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被这小子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睛,发现他早就起来了,在那涂脂抹粉呢。
nnd,这天还没咋大亮呢,他就爬起来了。
我在椅子上窝了一晚上,那感觉就跟坐长途火车硬座似的,浑身都疼,他还不让我睡个早觉。
我说:“哎!你起来那么早干啥?”
他白了我一眼:“你这床也太不舒服了吧?也不知道你这些天怎么睡的,难受死了,好不容易挨到亮天了,我还不起来,在那破床上受罪?”
一边说着,他一边照着小镜子看了看,接着喊道:“哎呦~都怪这破床,昨晚上没休息好,脸上长了个包包~”
我一听,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走。
他一看我往外走,把桌子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收起来放到包里,站起来就来追我:“石头,你干啥去?你别把我一个人仍在这儿啊……”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爷们吧?这天都快亮了,你有啥可怕的?”
他刚要反驳我,就看着外面说:“哎哎,石头,美女哎!”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花月凡。
我都挺长时间没看到她了,她大早上的,来c区2栋干啥?
虽然她脸上蒙着厚围巾,可是就她那身条和步态,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
我们俩在保安室里,她没注意到我,匆忙的捂着围巾往c区2栋走。
看那样子就知道有事,而且还挺着急,领导吩咐过,这c区2栋不让外人进来,就算是没有人吩咐,我也要跟上去看看。
毕竟她这举动太奇怪了,没准又是被哪个鬼给迷惑了也未可知。
她眼看着就走到我保安室这边了,我赶紧出来喊道:“花小姐,哎!花小姐!你干啥去?”
我喊的时候,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她搭理我,就证明她还没事,一旦她不理我,就一定是被蛊惑了,我就得赶紧上去救人。
没想到我这么一喊,她还真听到了,而且还站在了原地。
不过她只是这么略微的站了一站,就继续往前走去了。
我看她今天动作极其古怪,连脸都没往我这边扭,就直接走了。
我回头对屋里的王达飞说:“你先自己在屋里待着,我有点事。”
说完我就撵花月凡去了,没想到王达飞这个家伙一听到我要走,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全都放下了,撵着我也出去了。
还一边撵一边喊:“哎石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有美女竟然一个人吃独食!”
我心想:“他/妈的,这家伙,竟然还跟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可没工夫再撵他回去了,花月凡已经走到了c区2栋门口,眼看着就要往里进,要是我不过去,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索性也就没管跟在后面的王达飞,等我们俩走到c区2栋门口的时候,花月凡正在推门。
说来也奇怪了,昨晚上我去c区2栋,这门也没这么难开啊,可是这花月凡开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推开。
也多亏了这门没推开,我们俩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还被堵在门口。
花月凡根本没管我们俩来没来,依然疯了似的去推门。
我赶紧拦住她:“花小姐,你这是干啥?有啥事你跟我说!”
她不理我,就跟没看着我似的,但是却更加用力的去推c区2栋的门。
我一边拉他一边说:“花小姐,你别!你别推了,你到底要干啥?”
“你想干啥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王达飞也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劝:“哎呦大妹子,你说你这身材这么好,咋脾气这么暴躁呢?你要干啥,你跟我们说,你硬往这鬼楼里闯啥?里头也没金子。”
王达飞正唠叨着,我一不小心,竟然一下子把花月凡脸上遮着的围巾给拽了下来。
围巾一掉,当时我们仨都愣住了。
只见花月凡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长了很多红色的包。
要说她这个年纪早就过了青春期了,可是那些包看起来像是青春痘似的,红肿着,满脸都是。
我当时有些不好意思,手里拿着围巾愣在了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咋办了。
她很生气,冲着我大吼:“好了,这样行了吧?你不是要看吗?给你看!给你看!”
说着就拿那麻子脸往我眼前来,都快特么跟我的脸贴上了。
我当时心里一个劲儿的膈应,要不是早上没吃饭,我都得吐出来!
王达飞看到了花月凡的脸,跳着脚跑开了:“哎呦大妹子,你这咋整的啊?可惜了了,这么漂亮的身段,竟然长了一张麻子脸。”
花月凡听了更加生气,伸出手就要去挠王达飞。
王达飞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也伸出手跟她开始对挠,两个人大打出手。
妈的,这俩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我赶紧过去拉架,结果被他们俩挠了好几下,好在都没挠在脸上。
他们俩这么一闹,张建辉都来接班了,一看到我们仨在这边张牙舞爪的,赶紧也过来拉架。
我们俩合力才把他们拉开,王达飞气喘吁吁的说:“死老娘们,长得丑还不让人说了?呸!我就说,我就说!”
花月凡的头发都乱了,蓬松的跟九秋蓬似的,都立起来了。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围巾围上,也没说别的,把脸一捂,转身就走了。
张建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达飞:“石头,这咋回事啊?”
我说:“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个是殡仪馆的门卫,叫王达飞,专门来咱们c区2栋调查当年殡仪馆丢失尸体的事儿,他们馆长跟钟总打招呼了。”
接着我又对王达飞说:“这个是我们c区2栋的白班保安,张建辉,辉哥。”
王达飞一看到张建辉,捋了捋被抓乱的头型,伸出手抛了个媚眼:“辉哥好,多多关照!”
张建辉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出于礼貌,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
张建辉问我:“石头,花月凡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说:“谁知道,大早上我就看她过来了,脸上围着一条厚围
巾,不过她的脸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起了那么多包?”
张建辉说:“难道她今天来c区2栋是因为脸变成了这样?”
我想了想:“倒是也可能,不过脸起包,上医院看看啊,跑这儿来有啥用?”
王达飞说:“哼,臭老娘们,活该!这样的臭脾气,肯定平时总生气,生气伤肝,肝可是排毒的器官,毒素排不出去,肯定长包啊!”
张建辉看了看王达飞:“你知道得还挺多啊。”
王达飞得意的说:“这个自然,这些都不知道,怎么保养皮肤。”
虽然我看着王达飞的样子,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不过我总觉得他说的话,可能能够解释为什么今天花月凡会来c区2栋,不过一时之间,我却想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王达飞突然蹲在地上捡起来个东西:“石头,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