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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而就在第四天早上,当东边升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孔远看了一眼我手中已经残缺不全的木刀,终是点了点头,道:“你这个家伙是学刀的好料子,可惜了,也罢,我这就跟你回茅山吧,闲暇时间也好让你陪我切磋切磋……
请出了孔远这么一尊高手,我心里顿是欣喜若狂。
而接下来的时间,我直接带着孔远和梦女、还有诸葛文武他们直往陆县去。
高手都请得差不多了,下面也该把泉叔那个老古董带回茅山起来了。
再次回到阔别了好几个月的陆县,我心头微微一动。
在火葬场里,顾嫣然和小雨琪睁着大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真当茅山掌门了?”顾嫣然叉着腰道。
我点了点头。
“凌峰哥,你不是说最讨厌和道士的吗?怎么还当了掌门?”小雨琪眨巴着眼睛道。
我顿觉老脸一红!
的确,以前那会,我总觉得不学无术的人才去当和和道士,像我这种智勇双全的祖国花朵和希望,可是要娶媳妇传宗接代的人,怎能当和和道士呢?
我苦笑一声,道:“没办法,我也不想当掌门的,怎么样,你们两个要不要跟我回去?”
小雨琪本来就是在茅山上被我拐过来火葬场上班的,所以在听到可以回去茅山,顿时兴致勃勃。
而顾嫣然更不用说,自己的心上人凉皮现在成了茅山上的客卿长老,她自然也是恨不得可以每天都看到凉皮。
我和云月长老说了几句,云月长老对于把小雨琪和顾嫣然带上茅山倒也没有意见,到时候只需要给他们个挂名的核心弟子名分或者是亲属即可。
解决完了顾嫣然和小雨琪的事情,在准备去找泉叔之前,我还特意回了一次家和我之前租住的那处出租屋。
家里的小舍这会已经会蹒跚学步了,我本也想把这个小家伙也带去茅山,但转念一想,我经常不在家,老爸老妈还能和小舍相依为伴,我要是带走了,他们老两口肯定要孤单不少。
所以,我还是把小舍留在了家里,顺便让云月长老检查看看他体内的蛇妖血脉是否有觉醒的迹象。
云月长老也知道小舍的真实身份,在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又重新弄了一些压制小舍体内蛇妖血脉的药,嘱咐老爸老妈按时给他服下即可。
看完了小舍和爸妈,我则一个人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出租屋。
此时的出租屋早已一片空荡荡,顾嫣然这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当时我一走,她大手一挥就把这屋子买了下来。
所以眼下没什么人住,也就空置了下来。
我打开屋门,屋内的摆设的家具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熟悉,只是里边早已没有了人。
最里面的房间是花和住的,之前的床和桌椅都被他拆了烤狗肉吃,地上还依稀留着几根狗毛,证明着这个房间主人的曾经辉煌事迹……
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我不禁眼眶有些发热。
有些事情,一旦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如方雪儿,曾经的邻家小妹,现在却成了西天教的圣女。
还有韩允,一个冷若冰霜的韩国大美女,眼下,却连遗体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如果时间还能倒流,我又是否还会做出和当初一样的抉择呢?
如果我没有选择去火葬场当焚尸匠,或许,今天我可能还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正在为工作和家庭奋斗努力着,平淡无奇,却又充满幸福……
我摇摇头,时光飞逝,过去的也只能怀念了。
我关上屋子的门准备离去。
但就在我刚把门一锁上,忽然,我察觉到隔壁的屋子里似乎传来了一阵动静。
我顿时眉头一挑!
隔壁的屋子,就是此前韩允所住的,如今也一并被顾嫣然给买了下来。
顾嫣然告诉我,这两处屋子她都没有给人住,可刚才,我分明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响!
我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是谁?”我朗声道。
屋内顿时传来一道窗户打开的声音,我看了一眼被锁住的屋门,二话不说用手狠狠一捏,将其捏成了一堆烂铁!
锁一坏,我迅速打开了屋门!
只见屋内并没有任何的身影,但在最里边的窗户却是打开的!
我不由得皱眉!
刚才肯定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头!
我打量了一下韩允生前所住的这个屋子,发现里头整整齐齐的,什么东西也没少。
这屋子我曾来过一次,那就是许久前我被花和怂恿进来偷狗,结果赶巧碰到韩允在洗澡,结果那一次,我被韩允狂追杀了半条街。
眼下再次来到这屋子里,我心头不禁有些复杂。
但让我吃惊的是,韩允的屋子里又没有任何的贵重物品,不可能有贼看上这里来偷东西的?
可不是贼的话,那刚才屋子里响起的声响又会是谁呢?
我思索了下,忽然,脑袋里迅速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是韩允回来了?”
我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当即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
我自嘲道:韩允以身相救,现在连在梅花林下的遗体都不见了,就算是鬼魂还在这个世上,估计也不会原谅我吧……
我将窗户关好,随即退出了韩允的屋子。
临走前,我还不忘在门口上贴了道黄符,这一般许久没住过人的屋子,很容易就被脏东西给占据,贴张黄符,多少也能驱邪辟鬼……
半天后,我把泉叔还有殷老头约了出来。
如今的泉叔,就像个退休老干部似的,悠闲得不要不要的。
而殷老头在被自己女儿方雪儿打伤之后,明显有些萎靡不振,两个老家伙凑在了一起,每天喝喝小酒,倒也轻松惬意。
在离火葬场不远处的酒桌上,我问道:“泉叔,场长林伟说你要退休,我看你身子骨还硬朗,咋不多干几年呢?”
泉叔冲我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小子怎么也不在那多干几年?跑去茅山当什么掌门。”
我苦笑,“这不是被尘灭老头拐上去的,如果让我选择,我肯定还在火葬场干……”
我话音落下,泉叔狠狠抽了口烟,浑浊的老眼里,明显多了一丝对往日的追忆。
我看到一向腹黑的泉叔也有如此温馨的一面,不由得暗吃了一惊。
我舔着老脸,道:“泉叔,要不你跟我去火葬场吧。”
“去那干嘛?”
“我给你弄个客卿长老当当……”
“不去!”
泉叔一口回绝了我,我目光望向殷老头,他也是甩头说不干。
“我们两个老家伙每天斗斗地主喝喝酒,日子好得很。”泉叔道。
“这不,让您二位发挥下余热……”我道。
“你小子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泉叔扫了我一眼,懒洋洋道:“茅山我就不去了,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倒是可以和我说下。”
“怎么说?”
“陪老子我再当个一二十年焚尸匠……”泉叔吐了口烟,轻描淡写道。
我心头微微一动!
自从我离开火葬场后,泉叔没干多久也选择了退休,眼下再说出这话,我顿时不由得有些动容。
我咬牙,道:“好,等哪天不当茅山掌门了,我还陪你继续当那焚尸匠!”
泉叔轻轻点了点头,老眼中明显有些湿润。
一旁的殷老头看得直笑,但在笑了几声后,他忽然又眼中泛泪的对我道:“臭小子,茅山我就不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我可以做到,刀山火海都可以!”
“我想让你带雪儿回来看我……”
我一时有些哑然!
如今的殷老头,早已没了往日的那种风姿,再看看那发白的两鬓,不由得让我感慨良多。
我坚定的点头答应道:“好!”
殷老头感激不已,而就在我和两个老家伙闲聊了半天后,临走前,泉叔忽然叫住了我。
眼看着酒已三巡,泉叔这个老家伙正是脸色涨红。
我迟疑了下,坏笑道:“怎么了泉叔,是不是改变主意想跟我去茅山养老?”
泉叔摇了摇头,旋即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但最终还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用布包裹好的东西。
“拿着。”
我挑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泉叔懒得多解释,道:“让你拿着就拿着,记住,只能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才能打开这个布包。”
我愣神了下,哭笑不得道:“怎么个万分危急法?好像我自当了茅山掌门,就没有不危急过……”
泉叔冲我狠狠翻了个白眼,随即忽然话锋一转,道:“除非是临死之际,否则,都不要打开它。”
泉叔突然严肃起来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吓人,我见状也只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将布包放好,然后这才和泉叔与殷老头告别。
即将离开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在火葬场教了我不少东西的老家伙,不舍道:“老家伙,你真不跟我回茅山?”
泉叔看都没看我一眼,淡淡道:“去吧,好好做你的事情,也许哪天再见面,你我不如当初……”
【作者题外话:我在前文交代过,殷老头曾说过泉叔是个和,不知道还有人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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