要是上层发布下来的,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当初温老楚明跟老候一样,虽然不对路子,可却硬生生的给凑成了一组。
小梁听闻这个消息后,当时就不高兴了,可其中的无奈她也能理解,组织上的决定高于一切个人思想。
虽然九指的势力经过上次一战后在六市已经没了立足之地,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还是那样的一个组织,为了小梁的安全,临走前犹豫再三,我还是讲小月留下保护她,小月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因为事情紧急,年初五,也就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就坐上了直飞荷花机场的班机,在登机时还出了一点儿纰漏,那就是我的圆月弯刀,好在我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又加上局长亲自作保,这才能将刀带上飞机。
傍晚的时候下的飞机,温老亲自过来接的,仅仅一个多月没见,温老的头发又白了许多,看的让人有些心疼,那么大年纪了,过年都没法跟家人团聚,着实有些无奈。一起来还有另外一个干瘦的中年人,长的有七分像小品演员冯巩,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原本就稀疏且油腻的扒在脑门子上的头发还刻意梳了个中分,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笑。
原本还想着温老这是从哪儿请来的谐星,温老介绍之下,才明白,原来这位外号叫冯裤子的家伙还是悬案组的人,这让我瞬间对他的印象改观。
毕竟能进悬案组的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冯裤子这人虽然也姓冯,说话还确实符合他那副长相,两个字,风趣。
这也让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减少了许多烦恼。
办案地点是位于湘西的龙山县,距离荷花机场还有一段距离,车子是冯裤子开的,温老在后面躺着休息,我坐在副驾驶,陪他聊天的同时顺便了解一下详细的案情。
是一宗校园离奇死亡的案子,第一位死者是当地高中的高二的一个女生,吊死在宿舍门头上,从而接二连三的,居然死了三四个学生,加上最初过来调查的两位本地刑警,一共死了六个人,死法不一,除了第一个女生是自杀的以外,第二个是死在教室里的,下晚自习最后一个离开,第二天早上发现尸体跪在第一个死者女生的桌子前,表情有些古怪,当地的警局参与调查后,最初认定是意外,可意外接二连三,学校人心惶惶,学生不敢上学。继续调查,当天晚上安排了两名刑警住在第一死者宿舍,开始一直都很正常,十二点刚过,对讲机那边传来了惨叫声,等到其他人赶到,两名刑警表情狰狞,瞳孔扩散,尸检得出结论,受到极度惊吓后导致心脏骤停,猝死!
县局顿时认为这不是普通案子,将案情上报,六市无碍,温老跟刚刚结束贵州那边一个案子的冯裤子被紧急调来,可案子的棘手程度完全朝过了他们的想象,死亡仍然在继续。
目前中学已经暂停晚自习,住宿的学生也临时安排到了附近。
,县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厉鬼索命。
上面施压,将消息给压了下来,但是各种议论流言蜚语还是通过各大贴吧论坛展开。
有不知死活者,专门组织了所谓灵异调查组前往调查,幸亏发现的及时,被当地的刑警带走。
冯裤子说到这儿的时候,问我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我耸了耸肩道,笑着反问道:冯哥怎么看?
冯裤子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油滑的,我问你,你倒反过来问我了。
我说你是前辈,我肯定要先听听你的意见在谈谈自己的看法。
冯裤子一副你挺识趣的表情,满意的道:介个案子,我跟温老其实也刚刚接手没几天,就死了介么多人,开始我也以为是鬼魂索命,可我跟温老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在第一死者宿舍里待了一晚上,也没出什么事儿,所以,我觉得介个案子里面有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