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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该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尉迟惑听到老头的话,仰起头一副傲娇模样,说道:“嘿呀,老头,谁说我是癞蛤蟆来着,若我真想将师姐拿下那还不是跺跺脚的事情。真是瞧不起人。”
“切,我说我在这后山都吃不到牛肉了呢,感情那些牛都不在地上啊。”老头砸吧着嘴不屑地说道。
“老头儿,骂人技巧不错啊!小爷才没吹牛呢。没两把刷子,如何以筑基二层战胜筑基七层的同门获得优先选择宗门的权利?”
“咦~!你小子净说瞎话,要入药宗还用选?再者说连自己境界都掌握不清,明明筑基三层了,还说二层呢,羞羞。”
“嗯?三层了?”
尉迟惑被老头指点才发现自己的境界变化,一阵大喜,也不管老头嘲讽了些什么又拿出了两壶酒,搭住老头的肩膀说道:“行了老头,小爷我今天高兴,索性也不让你白给功法,今天喝个够吧!”
“哎哟,你这小子真小气,三壶酒,两个人如何够?”
“你个老头口气真大,干了这壶再说话!”
“你小子,一起干了!”
“干就干!”
……
“干……”
“干你妹,小爷喝饱了!”
“……干啊……”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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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尉迟惑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梧桐树林里,火熄灭了,鸡骨头散落了一地,酒壶也东倒西歪地放了一片。而老头已经不见。
“嘶……这就是宿醉啊,头好痛啊。这个臭老头!”尉迟惑敲了敲脑袋,一阵头疼。
晃悠悠走到山涧边,洗了把脸,才猛的想起了什么:“哎呀,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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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非!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在,尉迟惑呢?”
站在一片满是落叶的空地上,一位身着白衣胸前一片行云流水的年轻人站在瘦弱的曾非面前。
“尉迟……尉迟他,他肚子不舒服,去茅厕了,我暂替他工作,他一会儿就能回来。”曾非颤颤地回答道。
“啪!”
这位年轻人牛气冲天地拍落了曾非的扫把。
“小师弟你别骗我了,这里哪像是两人打扫的样子?”
“这位师兄,胸前一片青天白云,心中为何如此古板沉闷。我与曾非关系极好,所以排班,轮流工作有何不可?”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曾非战战兢兢的情绪一扫而空,回头看去,正见尉迟惑大跨步地过来,比这位年轻师兄还要趾高气昂。
“安排二人一同工作免不了要交流,这是正常的人际,若是在工作的时间里交流不引起效率低下了吗?视为不忠。若是和同门站得这么近你还与同门一句话都不说,岂不是太过无情,视为无义。瑶天派开门收弟子可是想要不忠无义之人?定然不是。那安排工作可是想要效率低下,也肯定不是。所以轮班制是最好的。”
尉迟惑胡诌着乱七八糟的靠近曾非,拿起扫帚熟练地打扫起来。
开玩笑,你真当小爷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啊?从小不知道多少次被罚打扫庭院。
但是就在此时那位年轻师兄一把拦住尉迟惑,冷笑一声:“真是险些被你唬住了。为了效率?若是为了效率就可以违背命令,为何不从一开始我们就让你们自由组合非配任务?我们就是为了防止刚入门的你们有恃强凌弱的坏习惯。”
尉迟惑的手被抓着动弹不得,抬眉看了此人一眼,算是明白过来,这位师兄和昨天那位收瑶池使用费的贾羽是一伙的,明显就是知道自己没交使用费,玩针对啊。
“所以为了防止我们恃强凌弱,你们就恃强凌弱了?一直都知道修仙界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想到门派里也是如此。不过这位师兄,真是不好意思,我想你是找错柿子了。有理的话在下自然会听,哪怕你将这一片区域都交给我一人打扫,我都能一尘不染,可是既然分配了两个人,如何高效操作自然是我们的事情,与你们这些上位者何干?”
“何干?”
年轻师兄略一心慌,不过很快就意识到尉迟惑肯定是知道自己如此行为的缘由。反倒冷静下来,低声笑道:“这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有规矩,除非你成了那定规矩的人,否则还不到指手画脚的时候。”
“呵,我刚才说过了吧,你找错柿子了,这位师兄。现在你离开还来得及,否则,可就不是你放不放过我的问题了。”尉迟惑说着,挣脱了这位筑基六层的师兄。
“张铭师兄,张铭师兄,可不要动怒啊,你闻闻看,尉迟身上都是酒味,典型的宿醉,这会儿还找不到北呢,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曾非一见剑拔弩张的模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了出来。
“靠,曾非,你哪头的啊?”尉迟惑真是无语了,自己正准备趁着勉强还占点理暴打这个张铭一顿呢,谁承想,就这么被破坏了。
张铭也是迅速反应过来,面露狠色:“好哇,才刚山上还偷偷喝酒,哼,看我不弄死你。”
“张……张铭师兄。”听到张铭的话,曾非完全慌了,自己本来只是担心按照尉迟惑的性格会暴起。
和一个瑶天派内门弟子对打,肯定讨不到好处,回头还要被骂。
以他单纯的性格怎么可能想到这个师兄根本就是冲着尉迟惑来的,谁在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犯错。
尉迟惑更是怒上心头,一把推开曾非,冲着张铭大笑起来:“你不念及同门之情便罢了。也不过就是个青色道基的筑基六层修士,如何敢这般嚣张?小爷这会儿就让你找不到北,看你还敢告小爷?!”
尉迟惑放弃占理打人的想法,决定无理取闹。灵力陡然而起。昨日瑶池吸收来的灵力很难被身体所吸收,但是却成功将萝葫充盈。要不是那个贾羽看起来确实讨厌,花点小钱买些灵力回来也是不错。
曾非和张铭都是一愣,尉迟惑身上突然蒙上的一层水雾,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曾非还没什么,见识过尉迟惑多次逆袭见怪不怪了,看他在这位师兄手上不会吃亏松了口气。怎么说尉迟惑看起来跟大师姐关系都很好,这位师兄大抵也只能吃哑巴亏。
张铭则是一愣,虽说知道这次新加入的几位师弟都是普度会上选出来的精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筑基三层便能逆袭筑基六层的程度啊!
“等等,师弟,有话好说!”张铭在道宗也是出了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会儿看尉迟惑如此强势怎么可能与之对着干。
尉迟惑却是一阵轻笑:“若是早一刻钟你是这般态度就好了。”
水雾般的灵力迅速撑起了一道屏障。
张铭见服软不成,连忙祭出法器,一把巨型的毛笔在其头顶飞转起来,迅速写下鬼画符数个大字。
这是道宗专修的符文,符篆术。看样子是在建立防御网欲要对抗水雾墙。
水雾墙朝着张铭方向移动的速度明显减弱。
空中符篆大放金光。
张铭露出微笑,刚才真是自己吓自己,果然一个刚入门的师弟,就算原先在凡夫俗子中有多厉害,也不过是从一堆凡人中挑选出来的货色。
尉迟惑将张铭那讥讽的表情看在眼中,轻轻摇头,果然这种只能用强硬手段对付,一点水也不能放。伸手,一个俯身,将手拍到地面上,激起尘土。
水墙随着手部的变化迅速激荡而起,如同骇浪俯冲,又像是剑雨,尖锐犀利。
轰然而下。
符篆形成的防御瞬间崩塌,就连墨色的鬼画符也渐渐在雨水中被冲刷化作虚无。
“噗……”张铭被尉迟惑的灵力冲荡退去,绷不住灵力流窜一口鲜血从口腔喷出,鼻腔里也是一丝殷虹流淌而出。
张铭的瞳孔涣散,一抹鼻尖,看到这鲜红的颜色,顿时颤抖起来。
他从小在瑶天派长大,祖上在昔日为门派做出过贡献,故此一直在师兄师姐照顾下成长到大,略长一些之后并表现出祖上的才能,这才被送到道宗做个普通入门弟子。因为及时跟着贾羽混,所以依然是保持一贯作威作福的姿态。没想到会有今天。
“不用感谢我,我并不是在替你老子教训你,只是看你不爽而已。你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一身势利眼而得罪权贵死无葬身之地,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尉迟惑守势后走近张铭。
张铭虽然没有被其下摄魂术,但是依然怕的不行,往后爬去,坐着曾非收集起来的尘埃落叶一路拖行而不自知。
“切,胆小鬼,这么吓吓就成这样了?哎,都是瑶天派给你惯得。”
尉迟惑嗤之以鼻,用扫帚往张铭身上打了打。
“师兄,压到我们的垃圾了好吗,你对垃圾情有独钟也请离远点,或者等我们扫完再来。”
张铭咽了咽口水,连忙爬了起来,朝着尉迟惑看了一眼,见其似乎准备放自己一马,眼中顿时生出恶意,并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