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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郁闷归郁闷,可总的来说见到二胡帝心情总归还是好的。
易相大先生赶忙起身相迎,就连打谱入定的连成子也走了过来,众人一番客套后,围于茶桌前吃茶。
茶是连成子炮制的,手艺要比诸葛强一些,二胡帝似乎对于这些并不要注重,吃茶都以牛饮,称这样才是痛快。
易相大先生所言再好的茶无非就是解渴之物,所以当下世人吃茶品茶多半是附庸风雅的本末倒置。
二胡帝对于易相大先生如此见解分外高兴,可见他平日里确实属于那种不修边幅的人。
当然这也只是个小插曲,易相大先生未问,二胡帝便喧宾夺主的先一步开口了:某家这次来是先与大先生商议昆仑山之事,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小剪刀。
说话间他笑着朝我看了一眼,易相大先生解答道:寿臣已经来了两天了,此前并不知道老友今日会来,缘分使然,缘分使然。
二胡帝自然是知道这其中奥妙,倒是也没必要当面戳穿,只是呵呵一笑道:既然大先生说到缘分,那就是缘分吧,小剪刀,我的规矩你懂的,有什么问题待会儿我替你解惑。
我恭敬的应了声,便没再出声,少说多听,这是我在易斋养成的习惯。
二胡帝直言开口道:昆仑山异象与小汤山的异象想来诸位已经有所了解了,某家也就不在细说,这血皇出天怒降一说实在有些招惹迷惑,某家对列了《河图洛书》以及《点星台序》互佐参照,发现血皇天怒并不冲突,但奇怪的是也未同气,心有不解之余才会前来叨扰大先生。
点星台序?
我心头一震,难道那本神书在他的手里?
似乎与我同样惊讶的还有楚明与连成子,不过连成子毕竟比我们沉稳的多,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易相大先生疑惑道:老友是认为天怒降并非是因血皇出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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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帝点头道:某家昨晚子丑交替之际夜观天象,发现北斗与青龙稳,可见朝纲无异。紫薇与贪狼遥相呼应,狼狈之势已是司马昭之心。七杀星辉略显黯然,却余辉强劲,破军光芒大甚,恐有神迹,隐有盖过杀狼二星光辉,所以小剪刀你最近需要避讳一下他,退一步天宽地广,破军虽刚,可刚极必折,强极必辱,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些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情深不寿,不就是南宫栀最为贴切的写照吗?
似乎瞧见我眉宇间有些愁伤,二胡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淡然一笑道:万物之始,由道孕育周始,周始阴阳为二,阴阳滋生天地人为三,此三造就万物,如此包罗万象。既然终于包罗万象,以三为出,自然也能以三为收,事在人为嘛!
说话间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
我拧着眉头在内心仔细的咀嚼了几遍他这番话,心里猛的打了个激灵,难道说他知道如果将南宫栀从星宿中解救出来的方法?!
当我回过神来抬起头时,确实听到易相大先生微笑道:老友的博闻,实在令我自愧不如,那依老友所见,这血皇出是否代表李家已经做好决战的准备?
二胡帝淡淡一笑道:原本这庙堂之争某家是不愿意搀和的,毕竟政z博弈并非悖论,私欲大于天公,可当下局势李家却有冒天下之大大不玮的意图,所以某家就算拼出这一条老命也要说出来。列位在场,如下余音不可对旁人转述。
易相大先生拱了拱手,略有些激动的起身道:先生晓以大义,自然遵照。
连易相大先生都站起来了,包括连成子在内的我们三人赶忙起身,二胡帝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望着易相大先生道:大先生与某家虽然罕于见面,可却神往已久,哪里如此客套。
说完看着我们坐下后,才面色凝重的道:李贼霸先手握山河社稷图还有????
话音未落,一个白皙修长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我们所有人惊骇之下,将二胡帝拽入了身后的一片虚无,接着从我们视线中消失。
那是?!
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望着眼前似乎空无一人的椅子,那是什么东西?!
被震惊到的不仅仅是我,就连易相大先生都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痛心疾首的叹息道:怪我,怪我贪图捷径害了老友啊!
连成子面色一片苍白,似乎从未见过自己的老师如此失态过。
楚明嘴唇有些哆嗦的扭头望着我道:寿、寿臣,刚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