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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也就是我出院后的第二天,我跟纳兰尊正在市局临时办公大楼里参加省厅季副厅长主持的关于319灭门惨案(温老的案子)的会议。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扩展的实质性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官面儿上的说辞。
正当我听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楚明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纳兰尊的电话。
我心里一震,我俩相视了一眼,他抱歉的朝斜对面的季副厅长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电话,季副厅长知道他的底细,自然也不敢为难他。
楚明出去没一会儿,嘴角微扬的走了进来,我心里一阵激动,难道是纳兰尊那边有什么好消息了?
果然,楚明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小声告诉我道:根据渠道最新调查,六市确实有忍者存在,最早可能两个月前就已经来了,因为当时驻六市暗员有两个人莫名被害,尸体的伤口都是一击毙命。
我微微皱了皱眉,看了对面正盯着我们的季副厅长,于是小声道:等散会了再说。
随后又浪费了一个多小时,才算解脱。
散会后,我俩迫不及待的一同来到市局给我们特意分配的一间办公室,关上门后,我直接问道:单凭伤口怎么能判断是忍者干的?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讲究?
楚明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渠道在这方面跟日本的忍者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所以对于忍者惯用的武器以及造成的伤口,在京央数据库中都是有记录统计的。
我恍悟的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怎么看?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觉得这事儿即便确实有忍者参与,幕后主使也不一定就是日本人。
我点头表示赞同,这跟我想的一样。
日本当下比较跳的也就是阴阳斋跟神道会,不过,多半也都是因为与国内一些势力有瓜葛才会搅和进来,就好比当初鹰潭的司徒家族一样。而真正完全由日本势力做的案子,还没有发现。
这也是我跟楚明为什么会认为市局爆炸案的背后主谋不是日本人的原因,相对于国内的势力,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而关于腹黑女的推测,我也跟楚明子啊一起商讨了一番,对此他也表示赞同,如此一来,我们大致推衍出温老案与市局爆炸案的关联性,如下:
温老不知道原因举家来到六市,可能与凶手见面,凶手不知道什么原因将其一家全部杀死,温老对于对方会杀死自己极为惊讶,由此可见凶手与温老关系可能非同一般。案发后,尸体被市局方面所得,京央安排楚明以及我过来调查。凶手可能是怕我们砸尸体上发现上发现什么,于是一石二鸟派人送来炸弹,一方面是为了警告警方与我们,一方面也是为了配合雇佣来的忍者进入停尸房毁尸灭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案子的凶手的背景就值得推敲了,可惜温老想来谨慎,就算是渠道方面在他的关系网上也很难找到跟凶手有匹配性的存在。
只是当下出了忍者这一点外,其它的线索都断了,而忍者本身就具有隐匿性,想要找到他们都很难,更不用说,从这种人身上找线索,就更困难了。
虽前途未卜,困难重重,可这个案子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掉。
在这样的决心下,渠道方面也是不遗余力,在当天晚上由纳兰尊转来关于六市忍者最新消息,六市斯琴慢摇酒吧。
这是渠道驻六市的一位暗员在最后时刻发送回去的信息,随后那名暗员失去联系。
渠道方面表示,由此迹象,可以说明,那名暗员很可以已惨遭毒手,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我们当下寻找的忍者。
于是我跟楚明俩约好,十点钟左右分开前往斯琴酒吧。
为了保密,出门的时候,我们刻意的画了个妆,因为之前被大火烧光了头发,所以我换上了一套黑西服,大晚上的带了一副大墨镜,虽然很傻逼,但是站在镜子前,就连我自己都快要忍不住自己来了。楚明则戴了顶帽子,其实我并不赞成他这么干,毕竟现在戴帽子的很少。可想来他应该与对方并没有碰过面,而且他的六识比我要灵敏很多,所以也就没多阻拦。
出门后我们刻意转换了两次车,随后于十一点左右来到斯琴酒吧。
十一点钟对于夜生活来说,才刚刚开始。
斯琴酒吧的格调还可以,门外不少豪车,我从出租车下来后,没敢贸然使用六识,六识这种意识形态的东西,虽然缥缈,可如果遇到修为比我高的,会很容易被识破身份。
敲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压着帽子抽烟的楚明,我默不作声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朝酒吧里走了进去。
我的奇特打扮顿时惹来不少古怪眼神,身后不时传来类似傻逼啊之类的议论,对此我却毫不在意。
其实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吸引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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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生意不错,刚进去就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嗓音特别的歌声,唱的是外滩十八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不到的美女酒吧歌手,由声音到面容,可见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一曲唱罢,看台下掌声雷鸣,不时有送花送道具的。
我摘掉眼镜,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四处观察了下周围的人,因为视野的关系,有些地方还是观察不到。
那女歌手收到了一个大花篮后,又唱了一首家驹的海阔天空,倒也算别有一番韵味。
恰时楚明从门外进来,然而,我却发现就当他走进来时,在我斜对面同样阴暗的位置,传来了一抹犀利的眼神,我隐约记得之前的大花篮就是从那边送上去的。
楚明似乎已经有所察觉,毕竟他级战力的修为,应该是进来前就释放了六识,楚明不动声色,朝吧台走去,我却一直紧紧的观察斜对面的那边,那抹犀利的眼神随后消失,但是人并没有离开,可能是楚明主动前往吧台的举动,让那边放松了警惕。我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靠近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