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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年轻姑娘都是一身的贵气,后面还有一个板着脸的姑娘。可不是吗,马车那儿真站着四个护卫模样的男子。
视线受了回来,重新落在秋水身上,带着疑惑:“大小姐要嫁人了,可是沐王府大学士?”
秋水还没回答,张欣语扑哧的掩唇笑了,上来言道:“崔叔真是会说笑,葛萍儿从小就许给我哥哥,她若不嫁沐王府,嫁到别处去我们也不能干呀。”
“啊,是老奴说错了话”崔叔囧了一瞬,又扫了眼张欣语,瞳孔蓦然睁大。
她说大学士是她哥哥?那她是沐王府的姑娘了,看她已是出了阁的打扮,惶恐的当时,扑通跪了下来:“小人参见贤王妃,贤王妃万安。”
“没事儿没事儿,快起来吧。”
他这一跪把张欣语吓了一个激灵,赶紧要把他扶起来。崔叔哪敢让她扶啊,立刻手脚麻利的自己站了起来。
“崔叔现在带我去见祖父和爹爹吧。”秋水又道。
本来崔叔还是很担心的,又看看这阵仗,心中宽慰了许多,转身开了大门,把她们迎了进去。
崔叔把她们带进厅堂,又吩咐几个丫鬟去通知各房。不消一会儿,院落里便传来了急伐的脚步和窃窃私语声。然后进了厅堂。
“呦,这不是咱们家大小姐么?出去野了三年还知道回来了?是不是觉得在外面活不下去,才想起只有葛家才能给你遮风挡雨了?”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黄氏母女,葛婉儿怒视秋水,眼中除了惊愕就是厌恶,一张精致的五官,愣是因为自身的不良情绪衬托的碍眼不少。
黄氏衣着光鲜,粉面桃花,明明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可比二十几岁的还要水嫩,和她女儿并肩而来更像是姐俩一般。这就难怪在大夫人出事后,葛家大老爷那么迫不及待要把她扶正了。
秋水也没什么好脸色,她明确的告诉自己,她回来就是报仇的,过去谁给她罪受,现在她也不让谁好受。凤眼一挑,眸光顿时凌厉许多。
“黄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小姐本来就是葛家大小姐,为何不能回到葛家来?”
“死丫头你敢叫我姨娘?”黄氏像被人踩了猫尾巴,顿时气的瞪眼,指着秋水大声喝道:
“我现在是葛家堂堂正正的大夫人,你可应该叫我娘亲,以前是看你年幼无知,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的冥顽不灵,是不是非要我请出家法呀?”
黄氏的怒气不小,一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在这个家里,她最憎恨的就是葛萍儿,自从她被扶正后,这死丫头可是一声娘亲都没有叫过,只要她不改口,自己就永远觉的大夫人这个称呼不够圆满。
所以她毫无顾忌的纵容女儿欺负她,还总是找机会惩治她,直是把她折磨的生死不能,她也依然没有改口过。
好哇,既然她又回来,那就让她继续重复悲惨的人生,直到她肯改口为止。
黄氏眼中一抹狠厉,犀锐的光芒直直射在秋水的身上。
崔叔犹犹豫豫的上前打算告知黄氏一些事情,刚近身就被黄氏推到了一边,又喝道:“崔术,我知道你偏袒这丫头,若是你再敢劝我对她好点儿,就立马滚出葛家。”
崔叔欲言又止,无奈的的摇摇头,退到了一边,余光扫了黄氏母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秋水并没有把黄氏的威胁看在眼里,一步步走到她眼前,傲然以鄙:“黄姨娘说的可真好听,念我年幼无知?
若是真念我年幼无知,你会把我关在小黑屋三天三夜?若是真念我年幼无知,你会把我掉在树上毒打?若是真念我年幼无知,你会纵容你的女儿撕烂我所有好看的衣服,用力甩我巴掌?
那我倒是要看看,现在我已经不是年幼无知了,黄姨娘打算怎么处罚我啊?”
“葛萍儿,你这贱人!”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秋水脸上,却是黄氏身边的葛婉儿打的,只见她盛气凌人的睨着秋水,鄙夷不耻道:
“贱人生的女儿果然还是贱人,当真是没有规矩,你可知道这里是葛家,你是在同葛家大夫人说话,再敢言辞顶撞,本小姐让人撕烂你的嘴。”
张欣雅气的不行,刚欲上前却被张欣语拽了住,这里是葛家,她们大嫂还要在这里住上些时日,这些天可是需要靠她自己的。
葛婉儿瞧出了张欣语姐俩的小动作,鄙夷更甚,眼睛都险些举到了头顶上,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炸毛。
“姐姐还真是好本事呢,出去三年回来还带回了好姐妹,一身的风尘俗气,怎么,姐姐是打算在京都开个窑子?呵!没准还能红红火火呢。”
葛家虽在京都是大家,但是却很少能接触到贵族,原来凭着葛萍儿外祖父在礼部有个头衔,葛萍儿还能参加几次贵族中的大聚会。
后来她外祖父被派遣到外地任职,她便隐匿了下去。而葛婉儿自然是更不可能有认识贵族小姐的机会,还当真以为张欣语姐俩是葛萍儿从外面带回来的风尘女人。
张欣语依然拽着张欣雅不让她动弹,只是那手上力度却深深彰显了的火气,嘴边的笑意更像是恶魔一般。
秋水没想到葛婉儿竟然敢说张欣语和张欣雅是风尘女子,一把火彻底从头烧到了脚,玉手攥成了粉拳,银牙一咬。
“妹妹活这么大显然还没明白做人的道理,我是葛家嫡长女,你敢打我?还敢出言辱人,今天姐姐就教你一些做人最基本的素养,来人。”
秋水一声娇喝,立刻有两个护卫上前待命,低头的同时愤愤的瞄着黄氏和葛婉儿。
临来前老爷吩咐了一定好好替大少奶奶报仇,看着欺人的母女,他们早都手痒了。
“这是我的妹妹,却生的没有规矩,你们替我好好教训她,直到她知错为止。”
“是,大少奶奶!”
黄氏和葛婉儿还没反应过来护卫说的大少奶奶是谁?就听一声惨叫,一个护卫已经毫不留情的甩了葛婉儿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黄氏吓坏了,眼看着女儿被打立刻慌了神,疯婆子一般上前阻挠。
“你们这些无赖,再打我女儿试试,统统把你们送进官府......”
几次阻拦都被甩到了一边,黄氏冲院外呼喊:“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大群家丁拿着木棍跑来,看见二小姐在被人打纷纷举着木棍往里冲。
张欣语给西云使了一个眼色,西云会意,脚步微动人已到了门口,抬手挥腿间不费吹灰之力撂倒了所有家丁。
黄氏见事情不妙,又瞅了眼被人打的连喘气机会都没有的女儿,慌乱中指着秋水,唾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怎么能如此让人殴打你的亲妹妹?你就不念一点儿手足之情了吗?”
“亲妹妹?呵呵呵!”
秋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咯咯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那恨怼的眼神更恨不得穿透黄氏的身体。
“曾经我是拿她当成了亲妹妹,那她可有一刻把我当成了亲姐姐?她欺我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她亲姐姐?”
黄氏无言以对,知道自己就是再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过自己女儿了,就那么狠狠的瞪着她,再看一眼被痛打的女儿,立时悲急加愤,伸着爪子疯魔了似的朝着秋水扑去。
“你这个小贱人,今日老娘非要撕了你。”
就在她即将扑到秋水身上的时候,张欣语长腿一抬,踢转了一把椅子,椅子转了几圈之后撞在黄氏的身上。黄氏一个痛呼,姿势不雅的趴在椅子上出去几米之远,夹在墙壁和椅子之间停下。
院外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暴喝:
“怎么回事?都给我住手。”葛家大老爷葛如栢步履匆伐而来。
护卫都是听他家大少奶奶的话,谁理这个鸟人是哪根葱哪根蒜?手下的动作可是一点也没有缓下来。
黄氏好不容易推开椅子,哭天抹泪的扑到葛如栢身前:“夫君,你快救救婉儿吧,她会被打死的。”
葛如栢见那两个护卫一点儿也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暴怒不止,当下脚步一凝推开黄氏,再上前几个手脚打开了狂揍葛婉儿的护卫。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跑到葛家来打人,你们是什么人?”
张欣语眸光一滞,瞧他还是个练家子,又一个眼神递给西云,西云会意,身形微闪,挡下了葛如栢对护卫的再次攻击。
四个护卫同时看向葛萍儿和张欣语,张欣语一挥手,就齐齐退到了一边。
要说这葛如栢不光是个练家子,还是个不赖的练家子,还带有黄色的气场。但显然照西云还是差点儿,一连吃了西云几个闷脚,捂着胸口后退好几步。
西云还欲上前揍他,耳边传来张欣语懒懒的声音。
“够了,西云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