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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惑瞎扯了一个要上茅房的理由就跑到了土地庙前,看了看周围之后将绑在腰间的玉佩举了起来。
这玉佩放出亮光,周围的气流跟着旋转起来,而后一道金光闪现。
“哎哟,可摔死我老头子了。”一个矮墩墩的白胡子落到了地上。
“土地。”尉迟惑蹲了下来,靠近老头面前。
土地两条白眉一抬似乎是吃了一惊而后又笑了起来:“这不是尉迟公子吗?你看看,吸收了混阴之后修为境界提升得真快呀。”
一眼就被看出来了。尉迟惑一阵郁闷,但也知道瞒不住。
不管怎么说土地虽然是战斗力最弱的仙种但也是仙界最特殊的仙种,因为他们能够穿过禁仙的结界。
但这是题外话。
尉迟惑瞅着白须土地一脸讨好的笑容:“土地公公啊,我吸收混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最近京城里发生的大事。”
“哦,你是说那些个小毛贼吗?”土地抬了抬眉毛。
你丫的还真知道啊。
“你知道?”
“这么吃惊?你如果认为我不知道为何要来问我?”土地以长者的态度看着尉迟惑。
尉迟惑尴尬一笑,倒也是。
“那还请赐教吧,究竟在何处?”
“本来我是不应该过多参与人间之事的,不过那些小毛贼却在城外的土地庙里落了户,那土地庙所在之处人烟稀少,而当年建造者土地庙的时候为了顺便用来储存粮食建有地窖,正好给了他们一个藏身之处。”土地说着摸了摸胡子。
“他们确实掳来了女童?”
“确实。”
“可有犀渠消息?”尉迟惑继续追问。
土地又睁了睁眼,但随后闭上,摇了摇头:“他们所掳的女童都关在地洞里,听他们所言似是要将这些可怜的女娃娃送到青楼里卖了。”
“卖女童?”尉迟惑听闻和犀渠无关,吐了口气,有点不想管了,可当听到女童是要送去卖的,顿时无名火又起来。
为仙多年本不应对人间之事太多管顾,但尉迟惑听到时才意识到,自己才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仙人,难怪父亲要让自己入世修仙呢。
“土地,告诉我,你那城外的土地庙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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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骗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再见到尉迟惑的时候,迟小小表情不善,倒不是真生气尉迟惑离开太久,而是气恼刚才问了一路,都没有得到提供线索,不止如此,甚至连相帮的意愿都不太浓。
尉迟惑脸上带笑,献宝般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去方便遇上什么好事了。”
“在茅房里捡钱了?”迟小小忽闪着可爱的眼眸猜测道。
“额……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种事儿也能称得上是好事吗?我刚才去茅房听到刚好有两人在谈话,本来嘛两个男人谈话也没什么意思的,但是他们却说到一件事情,他们前几日想入京却回来晚了,导致只能在城外土地庙过夜,然后听到了女鬼的哭声。”
“啊?!”迟小小听到女鬼二字身上一颤。
看到迟小小这小丫头好歹也是修士居然这样就被吓到了,尉迟惑忍不住想笑,但终究没有笑出来,接着说道:“我就在想那女鬼的声音会不会就是那些女童在附近发出来的。要知道虽说我们都在修仙,有仙大抵就有鬼怪,但谁也没见过不是吗?”
“我可是见过的。母妃去世之时……”迟小小阴沉着脸说道。
“……”
“公主殿下,老奴认为迟公子这种推断应该不会有错,我们大可试着去城外的土地庙看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明公公为了防止迟小小忧从心来,连忙打断。
这时候一旁的捕快也插言:“我们找杜神捕去吧。”
尉迟惑瞅了这小捕快一眼,暗道愚蠢。难怪神捕的名头被一个外人拿去了,你们啥事都不知道争先可怎么行?
但他也不介意,反正不是一个系统的,到时候,领功怕也是轮不到自己。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几队人马都在城外集中。
“你说的是真的?”杜三郎问着还皱了皱眉头。
尉迟惑被这么询问着真是无奈,你若是不信,倒是别来啊,来都来了,还问这些有意思吗?
“为何要骗你,与我有好处?或者说,若我真是在骗你,你可有损失乎?”
杜三郎叹了口气,最后也是点了点头:“抱歉,我就是这般生性多疑。”
“也不怪你。”真听到对方软下来,尉迟惑倒客气起来。
迟小小看看这两人倒觉得别扭:“你们两个到底在客气什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杜三郎一被催促立马下令:“现在出发!”
一行人往城外土地庙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杜三郎还特地排兵布阵才朝着土地庙去。
但尉迟惑却是丝毫也不在意这次袭击是否经过精心准备,反正听土地说那些家伙白天不敢出来,只有夜间行动,现在这个时候怕是都在地底下呼呼大睡呢。
杜三郎见尉迟惑跟在队伍里始终不听安排,甚是不喜,但又说不得,只好期盼着这土地庙里千万不要真的有夜行者,免得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众人继续往土地庙走去,尉迟惑突然停了下来。迟小小和明公公也是跟着驻足。
杜三郎的神识不如前面三人,但也看出异常,连忙伸手让兄弟们全都停下。
尉迟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夜行者不止一人,其中也有修士,境界不俗。”
杜三郎被他这话说得一愣,重新审视了一下尉迟惑的修为境界之后,点了点头,分配好捕快们的任务率先提刀跨入面前的结界。
结界很快被破。
这倒不是因为设置结界的人实力太弱,而是,这道结界本就不是用来防御,而是用来预警的。
杜三郎的脚步却在此时被快速升起的第二道结界挡住。这里的设置才是真正拦人的设置。
“呵呵呵,区区数十捕快也敢来管闲事!?”
从土地庙里三三两两走出来几人。为头的男子长得其丑无比,比那寻阳城城官的儿子胡华还要丑,还穿着一身黑衣,看来就是往常晚上穿着压根就没有脱过。
尉迟惑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有筑基七层的修为,单看这修为境界不看底蕴,可是比起连铩羽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确实有几分实力才敢在京城撒野。
但还是忍不住一笑,这家伙大概是看这边全是些境界不如他的捕快便嚣张起来。
却不知道别说杜三郎这筑基三层的含金量有多少,单是迟小小的凝气一层下暗藏着的是融合期大修之境,哪怕说迟小小不善战斗,那明公公呢?明面上是凝气八层,和尉迟惑不相上下,但就尉迟惑当初去学堂时见到的小太监的修为已是不俗,更何况这位。
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好机会。这么想着,尉迟惑大跨步上前哈哈大笑起来:“汝等当真欺我京城无人?”
那黑衣丑男也是大笑起来:“不敢不敢,毕竟是天子脚下,龙脉所在,但是就算你们现在去搬救兵,等我们这儿将你们风卷残云已是来不及了。”
杜三郎心中暗骂迟暮这公子哥无脑坏事,对方几人全是筑基以上岂是他们能够对付的,自己已经偷偷派人回城了,但现在显然已被看破,怕是连拖延的机会都没有。
却没想到尉迟惑扬天大笑,装足了架势,而后大手一挥,一道华光闪现将那拦路的结界直接破解。
这一下,无论是那黑衣丑男和他同党,还是杜三郎一干捕快全都愣了。这结界看着气势磅礴,怎么在迟暮这个纨绔面前跟个纸糊的似的,难不成这些夜行者是迟大公子请来演戏的?
但想想不可能,就算迟暮再纨绔也毕竟是国相的儿子,现在也是官居七品。
“竖子,休要狂妄!”夜行者中有一稍微年长一些的,修为在筑基三层,当即提刀朝着尉迟惑一个瞬身便是一斩。
要是一个月前,尉迟惑现在大概就已经掐起符文“缚”将其束缚起来,然而,现在有更适合的。
“否极泰来!”依然是否极泰来第一重。反弹的功效瞬间出来了。尉迟惑的身边顿时像是垒砌了一道高墙,就像是高人的气场,将这筑基三层硬生生弹飞了。
所有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