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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道长厉声道:“难道魔门不是为你们而来吗?”心中冷笑道:“看你们还能如何分辨,嘿,魔门当然是为你们而来,却不是为救你们,而是为杀你们!”
田夫人这时缓过来一口气,见势不妙,急道:“你们大伙儿不是要斩妖除魔吗?我们田家杀了薛凯理这个恶贼,那是表示与魔门势不两立,现在第二批魔门恶贼又杀来,我们田家誓死抵抗……”
玉和道长一怔,这女人倒生得一张利嘴,马上反应过来,截道:“你们是故意布好陷阱,好将我们水口城众位英雄好汉、反魔义士一网打尽吧!好恶毒的心肠,老道今日拼着受你一记兰花针也要杀了你!大伙不要犹豫了,迟恐不及,全力出手,斩杀他们,从后门撤!”立即拔剑而出,飞身一剑飙向田夫人。
群雄早又惊又急,两腿发抖,浑身发颤,他们人多对付田家人少,自然是夷然无惧,一个个威风赫赫,现在魔门高手杀至,而且是紫带、蓝带,二十多人听在耳中就感觉像二百多人似的,一个个都想着早走为妙,一见玉和道长拔剑,再也忍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拔出兵刃,大叫:“杀!”
卞大河也是心慌意乱,见此情势,抽出后背板斧,高声骂道:“妈啦了个巴子,兄弟们,动手,杀了他们,从后门冲出去!”
一群人一哄而上,正面左右,刀枪剑戟,各种兵器砸来。田远、田居正虽身具超一流武功,却也难以脱身。
田居正觉得这些人不过是为了屠魔,受人误导,不愿杀死他们,招招避开要害;田远更因以前是魔门中人,对正道总有亏欠之感,不愿多伤人命,同样束手束脚。
卞大河等却一味猛攻,要在短时间内杀死他们,夺路而逃。如此一对比,高下立判,眨眼间田居正、田远便受了好几处伤。
溪云看在眼里,摇头无语,对田楠楠道:“你长大后千万别学你爹爹、你爷爷那样迂腐。”
“是,我绝不会!”田楠楠咬着牙,恨恨点头。
溪云不由一怔,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同意他的话,紧了紧背上给他按压了几下昏睡穴,沉沉睡去的田楠楠,道:“我们走吧,再晚就不好走了。”
田楠楠双目一润,泪光盈盈,“你不能救他们吗?”
溪云漠然道:“是他们自己决定死在这里的,就像你一样,若不是你弟弟需要你照顾,你不是也不肯走。”
“我明白了。这也是迂腐!”田楠楠露出气恨又轻蔑的神气。
溪云忽然有些担心,这丫头长大会不会……突然一掌拍在自己额头,想起小四的遭遇,那位缥缈阁圣女说他“可能”入魔,就要趁早杀他,自己这样想田楠楠,虽不至于杀她,但以后碰到事时,恐怕也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又与那缥缈阁圣女有何区别!?
“啊!爹,快救妈妈!”田熠熠陡然大叫一声,原来他横刀挡在胸前是够及时,但功力不足,给玉和道长一剑崩飞出去,凌空吐血。
玉和道长长剑一转,已疾刺向田夫人心口。
“住手!”田居正大吼一声,拔身而起,小腿给割一刀也不管,大刀当空从玉和道长和夫人之间劈落。
玉和道长冷笑一声,那迅疾的一剑竟虚飘飘地收了回来,反手一转,刺向田居正咽喉。
田居正和田夫人都失声叫出来,恍然明白,这道长用心歹毒,恐怕这一剑本来就是为田居正准备的。
田居正反应虽快,但这一刀出于救命之急,势大力沉,哪能收得回来,凌空勉强一偏,还是惨叫一声,肩头给一剑洞穿。
“呲~”一声锐响,银光一闪即逝,田夫人终于射出兰花针。
玉和道长却是厉害,旋身一转,拔剑而出,躲了开去,大叫道:“兰花针,大家小心!”
“啊。”一名汉子惊叫一声,低头便见自己大腿上插着一枚银针,不由惊怒交集,“我中针了!恶妇,快拿解药来!”避过两人,一杆长枪毒龙般钻去,捅向田夫人肚子。
玉和道长抵挡着田居正的大刀,口中叫道:“大家出全力,兰花针剧毒,若给她撒出来,大家都得没命!”
“杀!”同一时刻,五六人同时喊了出来。
田夫人惨呼一声,后背突然给一柄长剑刺入,腹部又给一棍扫上,顿时抛在空中,却又有一杆长枪飞起,将她挑了下来,再无声息。
“妈妈~”田楠楠从窗格里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目眦尽裂,哭叫出声,疾奔出去。
溪云微微皱眉,神态冷酷而漠然。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按照他们固有的线索。
“原来魔崽子在这里!”一个大汉听到声音,回身过来,立即一脚猛踢出去,看力道,绝对要将小女孩踢飞半空,骨折而亡。
却见绿影一闪,溪云突然出现,左手提住田楠楠的后领,右手竹子穿入那人心脏,一击毙命。
那人愕然瞠目,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绿竹,“你,你……”
溪云手臂轻轻一震,拔出绿竹,那人便“嘭”一声,扑摔在地。
田楠楠挣扎了两下,忽然又听一声熟悉的惨叫,忙转头看去,却是哥哥田熠熠给人一刀砍去头颅。她双目一下瞪圆,完全安静了下来。
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高亢声音,“何人如此大胆,敢对我魔门帮众出手?杀无赦!”
另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即便是我魔门的‘叛徒’,那也只能由我们魔门来执行门规——全家抄斩!”
“归园庄,鸡犬不留,一起升天!”一人嘎嘎怪笑,叫人恐怖。
三个声音轰然大响,竟似就归园庄半空,群雄都是脸色大变,抬头看去,却不见来者,只闻马蹄声轰鸣而来。
门口处有人叫道:“魔门来了!魔门来了!”
“大伙儿快跑!快!”
田居正怒道:“你们还算什么英雄好汉,魔门恶贼就在门外,为何不杀出去?难道你们只会倚强凌弱吗?”
田远愣然失神,喃喃道:“杀鸡儆猴,原来是杀鸡儆猴,我们田家是鸡!”一脸惨然地望向大门顶上,三名紫带人挺立其上,冷酷地盯着院子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