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兄弟的呼救,其余四人连忙脱身赶了过去,白紫苏指挥着千机伞倒转落下,饶是那五人合力也摆脱不了千机伞的攻击,趁此时机,茯苓驾驭着灵剑转而攻击那五人,空青与阿莎丽也紧随其后。
忍冬也沉了下脸色,手腕间的藤蔓狂乱飞舞,在空中划出虚幻的影子,藤蔓上盛开的花朵愈发多了起来,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甜腻的气息。
茯苓难以置信地回望着忍冬,咬牙道:“……竟然是你!”
勉强着说出这么一句话,茯苓的面色潮红,浑身无力地坠落到了地上,顿时失去了意识,不约而同地,空青与和阿莎丽都齐齐昏倒在地,白紫苏也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只是趁机将千机伞和两把灵剑都召了回来。
虽然是紧闭着双眼,可白紫苏却并没有失去意识,她仍旧能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忍冬与那侏儒五人的谈话。
“原来段大家所言的内应竟然是你,啧啧啧,别说是那些正道人士了,就连我们这些魔修都没想到,堂堂的青萝峰大弟子竟然会成为阎罗教的走狗。”
忍冬的脸色变了又变,冷笑道:“我助你们完成了任务,你们还想要挖苦我吗?”
“不敢不敢,我们兄弟几人谁敢挖苦您啊,万一不注意的时候被人朝背后捅了一刀,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哼。”忍冬自然听得懂他们口中的嘲讽,可她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够转身,不愿去面对白紫苏等人,“阴阳合和宗内恐出了变故,竟然有人能从里面逃脱出来,你们现在这四人押解到熔岩魔窟吧。”
那五人齐声笑了笑,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四个小美人,心里一阵阵的火热了起来。
“还有,”空青瞧见他们垂涎三尺的神情,只觉得心中一阵厌恶,“她们都不是寻常的人物,其后势力非同小可,切不可随意欺辱,否则若是因此遭殃连累了教主的大事……”
一听这话,那五人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却又无法当面发作,他们知道忍冬作为阎罗教安插到玉皇山中的内应,想必在教主心中的地位比他们高得多,可是她凭什么要求他们不准碰到手的鸭子?
是以他们五人虚以委蛇,表面上应承得好好的,等到恭送忍冬离去之后,他们才对视了一眼,得意地笑了。
这里毕竟是在凡人的大街之上,他们五人分别带着昏迷的一人瞬移到了荒郊野岭,找到一处荒无人烟的草丛里,将白紫苏等人放下。
“老大,我们五个人,这里只有四个人,不够分啊。”
“分什么分,老子的火气全被那个小娘们给勾了起来,这四个娘们我都要用一遍才行!”
“那敢情好啊,好久没那么**了,这四个可都是极品啊!”
“好好好,我们一起上!”
“你们上不了的。”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让他们顿时警惕了起来。
白紫苏猛地睁开双眼,千机伞袭向他们五人,他们无论怎样攻击都无法阻挡千机伞,只能够踉踉跄跄地不断后退着,直到被千机伞给彻底压制住。
千机伞乃是麒麟一族的圣物,此前白紫苏也不过用了两三回而已,且都是实力不济时使用的,如今她已经是旋凝后期,今非昔比,千机伞的威力愈发显现出来了,现在即使是没有打开伞面都能够轻松抵挡住五个金丹期的攻击,甚至还能降他们狠狠地压制住。
白紫苏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问道:“你们知道熔岩魔窟的位置?”
“当然知道!”老大忙不迭地点头承认道。
白紫苏高兴地笑了,偏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倒是可以省了一番我功夫,可是我只需要一个人给我带路,其他的四人我不需要。”
五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冷汗从额头冒出,他们好似都已经猜到白紫苏的打算了。
“这样吧,你们相互杀死对方,谁能够活到最后,我就让他为我带路,如若不然,让我选择一人搜魂也是可以的。”
五个人都在心底使劲骂娘,他们是魔教中人,自然知道魔修的残忍手段,可是从一个正道人士的口中说出,偏偏让他们心生不甘。
“嗯?兄弟情深不愿动手?”白紫苏好笑地盯着他们畏首畏尾的举动,像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情所动,她拿出绝魄剑,上面的污血已经很淡很淡了,澄澈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直线,飞向了此前用黑血污染它的人。
“老三!”其他四个兄弟眼睁睁地老三被绝魄剑直接洞穿了脑袋,惊得呲牙裂目,汩汩的鲜血溅了他们一身。
“既然你们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自己动手,你们猜猜,谁能够活到最后?”白紫苏指挥着绝魄剑在空中旋转着,每一次剑尖指向某人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会儿,随即离开,吓得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娘的,我拼了!”老大咬牙切齿地喊道,猛地扑向了旁边的老四,而老四身形一闪,将老二退了出去,老五退后了几步,不愿意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白紫苏无动于衷地望着他们这五兄弟,上一刻还好到同上几个女人,现在为了虚无缥缈的活命机会而自相残杀,魔修果然是一群泯灭心性的人渣与畜生。
她不再去看自相残杀血肉横飞的下场,反正她上辈子已经看得多了,当年白谨言为了筛选出合格的好苗子,隔三差五地就将她投入训练场或者丛林之中,每天持续着杀戮的日子。
其实仔细想来,这还是最简单的日子,毕竟只有杀人与被杀,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重重迷雾。
她从怀中掏出了几种解毒的药物,一并喂给了昏迷的三人,也不知是哪一种起了作用,没过多久,茯苓就率先起来了,她呻|吟了一声,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而后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当她见到是白紫苏的时候,这才将眼神柔和了起来。
“这次多谢你了。”茯苓坐了起来,无奈地笑了笑。
“呜哇紫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死定了!”阿莎丽扑入了白紫苏的怀中,随即被白紫苏拉开了。
空青紧抿着双唇,似乎还未从此前的事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内应居然是她……怎么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