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我一眼:“你八字,正适合干这事儿。”
我听了他的话,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憋死,合着我这天生就适合干这事儿呗。
他知道我不愿意,给了我一个糖衣炮弹,低声说:“石头哥,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看看那几头蒜,哪个能跟你比。”
我看他一眼:“你小子早这么说啊,行了,就当积德了,我帮你。”
说完我就伸手去捏那女尸的嘴,可是这哪儿下得去手?
林晓雨本来就死的难看,被人挖了心脏,还从6楼楼顶给扔了下来。
而且掉在地上还是脸先着的地,当时就给摔毁容了。
又耽搁了这么些天,不但脸摔的没了样子,而且还有些发腐。
早上化妆师给画了个厚厚的大白脸,加上鲜红的大嘴唇子。
又被这焚尸炉里头的热气给熏出了“汗”,现在那一张脸,简直都没法看了。
我试了几次都没下去手,差点没吐了。
高兴国看了看我:“你别着急啊,等一会儿我往她头上插银针的时候,你再捏就来得及。”
我看了看他:“你特么不早说。”
万伟诚看到我们俩在这一个劲儿的忙活说话,却迟迟不动手,说道:“大国,石头,你们俩能行吗?要是整不好,可别瞎折腾。”
我知道,他是怕了林晓雨的父母了,如果搞不定,再把尸体弄坏了,他们非得把我们公司拆了不可。
没等我回答,高兴国就说:“放心吧万队,没事。”
说完他又看了看我:“石头,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准备好,可是这当口了,林晓雨和另外2具尸体的家属都看着呢,不动手也不行了。
想到这我点了点头,视死如归的说:“来吧!”
他看我决心已定,从银针盒里拿出了6根银针,每只手夹着3根。
怪不得他让我捏那女尸的嘴,看来不是他故意刁难我,而是这事他自己真干不了。
他看着我说:“一会儿咱们俩一起,我插银针的同时,你就捏她的嘴。”
我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就动手了,我一看,赶紧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快速把手伸了过去,配合他去捏女尸的嘴。
就在他把手里的银针分别插在林晓雨头顶两侧的时候,我也用力的捏开了她的嘴。
顿时我就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妈的,那感觉比三伏天打开冰箱门的冷气扑面还明显,我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那些冷气全都是从林晓雨的肚子里放出来的,怪不得外面怎么加热都没用,原来根源在这。
可是这冷气得多厉害,那焚尸炉里的温度都有几百上千度了,在这样的高温下,都能把温度给瞬间降下来,真不是盖的。
我听说过十八层地狱是寒冰地狱,里面的鬼浑身都冷的吓人,妈的这林晓雨的鬼魂,该不会是去了十八层地狱转了一圈吧?
想到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那冷气吹的。
高兴国看到了我的不对劲,喊道:“石头,你特么躲着点,别被尸气喷了。”
我一听他的话,当时心拔凉拔凉的,抬起左手摸了一下我那被冷气吹动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特么不早说。”
说完我才把脸给挪开,不过已经晚了,我感觉到脑袋像是要爆炸,那感觉就像是感冒了似的。
他的双手还要控制着银针,其他人都离得远,而且没有高兴国的允许,没有人敢过来。
我远远的看到,所有人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被这冷气降下来的温度给冻的。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觉得她肚子里的冷气放干净了。
那时候我已经很疲惫了,抬头看了看高兴国,他点了点头,我才把手松开。
一松开,我一下子就摊在了焚尸炉跟前,一个劲儿的打冷战。
他把我扶了起来,我听他说自己是被尸气给喷了,当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对他说:“大国,如果我不行了,你记得找万队,把我的工资结算了,然后如果能拿到赔偿金就更好了,帮我寄给我家里,让他们不要为我伤心,我是为了大家,为了公司,为了社会的安定和团结,才献出的生命。”
他上去给了我一拳:“你小子行了啊,哪儿就那么严重了,回头我给你烧张符就没事了。”
我扶了扶额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头疼,像是要爆炸了似的,估计是不成了。”
他说:“你那是离得太近,被冷风吹得,回去喝碗姜汤就好了,赶紧站起来,还有俩呢。”
我一听,假装晕了过去。
他拔出林晓雨头上的银针:“看来我得给你扎一扎。”
说着就拿那银针要往我头上招呼,我赶紧睁开眼睛:“不用了,我能坚持!”
他笑了笑,我们俩就去给王琳和赵海燕“放气”去了。
折腾完,我肚子都饿了,不过可能真是感冒了,总是感觉冷,而且身上不停的哆嗦。
徐馆长看到我们俩搞定了尸体,走过来说:“真没想到,你们这些保安里头还藏龙卧虎啊,来,老钱,快来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今天哪儿那么容易就消停了。”
不仅仅是那个老钱,连那几个之前跟我们吹胡子瞪眼睛的家属,也都跟我们俩道谢。
接下来那个叫老钱的烧尸工,重新把林晓雨的尸体推进了焚尸炉。
别说,高兴国鼓捣了这几下子,还真好使,尸体一推进去,里头就呼呼地烧了起来。
看到没问题了,我们才回去,至于后面的程序,就是万伟诚的事了。
后来听说,他把3家人各自送到车站,看着他们离开才算完。
这件事算是暂时过去了,可是一回去,我就倒了。
黑背耷拉着脑袋趴在我旁边,看起来是在伤心,我笑了笑:“你这死狗,还有点良心。”
高兴国给我画了张符烧了,又给我熬了碗姜汤。
妈的我真心不想喝这东西,不过喝完了,我还真舒服了不少。
我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高兴国,问道:“大国,那蛊虫,还有那尸体里的
的冷气,到底是咋回事啊?”
“还有,我看你一直不太对劲,问你你又不说,现在就咱们哥俩了,难道我你还要瞒着吗?”
他看了看我:“石头哥,不瞒你说,在尸体里养蛊这法子,我看着眼熟。”
“我总觉得,像是我们家的法术。”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们家不会是”
他知道我在怀疑他爹,说道:“你想啥呢?咋会是我爹,我看这手法,特别像3年前从我们家叛出去的那个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