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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回到医院中,李科京的父母很不放心的看着张道玄。也是,医院都没法的事情,一个不造从哪里来的老头儿说他能治,这任谁都不敢全信。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李科京他们是决计不会让张道玄来插这一手的。
“居士勿要心焦。”张道玄一捻须,对家属们一稽首道。他能说什么呢,说得山响,不如用事实说话。万一事有不逮,我还有师兄。张道玄心中如此想道。
“那道长准备什么时候救我儿媳妇?”李科京的母亲连忙问道。
“还不到时候,若是一切顺利,我想明日早上居士就可以接她出院了。”张道玄决定今晚子夜动手,病人明显就是被人拘了魂,只要将她的魂魄找回来,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现在让张道玄唯一拿不准的,就是到底是谁拘了这个姑娘的魂魄。
“到时候,还得靠这只引魂鸡啊!”张道玄瞥了一眼正在屙粑粑的公鸡一眼心道。
“不知道长这香油钱...”还是李科京的父亲实际一些,瞅了瞅张道玄,他上前问道。没人会白帮忙的,关于钱的事情,还是事先谈妥比较好。
“随意!”张道玄本就不是为了挣这笔钱而来。他有他的小心思,媳妇怀了他的种,他想做点善事替子女积福积德。
“随意?道长你还是开个价吧。”一听随意,李科京父亲的心里愈发的没底了。这尼玛,还有救人不谈钱的好人?没见着如今人家捞个尸,都特么开口10来万么。张道玄这句随意,让他对其是不是有真能耐产生了怀疑。
“居士毋须质疑,贫道人就在这里。若是不成,贫道也跑不了。”张道玄缓缓抬眼看了人家一下,然后垂目捻须道。
虽然大家心里对于张道玄还是心有怀疑,可是事实上,米斯一整天的情况都很稳定。不仅没有再发烧,就连呼吸也平稳有力了起来。要不是知道她抱恙在身,一眼看去旁人一定以为她是在熟睡。这一点,就连前来查过几次房的大夫都啧啧称奇。
“道长...”傍晚,招待张道玄吃过一顿盒饭之后,李科京的父母拉着他的手轻声嘱托着。
“放心,此事交给我来办!二位先回去休息,让令公子留下来帮个手就行。别忘了明早熬一锅滚粥过来给病人吃。”张道玄轻声对李科京的父母说道。
“真的很抱歉,让您吃盒饭。”送走了父母之后,李科京回到病房很是抱歉的对张道玄说道。
“贫道要争取时间静坐,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盒饭也挺好的。”张道玄盘膝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说道。
“你别担心,时间还没到。你先休息一下,稍后听贫道的吩咐就行了。”见李科京在病房里来回走动着,张道玄又开口对他说道。
“稍后贫道会出去一趟,你拿着这几张道符守在门口。但凡烛火摇曳吞吐不定,你就烧一张。”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话,一直到夜里11点,张道玄才缓缓起身穿上鞋子对身边正打着瞌睡的李科京嘱咐着。
“道长要出去?”李科京看着正蹲身点燃香烛的张道玄问道。
“不出去,怎么带你媳妇回来。记住我的话,只要这对烛的烛火开始摇曳吞吐,你就烧一张道符。”张道玄将怀里的几张道符塞进李科京的手中再度嘱咐道。
“该你出场了!”张道玄点燃香烛,抱起床脚的那只公鸡来到米斯的床头轻声道。他嘴里轻念几句,然后屈指在公鸡的冠子上弹了一下。公鸡咕咕叫着,低头在米斯的印堂上啄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着张道玄。公鸡豆大的双眼此刻变得深邃了起来,凝神看去,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记住我的话!”张道玄抱着公鸡开门朝外边走去,出了门,他有一次回头嘱咐着李科京。李科京面露一丝紧张的冲他连连点头着。
“咯咯哒!”下得楼来,公鸡扭了扭头,冲着医院左边轻叫了两嗓子。
“的士!”张道玄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
“去哪?”司机等张道玄上了车问道。
“待会告诉你,你往前开就是了。”张道玄抱着公鸡,凝神看向前方道。
“咯咯哒!”前行到一处三岔路,公鸡侧了侧头,然后冲着中间的那条街叫唤了两声。
“走中间!”张道玄抬手轻轻摸了摸公鸡的头对司机说道。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张道玄还有那只公鸡,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麻。
“咯咯哒!”一路前行到新城区,穿过了主干道,眼看着就要到乡下了,公鸡又叫唤起来。一路行来,司机也算明白了,合着往哪走全听那只公鸡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公鸡头颈的指向,他不等张道玄开口一打方向盘就拐进了一条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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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张道玄在心头赞了一句。
“就在前头停吧!”随着的士的前行,公鸡脖子上的毛也逐渐竖立了起来。它的眼神变得愈发的深邃,脚上的爪子抓得张道玄一阵生疼。张道玄心知这是快到地头了,连忙对司机开口道。
“走吧,带我去!”下了车,给过车钱之后,张道玄怀抱着公鸡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道。土路上隔老远才有一根电线杆,有的电线杆上有灯,有的没有。张道玄抱着公鸡顺着时有时无的灯光朝前头走去。路边的荒芜的田地里满是杂草,随着夜风的吹拂发出一阵沙沙声。偶尔会有一两座坟茔出现在路边,墓碑歪歪斜斜的靠在坟头,几个已经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框架的花圈就那么倒在上面。
“咯咯哒!”公鸡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它奋力想要挣脱张道玄的手掌,可不管它怎么抓挠,张道玄就是死死按住它不松手。
“护身咒!”张道玄一跺脚,口中急念起六丁护身咒。同时掐起指诀,酝酿出一道待发的天雷于掌中!一座低矮的笼龛出现在路边的山坡半腰处,里边空荡荡的,供奉的是什么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