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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公子此次真的要如约亲自送赈灾物资?”
看着凌仙勾人的眼神,尉迟惑暗骂短命鬼的色/欲阴魂不散,此时身上浑身血液都在往一处冲刺让人很不舒服,心中默念静心咒。
“自然言出必行,我想徐公子应该也会派人盯着我。倘若我不好好做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放过我的。”
凌仙心中感觉神奇,此人居然对自己不为所动。浅笑起来:“我若是能放下醉仙楼琐事也是准备亲往西蜀一趟的,若有机会巧遇,希望迟公子能通融通融,让凌仙也亲自为他们施粥布衣。”
尉迟惑轻轻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疑惑:“这花魁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表面上自然不能拒绝:“这义卖赈灾活动,凌仙姑娘也算是半个主办,若是凌仙姑娘真的不辞辛苦来西蜀了,自然有你一席之地。”
此后尉迟惑自己也不知道跟着凌仙姑娘聊了些什么,总之相互试探,而后无功而返。
出了醉仙楼,门口竟然有国相府的轿子在等。上轿之前尉迟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醉仙楼三楼花房一眼:“此女绝非醉仙楼花魁这么简单。”
轿子在四名大汉的抬举下,稳稳地离开了这灯红酒绿之处。
醉仙楼三楼花房的窗户幽幽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美目闪烁着:“此人和阿娘说的那些臭男人似乎有所不同。”
……
第二日,尉迟惑被凌仙姑娘请入三楼的事情全京城的公子哥都知道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凌仙姑娘会喜欢一个痴儿?!甚至有人故意表现痴态,想要博美人一笑,但一般都只落得扫地出门的下场。
跟尉迟惑“风流”之名同时流传开的还有二皇子环瑜要亲自往西蜀送赈灾物资的消息。甚至这件事情还被圣德皇帝在早朝结束后和几位亲近大臣提出。
“回禀陛下,此事孽子暮儿在家中提过。虽然起因是争风吃醋但毕竟结果是好的,还请陛下应允。”迟炼率先提出。这预防针尉迟惑当晚回家就打过了。
圣德一听“迟炼家孽子”也提过此事,连忙开口:“那可否让暮儿随行?环瑜这孩子虽然像极了朕,但这些年终究是放浪形骸惯了。”
这一句话出来就让下头的人明白,皇帝现在对迟暮的印象极好。毕竟是受过上仙点化的,还能做出雄气堂堂贯斗牛如此诗句的儿郎。
迟炼躬身说道:“回禀陛下,暮儿正有此意,而且他自己请求不要一官半职,只以普通卫兵的身份混在兵将中。”
“嗯?”圣德睁大眼睛,沉思片刻,露出笑意,“此子甚好。”
“陛下谬赞。”迟炼擦了擦汗,他可不敢跟皇帝说这也是一时赌气才有的决定,就跟尉迟惑绝对不会跟他这个便宜爹说他是想去西蜀查探犀渠下落一样。
……
距离出发去西蜀还有十天的时间。
尉迟惑对于终于能摆脱学堂表示窃喜。
只是最近南宫珏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莫非这小妮子舍不得自己?”尉迟惑厚颜无耻地暗想。
上课的时候竟然还发现南宫珏一个回眸有意无意瞟向自己,尉迟惑自我感觉更加良好了。回应一笑。把小姑娘羞得连忙回头,埋头苦读。
“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尉迟惑摇摇头,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假装在背书,张开嘴,偷偷用萝葫将周围的可用资源拿来炼化。
却突然听到一声暴跳:“你们、你们,都给我走开,我是来找迟暮的!”
尉迟惑睁眼,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公主殿下,您要来外墙玩倒也是无所谓,可这学堂是非是皇家之用,若您想念书应当……”
“应当个鬼,我不都说了我不是出来玩的,也不是来念……念书倒也有可能,咳,总之我现在是来找迟暮的!明公公你给我让开啦。”
这时候学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尉迟惑。
尉迟惑大汗:“一个个看我干吗?这小丫头找我是她的事,又不是我让她来的。”
“哪个是尉迟惑?快些出来,公主殿下要见你!”深宫内院太监虽然也知道国相家的公子,可是颐指气使贯了。
尉迟惑从小做仙二代长大的,可不喜欢受这种脾气,再说了,深宫的太监跟自己没啥交集自然也不大可能影响自己修行。虽说有自己看不清的修为境界,但,丫的,小爷我就是不吃这套。
“吵吵吵,吵什么吵,公主殿下要见我是吧,让她自己进来见我。”尉迟惑不等秦修远开口,站起来,就是个鼻孔朝天。
众人全都惊愕,你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公主哪里是……
可所有人的心理活动还没有结束,公主就给他们每人赏了个大巴掌。
“呀!我就知道大骗子你在学堂!”应声,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蹿了进来。也不管一旁的明公公是不是想要发火。
看到浑身上下穿着端庄皇家服饰,却如同脱缰之马雀跃而入的迟小小,尉迟惑有点哭笑不得,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在那太监面前立威,就要立够。尉迟惑满脑子都在得瑟:“我跟你家主子是朋友,甚至我可以主导!”
“我说七七你好好地内宫不待,怎么又跑出来晃悠,被你皇帝爹爹知道又要生气了。”尉迟惑以长辈的语气说道。
迟小小丝毫不介意,反倒有些开心,在宫中有谁肯这样跟自己说话?应该说全世界除了溺爱自己父亲和几个哥哥以外就只有尉迟惑这个患难兄弟了。
“哈哈,大骗子!爹爹生气我就撒娇讨饶,然后跟他说是你怂恿我出来的。你说爹爹信不信我?”迟小小满脸的狡黠。
尉迟惑差点就要给这混世女魔头跪下磕头求饶了,好吧,做主导的依然还是这个魔女丫头。
这时候学堂里开始窃窃私语了,尉迟惑什么时候和小公主殿下关系这么好了?难道迟家的盛宠还要再进一步?
甚至南宫珏脸上也是一变。又是一红。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想到啥羞人的事情了。
尉迟惑发现自己一时嚣张让所有人围观了,就连秦修远也愣住了。大家都忘了施君臣之礼。那太监却记得,眼睛瞪圆了正要说话。
尉迟惑却想了想说道:“那个七七,我们还是外头说话吧,学堂是上课的地方。”
“好啊好啊,你带我出宫玩啊。之前爹爹不让我出宫的理由就是没人带着我,有你就不怕了,你是京城第一纨绔,没人欺负得了你。”迟小小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尉迟惑则是默认感激,认为这小丫头缠着自己大概是听说了什么吧,有皇家光环在,还真的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和迟环瑜称兄道弟的,没有人会将这跟圣恩联系在一起,因为那是纨绔和纨绔的交友,真出了事,未必有难同当。但是公主殿下不一样,这个真的是圣德皇帝的掌中宝,而且京城里大家都没见过小公主却也能想象出小公主是怎样任性,还被皇帝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