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持请白舒而来,却没道明是什么事。但白舒以为,若是年华出事的话,按照宋子持的做法,他一定会先禀明掌门玉虚真人的,可他此次却没这么做,所以如此一来,白舒才觉得事态也许比她想的要严重,因而今日便急忙御剑赶到天铸峰山谷。
“白阁主”宋子持向白舒见礼,而后者只点了点头便径直入了年华所在的屋子。
“阿娣,发生什么事了?”白舒没见到年华,却已是声将至。
年华刚刚因吴喜儿的突然来访,而只得钻入被褥里,并以帘帐隔开,还向吴喜儿谎称自己感染了风寒,因此不好见她,也是怕传染给她。
吴喜儿并不疑它,只与年华聊了会儿天后便走了。只是过了一会儿,白舒便来了,所以此时年华还在床上。
“师傅,你来了。”她听到是白舒来了,便掀开帘帐。
可白舒一见年华的样子,便立即拉住年华的手,按住她的手腕,边诊脉边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实话,年华也不知自己何时就变成这样了,因为若是她的这副样子是时不时而变的话,那她就不确定是在被魔君倾城掠去前已是这个样子,还是在被掠至魔教后才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若说是与魔君倾城的蛊毒有关的话,那么宋子持呢,她也喂过他血,所以她实在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
白舒见年华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便放下年华的手腕,向宋子持问道,“阿娣的这个样子是从何时开始的?是从昨日?”白舒只身一人去救年华时,确定年华的样子就是她平时所见,虽说这升阶后的样子已让年华有所变化,但却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样如此的妖艳而不可方物,而这也并非是正道仙门所能修炼出的样子。
“白阁主,弟子也是从昨日才发现阿娣这个样子,而且我怀疑,这是与那魔教魔君有关。”
白舒咀嚼着魔教魔君四字,暗忖他是堕仙的身份是一众仙门都知晓的,只是他成为魔教魔君后,却为何三番四次地来瑶华宫,而且每次来都与年华有关,还有那地道一事,“你老实告诉我,这魔头的目的也是为了蛊毒么?”她问宋子持。
宋子持是在那次石毓被掠去魔教时,魔君倾城要求拿年华来换后,他便开始怀疑是与蛊毒有关,直到如今地道里惊现蛊虫虫蛹,而年华随即被掠,他才确定这魔君倾城也很可能是身中蛊毒,所以他要找蛊虫,把年华掠至扶摇殿也就很好解释了。
宋子持自觉他能察觉到这一点,也就相信掌门玉虚真人或是他师傅莫虚真人也能想到,更甚者那易机峰的华虚真人还与魔君倾城在以前有过往来,也就应该知道他在十年前仙魔大战之后,这魔君倾城到底有无受蛊毒之噬,可他们却都对此不语,而这又是为什么呢?所以年华变作这个样子,在没知道是何原因时,他是不可以让他们知晓的。遂只与白舒道,“那魔教魔君也身中蛊毒了。”
“什么?”这十年前仙魔大战所遗留下的蛊毒自地道那儿发现后,她便以为是那魔君倾城需要这个来攻击仙门,所以她根本没想到,原来这魔头要挖地道,要抓年华,就是因他自己也身中蛊毒了。
所以她立即想到一个可能,“阿娣,你可有把血喂给那魔头?”
年华兀自点头,只道,“喂了两次,都是把血滴到茶盏后,再他喝的,只是”
她这说一半不说一半才让白舒着急了起来,“只是什么?”她追问。
“这二次喂的时候,那魔头突然把血又反哺给我了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的血,所以并没有在意。”年华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白舒。
“他,他竟然这么做!”白舒似印证了心中所想,遂厉声道。
年华看连着白舒也是这么个反应,便抬头问,“师傅,若是那反哺给我的血是那魔头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中毒了,是中中了蛊毒吗?”
“你不可能中蛊毒,你的血是解蛊毒的药引”白舒一来诊脉便确定年华没有中毒,但是听过了年华所说,这魔君倾城竟把含了蛊毒的血喂给了年华,也就不知如此一来,年华样子上的变化是否也与这个有关。
“那,那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年华不喜欢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怕到时虽无性命之忧,但作为修道者,她是怕瑶华宫的其他弟子,或更甚者是这些仙门弟子会怎么看她。
白舒当然也一时不得回答她,虽说锦阁擅长医术,但这个,不说是她,就是她的师傅前任锦阁阁主也是难以解释的。
见白舒沉默,宋子持便说道,“其实弟子有想到梅峰主”
可白舒除了宋子持外,现在是对瑶华宫的人已经是不信任了,况且她自觉梅老翁只擅长炼丹,医术方面是比不得她,遂道,“不行,不可让他知道。”
年华见白舒一副皱眉的样子,便知道是自己让她如此烦恼的,遂她拉住白舒的手,安慰道,“师傅,其实弟子若是并无性命之忧,那么即使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弟子会在这里好好修炼,或许待下次再升阶后,那样子又变回来了呢?”
“阿娣,事情并非如你想的这般简单”白舒叹气道,“若是那个人在,或许还有些办法。”她接着道。
那个人?年华看了眼宋子持,后者也在思考,而后道,“白阁主所说之人,是指临蕖师妹的母亲?”
白舒点头,“临蕖的母亲是魔教徒,也是魔教魔医,这十年前的蛊毒既是些魔教徒留下的,那她或许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只可惜”可惜的是此人在十年前仙魔大战后便不知所踪了。
“她在黑市。”宋子持看着白舒道。
“她在黑市?你见过她?”
宋子持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