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他一眼:“别提了,啥老鼠夹,老鼠夹能夹这么狠?是他娘的捕兽夹!”
他一听知道挺严重,赶紧过来帮我解开了鞋带:“石头,你是犯了太岁了吧?这一晚上咋这么倒霉?”
“先是差点被车撞死,然后跟我去区2栋,又差点被鬼掐死,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小子又被捕兽夹夹了?”
我龇牙咧嘴的说:“别贫了,赶紧送我上医院,我看小白她们车走了,这回她不能笑话我了。”
他看了看我的脚:“没事吧,好像就夹破点皮,我给你包一下得了。”
我疼的脸都变形了,吼道:“我这条命还要呢,妈的,还就破点皮,谁知道那捕兽夹夹过啥?万一感染中毒,再得个狂兽病,我咬死你!”
他笑了笑:“哪儿有啥狂兽病?石头你又瞎胡诌。”
我没搭理他,高兴国贫嘴归贫嘴,还是跟万伟诚打电话请了假,打了个车,陪我去了医院。
大夫把我的脚包扎完,又给我打了1针,还把我胳膊重新消了毒,眼睛也检查了一下,才算完。
好在没夹坏骨头,包扎完我们俩就回公司了。
回到宿舍,我才想起来,问高兴国:“大国,杨哥和小军他们呢?我早上看他们的车咋不在区2栋?”
他说:“我不知道啊,我去接班就看到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嚎呢,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他们不在。”
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惯了,这种事儿他要知道就有鬼了。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杨宏打了个电话,想着问问什么情况。
杨宏很快就接听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石头,啥事?”
我问:“杨哥,你们上哪儿去了?”
杨宏略微顿了顿,说道:“我们马上到公司了,回去说。”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高兴国看了看我:“咋说?”
我说:“杨哥说他们快到了,回来再跟咱们说。”
昨晚上折腾一晚,我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索性就在宿舍躺着。
高兴国也跟万伟诚请了假,并没有去值班,而是在我旁边看他老爹的那本符咒大全,应该是在研究区2栋里头的阵法。
我看了看他:“哎,大国,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你师叔呗,要是能找到她,这事儿不就全都解决了。”
“这事要是真是她做的,你们沾亲带故的,也好说话,要不是她做的,她道法那么高超,也能帮帮咱们不是?”
他瞥了我一眼:“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我们早找到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想想也是,索性就闭上了嘴。
对于区2栋后面的那座孤坟,我暂时没告诉高兴国。
因为我知道,就他小子的脾气,他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要是我告诉他,他肯定不等我好了,就得一个人过去。
我可不想让他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就把那坟包给刨开。
到时候不但我不能拿到第一手信息,出了事我还得给他擦屁股。
他看我一脸坏笑,又看了看我的脚丫子,问道:“对了石头,你这夹子到底在哪儿碰上的啊?”
我瞅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威胁我道:“好啊,你还有事儿瞒着我了?你快说,不然我可扒你裤子了!”
说完他作势就要来扯我的裤子,我受伤了,他要是来真的,我今天就得鸡飞蛋打。
我赶紧用手捂住裤腰带:“你小子乘人之危是吧?你敢扒一个试试,你不怕我好了报复你你就扒!”
我们俩正说着话,杨宏和马晓军还有白玉姗仨人就推门进来了。
杨宏一进来就看到我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说道:“石头,你这咋整的?”
我看到白玉姗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于是回答道:“哦,没事,那个,崴了一下,你们干啥去了?搞得神神秘秘的,还非要回来再说。”
杨宏看了看他们俩“我们早上接到队里电话,说找到撞你的那辆车了,所以就连忙赶了过去。”
我一听有戏啊,要是真找到那辆车了,那是不是钟成益干的,也就很容易能够顺藤摸瓜调查清楚了。
可是我看他们仨都一脸的失落,就知道不对劲,于是试探着问:“都找到了,你们仨咋还这个嘴脸?”
杨宏说:“哎找是找到了,可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我们是在西郊的一个报废市场找到的,那车,已经完全报废了,而且我们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留下一丁点有用的线索。”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既然那人能够用得起这么贵的车撞我,又怎么会做不好善后?
听到他的话,我摸了摸肿起来的脚,笑着说:“没想到,我的命还挺值钱的。”
杨宏听我这么说,看了我一眼:“石头,你”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他说到这就再没往下说。
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白玉姗看了看我裹着纱布的脚:“你这脚,好像是被什么夹了吧?要不就是被砍了?崴怎么能崴成这个样?都出血了。”
说着她也不顾我的脚脏不脏了,竟然伸手就要去摸。
刚要摸到我的脚,万伟诚就来了,一推门说道:“石头,你脚咋样了?”
白玉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我看了看万伟诚,笑着说:“没事,死不了。”
万伟诚走过来看了看:“还说没事?这脚丫子肿的跟牛蹄子似的,石头,你到底咋整的?”
我看了看杨宏他们几个:“崴的,崴的。”
万伟诚说:“别骗我了,这哪儿能是崴的,告诉你,你要是不说实话,这医药费可不能报销。”
我心想:“妈的,那捕兽夹肯定有猫腻,还有就是康景山竟然在那小坟包面前一下子消失了,那小坟包也不简单。”
我环顾了一下面前的这几个人,杨宏我不担心,我相信他,高兴国我就更不担心了。
至于白玉姗,这妞漂亮,不过漂亮女人最会骗人,我对她不置可否。
但是马晓军和万伟诚我就不太放心了,马
马晓军虽然说是个警察,可是整天冷冰冰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怕言多必失?
万伟诚我更不敢在他面前说真话,我早就怀疑这家伙有问题,总是神神秘秘的。
而且他还陷害过杨宏,加之我们这些人里头,就他跟钟成益关系算是最近,我绝对要防着他。
万伟诚看我一直打量他们几个,着急的问:“到底咋整的?”
我说:“不报销就不报销,反正就是崴的。”说完我就往床上一倒,谁也不搭理谁了。
他们几个看我一副无赖的样子,知道我今天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会告诉他们了,于是又待了一会儿,就自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我看着他们几个离开,突然间感觉到,终于我也能摆他们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