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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凡听我提到了花月月,看着我,眼睛里面全都是疑问。
我怕她没听清我的话,又耐心的问了一遍:“花小姐,你知道你妹妹花月凡在哪儿吗?”
她这次才张了张嘴,但是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而且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还挺着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这个时候,我看到旁边有一支笔,我赶紧拿过来,又在旁边的抽屉里翻了翻,找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了她。
她一把拽了过来,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我拿过来一看,她写的是:“我怎么了?我妹妹出事了?”
看到她的这几个字,我知道她肯定忘了这件事,当时就有点后悔,她现在应该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可是我已经说了,就没办法再瞒着她了,于是点了点头:“是的,你们俩一起被绑架了,我们把你救了回来,却没找到她,你还记得你们被关在哪儿吗?”
她一听,眼睛里全都是泪水,摇了摇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而且从她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一点风尘女子的样子,看来这段记忆她应该都不记得了。
别说,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的挺漂亮的。
我安慰她道:“没事,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你好好养病。”
她拿过纸和笔,写了几个字:“谢谢你警官。”
妈的,看来她真的是把什么都忘了,竟然把我当成了警察。
我说:“我不是什么警察,我就是个保安。”
她看了看我,拿起纸笔写道:“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一看,她这是误会了,看来她已经把她那段过去都给忘了,也不知道对她是福是祸,不过看到她的话,我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们没……没啥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看了看我,脸上明显有些失落,不过她还是把头发拢了拢,写了几个字:“我饿了。”
我这才想起来,她才刚刚醒过来,这么多天没吃东西,全都靠挂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生命,现在肯定饿了。
于是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出去给你买吃的,不过你刚醒过来,大夫交代了,只能吃点流食。”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到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清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风/骚的感觉。
我笑了笑,拿起旁边的衣服就往楼下跑。
因为我在这不光是照顾她,还要负责她的安全,怕那个神秘势力会对她不利。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看春晚了,外面的店面基本上全都关门了。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营业的超市,赶紧进去快速的买了牛奶,就跑了回去。
等我回到病房,看到一个大夫正在兑药。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这个大夫有些面生而已。
我把牛奶放到桌子上,看着那一管子药,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大夫都是开了药就走,打针这种事情都是护士来做,今天怎么大夫亲自上阵了?
想到这,我后背一凉,赶紧跑过去,一把拦住了已经走到了花月凡床边的大夫。
但是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并没有直接上去就质疑他,而是笑了笑:“大夫,您今天怎么亲自来给病人打针了?这大过年的,挺辛苦啊。”
他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出现。
我明显的看到他头上出了一层的汗,虽然这医院供暖比较好,但是如果不紧张的话,也不至于出这么多的汗。
一看到他的反应,我立刻就觉得不对劲,还没等到他回答,我就拦在了他和花月凡中间。
花月凡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但是并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危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那个大夫似乎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明显没有放弃,拿起手里的针,直奔着花月凡就捅了过去。
花月凡拿起旁边的枕头挡了一下,我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住了他。
我一只手控制着他,一只手就去撕他的口罩。
没想到他趁着这个机会,竟然用力的一甩,就把我的手给甩掉了,接着噌的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我赶紧撒腿就去追,结果刚跑到楼道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进了电梯。
等我跑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电梯已经开始下行了。
我用力的摁了几下下行键,可是怎么摁都不管用了。
旁边的那个电梯还在顶层,估计下来也赶不上了。
我赶紧跑了回去,看到花月凡一脸恐惧的看着我。
妈的,看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估计她们组织的人已经发现她活了下来,而且找到了她住院的地方。
我把给她买的牛奶递给她:“你先喝点,这地方不安全,咱们得快点转移。”
她看了看我,把手里的纸递给我。
我一看,上面写着:“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想了想说:“你可能知道了他们的秘密,现在他们这么对你,你想要保命,就赶紧恢复记忆,把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把他们抓到,彻底解除你的危险。”
她眼睛里有些恐惧,还有些可怜,看着我点了点头,接着写道:“谢谢你救了我。”
我故作轻松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儿放着是谁都会出手相救的,别说咱们还是朋友了。”
说完我就坐在了旁边,烟瘾犯了,可是医院不让抽烟,现在我又不能离开她一步,所以只能强忍着。
这个时候,外面又放了一阵鞭炮,我知道,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了。
没想到,我来滨城的第一个年,竟然是跟花月凡一起过的。
我回头看了看她,觉得这个女人之前的那种讨厌的气质全都不见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忆了,抬手看了看身上的那些鬼疹子,写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这才想起来,她的鬼疹子我还没有给她治好。
不过现在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是我们要马上转移,可是能去哪儿呢?
我的奖金和工资都给了老高头儿,现在就剩下了一点吃饭的钱,租房子住宾馆,我都住不起。
想到这,我给万伟诚打了个电话,想要从他那借点工资出来。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万伟诚说:“石头,啥事?”
我说:“万队,给您打电话拜个年,过年好。”
万伟诚明显喝多了:“还是石头懂事,那几个小子,没一个想着我的。”
一听他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不过再不转移,我怕花月凡就真的没命了,虽然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是有一线机会,我们就不能放弃。
于是我还是开口说:“万叔,我能不能……先借点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