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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伟诚也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于是把封条收起来说:“好,那就等小杨他们勘察完现场再贴。”
说完我们俩就走出区2栋,等我们俩到了保安室跟前的时候,杨宏和马晓军已经下车了,还带着法医和几个武警。
杨宏一下车就看到了我:“石头……”
他刚要再说什么就看到了万伟诚,接着就回头招呼了一下那几个警察,开始对尸体进行检查。
我知道杨宏有话没说,但是知道现在不方便,也就没多问。
法医和几个警察一边对尸体进行简单尸检,一边拍照。
看得出来,他们刚从江边回来,而且现在夜已经深了,他们都有些累。
过了一会儿,忙活完了尸体,杨宏就问我:“石头,尸体在哪儿发现的?”
我指了区2栋的方向:“还是上次发现赵海燕尸体的那个平台上。”
杨宏说:“好,那你现在带我们去一趟现场。”
我点了点头,就带着他们往前走。
万伟诚刚要跟上来,就被马晓军拦住了,冷冷的说:“一个人就够了,人多破坏现场!”
说完就跟着我和杨宏去区2栋,到了2楼,法医和马晓军以及那几个警察在现场勘查,杨宏则是把我拉到了一边。
接着低声说:“石头,你知道今晚在江边发现的那具尸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说:“就是上段时间跟花月凡一起失踪的花月月,真没想到,她竟然死了,而且被人扔进了江里。”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说啥?江里的尸体是花月月的?”
他点了点头:“不错,本来这么多天的话,尸体早就泡坏了,正好赶上那段时间江面结冰,这才没有腐烂,法医检测,死亡时间跟花月凡上次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估计是这几天天暖了,江面开化,才被人发现的。”
对于花月月的死,我其实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上次我和高兴国在粉厂遇到花月凡,她已经告诉我们了,可是当我听到杨宏亲口说花月月的尸体是在江里发现的,我顿时觉得有些憋闷。
我问:“她怎么死的?”
杨宏说:“虽然尸体没有大面积腐烂,但是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有价值的线索全都毁掉了,她的身体遭受过很多次重击,致命伤是头上的一枪。”
一听到这个死法,我就知道了,花月凡并没有跟我们说谎,从杀人手法上来看,杀了花月月的人的确像是曹光誉势力的人!
可惜了花月月这么一个好姑娘,妈的,花月凡那样的女人竟然活了下来,反倒是害了她妹妹。
而且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花月凡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在那个势力的手里,现在她恢复了记忆,不想着报仇,却又回到了那个势力当中,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杨宏看到我神色不对,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这个时候马晓军走了过来,一边脱手套一边说:“杨哥,现场勘查完了。”
杨宏说:“好,那咱们先回去。”
我们几个区2栋里出来,看到万伟诚和高兴国俩人正在那说话。
因为距离太远,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话。
等我们走到跟前,高兴国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出现了一种我很陌生的东西。
当时那眼神看得我浑身一冷,吓了我一跳。
现在我就算是看到一具尸体,或者说看到一个鬼,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用这个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突然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又想到了上次在给花月凡租的房子里,高兴国看了我一眼,我头痛欲裂的事。
想到这,我赶紧又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石头,你们怎么才出来?”
我仔细盯着他看了看,并没有再看到什么异常,于是点了点头:“嗯,勘察完了,大国,你……没事吧?”
高兴国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能有啥事?咋样,里头又发现啥线索没有?小胡可是咱们的好兄弟、好战友,妈的,别人死也就死了,他咱们可不能让他白死。”
万伟诚也走了过来,说道:“放心,警察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小胡一个公道的,哎,小胡平时工作很努力,真想不到,这是跟谁结了仇了?咋就让人给杀了呢?”
这个时候,尸体已经被警察抬到了警车上。
杨宏走过来,给我们几个一人递了一根烟,说道:“今晚多谢大家了,我们就先走了,这边有任何问题,你们及时找我。”
我看了看他,他朝着我点了点头,就转身跟马晓军他们一起离开了。
看着警车全部离开,万伟诚才说:“天也快亮了,你们俩赶紧回去眯一会儿吧,明早记得按时接班。”
说完他就朝区2栋走了过去,我知道,他又去贴封条去了。
索性也没管他,搂着高兴国的肩膀往回走。
转过区的拐角,我才问高兴国:“哎大国,刚才我和杨哥他们区2栋的时候,你小子跟万伟诚那个老家伙唠啥呢?”
他看了看我:“我跟他唠嗑?石头,你可别逗了,我跟他哪儿有啥共同话题。”
不对,我刚才绝对看到高兴国跟万伟诚俩人说话了,而且看那样子,还很亲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高兴国在故意骗我?还是他出了什么事?或者说……是中邪了?
万伟诚那个家伙跟钟成益是一伙的,而现在来看,贾仙姑也是钟成益的小弟,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伟诚会点邪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这才恍然大悟,记得我刚来成益集团区2栋的时候,那次张建辉出事,我第一次让高兴国来救人,他给张建辉烧拘魂码那次,不就是万伟诚突然间出现阻止的吗?
看来这个老家伙应该真的懂一点邪术,刚才难道高兴国是被他给迷惑了?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这老家伙随时随地都在我们旁边,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被他迷惑,但是自己还不知道。
高兴国看我一直没说话,推了推我:“石头,哎,石头,你想啥呢?我真没跟他说话,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揉了揉已经因为熬夜有些酸涩的双眼:“可能是吧,没事,先上楼!”
我们俩进了电梯,我一直都没再说什么。
对于高兴国,我很放心,我坚信,不管是谁背叛我,高兴国都不会,可是刚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