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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心里有这么多疑问,但是怕干扰到杨宏和马晓军的思路,我并没有说出来。
三个人飞快的到了殡仪馆,那个叫曹恒的已经把门打开等着我们来了。
马晓军的车亮着警灯,这次连门口都没停,直接开进了殡仪馆院内,进到院里,我们仨才从车里下来。
一下来杨宏就问曹恒:“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曹恒说:“我也不清楚,晚上例行巡逻的时候,我发现你们刑警队放尸体的冷库门开着,我以为是你们的人出来的时候忘了关了,就想过去关上。
我走到门口刚要关门,眼睛就瞥到有一个抽屉开着,我过去一看,就发现里面的尸体丢了。
这个抽屉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装你们下午送来的尸体的那个抽屉,所以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杨宏看了看马晓军,俩人立刻朝着冷库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们仨刚走到冷库门口,我就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赶紧一回头,却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杨宏看出了我的不对,问我:“石头,你看着啥了?”
我想了想,没看清楚的东西,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为好,就说:“那个……刚才看到了个人影,可能是我眼花了。”
杨宏点了点头,我们仨就去了冷库。
果然,有一个冰柜是空着的,杨宏看了看,说道:“看来跟林晓雨的尸体一样,也是丢了,不过例行检查不能省,小军、石头,咱们赶紧翻翻,看看是不是在其他冰柜里。”
我们仨都是见过死者李清玉的,下午送来的时候,那个叫曹恒的人也见过,他见我们仨开始翻冰柜,说了句:“我也来帮你们。”接着也加入了翻冰柜大军。
一进行这个动作,我就想起来上次我们仨还有常俊楠四个人一起翻冰柜的事了。
那个时候我还区2栋、对整件事、对殡仪馆了解不多,当时觉得特别晦气,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早就淡然了。
同样的场景,我却觉得比之前简单多了,就是个劳动而已,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这就跟我们上学的时候一样,上学的时候觉得知识点很难,可是毕业了就会发现,很多上学时候不会的知识点,现在都觉得简单了。
人经历过一些事情,就跟没有经历过不一样,所以才会有那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个行万里路,就是一个积累经验、开拓眼界的过程。
经历的多了,才会发现,其实每一件事都没有那么难,事在人为而已。
找了一遍,我们4个都找的一脑袋汗,可是结果跟上次一样,那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杨宏问曹恒:“兄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不见的?”
曹恒说:“我刚发现尸体不见,就给你们打电话了,不过具体尸体是几点丢的,我就不知道了。”
杨宏说:“好,谢谢你啊,辛苦了,你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那个曹恒也没跟我们客气,直接转身就走了。
妈的,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总觉得这家伙在高冷这方面,比马晓军还厉害。
其实马晓军并不属于高冷,他就属于那种慢热型的,跟他混熟了就会发现他一点都不冷。
可是眼前的这一位,我虽然还没跟他混熟,但是从王达飞的描述当中就能够知道一二,估计混熟了也是这个德行。
我问杨宏:“杨哥,这咋办,看来这尸体跟上次林晓雨的尸体一样,是找不回来了。”
他皱了皱眉,说道:“走,先回去再说,妈的,如果还是那伙人干的,咱们怎么都找不到,只能等着他们主动把尸体送回来了。”
说完我们仨就往外走,车开到门口的时候,曹恒给我们开了门。
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就对马晓军说:“小军,你等一下。”
尸体都没找到,马晓军也没着急离开,就把车停在了殡仪馆大门口。
我从车里伸出头来问曹恒:“哎,兄弟!今晚就你一个人吗?王达飞没来吗?”
曹恒说:“他是白班,早回去了。”
我给他递了根烟,他看我伸出手来在空中晃了半天,才从保安室里面跑出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烟。
我给他点上说道:“我说兄弟,这殡仪馆里头全都是尸体,你一个人晚上在这值班也不瘆得慌,胆子真可以!”
说着我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他说:“都习惯了。”
我往里看了看:“不是说每晚这里都有一个保安和一个烧尸工值班吗?怎么?钱大爷没在?”
他说:“今晚不是钱大爷值班,是哑巴,他在焚尸间呢。”
我往焚尸间的那个方向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焚尸间点着灯,就说:“哦,那他可能睡了吧,那边黑着灯呢,刚才我们几个来,也没见到他。”
曹恒说:“他不会说话,所以平时没事很少从焚尸间出来,怎么?你们找他有事?”
我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我们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改天哥几个喝点。”
说完马晓军就发动了车子,我朝他摆了摆手,我们仨就离开了殡仪馆。
刚走出一段路,杨宏就问我:“怎么石头?你今天问的那么详细,难道你怀疑那个叫哑巴的烧尸工有问题?”
我说:“不瞒你们俩,我被那个神秘电话唆使,来殡仪馆看档案那次,在我离开徐馆长办公室的时候,就是那个烧尸工拽着我跑的。
那家伙力气很大,拽着我一个大活人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你们想想,我可是个大男人,他都能这么快的速度,如果是扛着一具尸体呢?”
马晓军一拍方向盘:“石头,你的意思是……上次咱们和常队一起过来,从杨哥身边跑过去的那团黑影,其实就是那个烧尸工?”
我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我总觉得这个烧尸工很奇怪,他长得太不像正常人类了,而且还不会说话。”
杨宏笑了笑:“我说石头,人家就是长得丑点,你可别拿人家的缺陷开玩笑!”
我说:“没跟你们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们想想,一个人哑巴,主要有两种原因:一种原因就是他不会说话,这个不会说话指的是声带的问题;
而另外一种原因,也是不会说话,但是这个不会说话……就指的是不会说人话了,他那个样子,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正常人类,咱们见过的东西也不少了,很难保他不是一个什么别的东西。
而不吱声,只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
杨宏听了我的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石头,这大半夜的,你小子可别危言耸听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