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么一喊,我当时就心里一惊,尿尿到了一半,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天机算!
这小子不是丢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让我无缘无故的尿了一身。
他站起身来一抹脸上的尿,闻了闻:“石头,你!”
我赶紧系上裤子,一脸谄媚:“不好意思啊纪兄,我没看着,我真没看着。”
还没等他反驳我,我就立刻转移话题:“对了纪兄,你怎么在这坐着呢?我们都找你半天了,还以为你出事了,担心死我了。”
他看了看我:“什么我怎么在这?明明是你们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我看到了个恶鬼,妈的吓了我一跳,我这么一分神的功夫,一回头你们就特么不见了。
我还想呢,你们特么的怎么这么不够意思,把我自己扔在这,你怎么还说我消失了?”
听了他的话,我知道了,看来我们俩是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可是奇怪了,高兴国说过,只要我们完全按照他的步子来走,不理会那些鬼,我们绝对能够走出去,可是怎么都被迷惑住了?
他看我若有所思,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哎,石头,你咋了?”
我还保持着原来的脚步,两只脚站的都酸了。
不过我一低头,这小子在我面前倒是肆无忌惮的,一会儿在这蹦跶两下,一会儿去那蹦跶两下的。
我一把抓住他在我面前晃荡的手:“天机算,你看到那鬼的时候,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想了想:“我哪儿有功夫管这些了,当时那鬼一下子就跑到了我面前,nnd,那鬼,脸都没了半个,太特么吓人了!”
我问他:“是不是穿的像个农民?”
他说:“你咋知道?”
我当时就火了,要不是要保持原来的脚步不能动,我特么现在非得出手揍他一顿!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天机算这小子搭理了那鬼,结果一步走错,连累了兄弟们。
他看出了我的不对,说道:“对不起啊石头,我也没想到真这么严重,我以为只要跟着你走就行呢,哪儿知道,还要一步不差啊。”
我当时就看着他说:“完了,看来咱们是全都被困在这阵法里了,在你走错了路的那一刻,咱们就全都陷进了这个阵法当中。”
天机算知道自己惹事了,也没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说:“石头,大国和……和心怡呢?”
我说:“谁知道现在被困在那儿,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他低着头瞥了我一眼,这眼神我很熟悉,每次黑背惹我生气了,我一吼它,它就是这幅德行。
我一看他的样子,气也消了一半:“行了行了,不怪你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俩在哪儿。”
一边说着,我一边也走到他旁边,揉了揉已经酸麻了的腿,拉着他坐在了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石头,你不是要保持刚才的脚步吗,怎么也动了?”
我看了看他:“反正已经被你打乱了,也不差我一个了。”
我们俩抬头看了看天,这里的天跟正常的天一样,也有一丝丝微风吹着。
我应该是从刚才的障眼法当中走出来了,因为刚才我所在的那个地方跟这里完全不一样。
看来自从我看到旁边的树都变了样子的时候,天机算的步子就已经被那个鬼蛊惑的走乱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刚进入阵法不久,天机算就走错了。
我看了看他,这家伙有时候真心不靠谱,就他这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让人又生气又好笑。
刚看到那个鬼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现在看来,他就是这阵法当中的鬼。
苏心怡之所以看不见它,是因为那个苏心怡是假的。
自从我发现周围的景物都变了的时候,就是天机算走错了路的时候,之后遇到的那些,其实全都是假的了。
我们俩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给了他一根烟。
他看了看我:“石头,你这心也太大了,还不去找他们,还有心情抽烟呢!”
我说:“找?去哪儿找?这阵法就大国还熟悉一点,咱们俩再乱走,只能给他添乱。”
他把烟点了,一边抽一边说:“也是,哎对了,你怎么突然间就在我头顶上冒出来了?还尿了我一身!”
我笑了笑:“我刚才被鬼迷了,撒了泡尿,破了障眼法,所以就看到……”
话还没说完,我脸上的笑也凝固了,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说明天机算一直没有被蒙蔽。
可是如果他没有被障眼法蒙蔽的话,我看不到他说得过去,他怎么也没看见我呢?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我说:“石头,难道现在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刚才我自己所在的那个幻境,我能够找到破绽。
比如没有风,树是类似粗毛笔画出来的,也没有声音。
当时我还嘲讽这个幻境做的太特么假,可是现在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别说天机算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而且他还能抽烟,能思考,怎么都不像是个假人。
更为重要的是,整个幻境看起来特别的真实。
想到这我赶紧把烟头掐灭扔了,站起来四处查看。
他也把烟屁股用力嘬了两口扔了,问我:“石头,你找啥呢?”
我说:“如果我现在在你的幻境里,那么这个世界跟正常的肯定不一样,一定有破绽,咱们俩找到这个破绽,就能够证明这一点!”
我们俩找了半天,妈的,竟然啥都没找到。
最后俩人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一边扇风一边说:“这古法八卦阵当真不是闹着玩的,,看来今天要折在这了。”
刚说完,我突然间灵光一现:“纪兄,你有没有尿?”
他闭眼感知了一下:“有点。”
我说:“这就好了,我特么刚尿完,还挺长时间没喝水了,再憋指不定什么时候,你来!”
他一听,脸刷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
我一看他那表情,问道:“你,你,你不会不是童子了吧?”
他不好意思的
的低着头说:“上次特么的去给一个寡妇的孩子看外病,那寡妇使劲的勾引我,我……我就没把持住。”
多亏了现在没饭吃没水喝,不然我肯定得噎着,这小子,太没谱了!
他看了我一眼:“哎呀,你别这样了,后来我也后悔,我们修道之人,这童子之身多重要我比你了解,所以……我也不学捉鬼降妖了,就给人算算命,混几个钱算了。”
听了他的话,我往身后的枯草上一躺:“那我没招了,只能等着大国来救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