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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就简单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俩说了。
但是我并没有说昨天晚上高兴国打区2栋里女鬼的事情,这件事杨宏已经知道了,但是常俊楠不知道。
常俊楠一直都不怎么迷信,我跟他说了也是白费,而且还不好,至于杨宏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常俊楠,那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记完了笔录,杨宏把本子收起来,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石头,你也别太紧张了,我们一定尽快调查,你放心,这件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以前他这么说,我还会觉得杨宏很会做事,而且会关心人,没准还会感动一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再这么说,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有些虚伪,这是他们警察说的官话,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的说这个,让我觉得有些反感。
还不如马晓军简单的一句,有空跟我喝酒来的实在。
这也许就叫日久见人心吧,很多人,他们平时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关键时刻却从来不掉链子,这种人就像是陈年老酒,越相处,两个人了解的越深入,才能够感受到他的仗义。
而有的人,开始的时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且会跟人瞬间打成一片,但是经不起时间和事情的考验。
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能够看出来他们的区别了。
我笑了笑:“放心吧,区2栋发生案子也不是第一天了,我没事。”
常俊楠说:“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边再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联系我。”
他们俩刚要走,我就紧走了几步拦住了他们:“常队,等等。”
他看了看我:“怎么?你还有啥事吗?”
我说:“常队,这个蔡永兴跟我关系挺好,是a区的保安,人也不错,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死的?”
常俊楠叹了口气,看了看杨宏说:“石头也不是外人,小杨,你跟石头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点了点头就上车走了,只剩下了我跟杨宏。
我看了看他:“杨哥,去保安室说吧。”
我们俩回了保安室,我给他倒了一茶缸子热水,问道:“杨哥,蔡永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看他眼珠子被人挖去了,难道……跟王琳一样?”
他喝了一口热水,点了点头:“不错,说来也奇怪了,他是死于今天凌晨,大概2点左右,已经一整天了,跟王琳一样,也是被挖去一只眼珠子,活活流血流死的,而且死前好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我一听,手里的茶缸子差点没掉了,妈的,难道又是贾仙姑干的?
他看我的样子,好像是猜到了我的心里所想,说道:“石头,你想想,会不会是贾仙姑为了疗伤,在施什么妖法?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么杀人?”
我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看来她又回来了……”
杨宏叹了口气,说道:“石头,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时候也不早了,队里还有挺多事,我还得回去一趟,你这边再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就走了,保安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顿时觉得冷清的很。
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
死本来已经很让人恐惧了,不明不白的死,更让我觉得憋屈。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拉上黑背就回了宿舍。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跟贾仙姑有关,我们这群人里最了解贾仙姑的就是高兴国。
也许他能知道一点线索也说不定,推开宿舍的门,屋子里黑漆漆的。
我随手打开了开关,发现高兴国睡的那个香。
我走过去,一把把他给拽了起来,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胡撸了半天。
我说:“大国,是我。”
他这才清醒过来:“石头,你小子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而且好在我这是做梦,要是梦游被你这么叫醒,我容易一下子过去你知不知道?”
我说:“行了,你小子别装了,哪儿那么容易就过去,我告诉你区2栋又死人了,a区接替李少阳的那个保安,叫蔡永兴的……死了。”
他说:“原来是这事儿啊,我说怎么刚才有警车过去呢。”
刚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看着我问:“他死了?咋死的?”
我看了看四周,也特么不知道那监听器还在不在,只能压低了声音,连比划带说:“眼珠子被人挖去了,流血流死的……”
果然,他一听到这个死法,脸一下子就白了,看着我哆哆嗦嗦的说:“又是……钟灵干的?”
他见我没说话,接着又问道:“还是……是我师叔?”
我说:“我怀疑是贾仙姑为了给自己疗伤,恢复功力,才回来杀人的。”
他听了摆了摆手:“不会,这个绝对不会,就上次她那个伤势,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出不来,而且虽然她走的是旁门外道,但是本质上还是我们家的正统功法,我们家的功法,从没听说过害人性命能恢复功力的。
如果我没猜错,她现在应该是躲在一个山洞里闭关修炼呢,不会出来。”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思维一下子又乱了,于是问道:“难道……难道咱们之前的那些推测真的错了?其区2栋的案子都不是她做的?可是她上次已经承认了啊!”
高兴国说:“这么看来,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钟灵的案子是她干的,后来的这些人命,都是她控制钟灵的鬼魂做的。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特么的在吹牛,上次咱们问她,她知道咱们要对付她,自恃功力高强,有恃无恐,才胡乱承认的,其区2栋那案子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不是凶手。”
我说:“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看了看我:“啥可能?”
我说:“你别忘了,咱们上次打伤了你师叔区2栋那阵法已经破了,那女鬼已经被放出来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那女鬼自己做的!”
高兴国说:“这三种可能的确都有,不过具体怎么回事,估计只有我师叔她自己清楚了,可是现在咱们也找不着她。
就算是找着她,她也不一定会跟咱们说实话,她那个人,脾气撅得很,不然当年也不会不听我爷爷的教导,半路叛出师门。”
折腾了这大半夜,我觉得筋疲力尽,于是把他往外推了推,往他床上一躺:“妈的,咱们折腾了这么久,现在连钟灵是不是你师叔杀的咱们都没搞清楚,看来之前都是白忙活了,还害的辉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