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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没有想到的是,从第二天开始自己的手机一下子清静了很多,不光是自己的手机,媳妇师真的手机也清闲了,没有亲族好友什么的打电话过来问白鼠狼的事情了,大家似乎一下子对白鼠狼又不感兴趣了似的。
“这老狐狸!”
温煦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想着于进喜这六十万一扔出去,立马帮着自己必要的不必要的应酬都给挡掉了一大半,有了他给了这六十万定金在前,谁也不好意思白要温煦的白鼠狼了,因为现在这东西不像是以前那样没个准价了,张口谈个友情什么的就可以白拿,这么一下子立马就把那些不太想出钱的,或者被这价格给吓到的人排除了在外。
“谁啊?”
师真这边坐在家里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翻着腿上的杂志,听到温煦说了一句老狐狸抬起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不会说我爷爷吧?”
温煦笑道:“我哪长了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温煦凑到了媳妇的旁边,伸过在她的肚子为抚了一下,自己家的孩子交流交流感情之后才说道:“我说的是于进喜,这位六十万一扔,现在张口的也就是余耀、许达信两人了,他一下子到是排在了前面!”
“于进喜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那里是白混的,而且他算准了你的这个的性格,如果是换上一般的人,他还真不一定拿出这六十万,或者直接扔钱砸了”师真平平淡淡的和自家的老公分析说道。
温煦听了很想了解一下,于是坐正了对着媳妇拱了一下手,学着电视里不太有营养的扯淡古妆剧的样子:“娘子,请指正!”
师真瞅了温煦一眼,低头继续一边啃苹果一边翻书:“你的朋友之中没有那些个爱占人小便宜的人,因为你也不喜欢交这样的人,也没有心情和这样的虚与委蛇,就算是赵德芳和严冬,两人也不是这种人,至于余耀和许达信这类人,本质上则更是极为爱面儿的人,和朋友相处宁愿自己付出的多,也不会太占朋友的偏宜,觉得这样做才显得自己大气。至于村里的人,无非是张口问一下,真的有了价之后,他们也没有脸面张这个口,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于进喜其实就料到了,自己这六十万就是砖头,砸掉了一批你的亲朋好友让他们不好张这口,直接把这底给晒在了阳光下!”
“果然老狐狸!”温煦不由的赞了一句。
正说着呢,温煦放到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温煦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阿昂佐来的,于是张口说了一句:“阿昂佐来电话什么意思?”
说完就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阿昂佐的走音响起来,温煦这边直接开门见山问有什么事,结果这货说的居然也是白鼠狼的事情,张口就是无论什么价,都给他留一只,他要带回意大利送人,说是一个对他生意很有帮助的人。
温煦放下了电话,说道:“我靠,这些人还真有钱!”
说完对着师真问道:“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啊,现在要的一只一百五十万,像是许达信这些好朋友打个七折”师真随口说道。
“是不是有点儿太贵了?”
突然间温煦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家养的这些小东西突然间一下子就成了金坷垃,而且一只要一百五十万,温煦实在这心里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低了怎么体现出来这东西的价值!有些东西不是越便宜越好的,事实上东西是越贵越能让人追捧。只有价格上来了,才能值得有钱人们削尖了脑袋去买!而且咱们这东西还有神秘色彩,不包装成高档货都对不起咱们温家村的父老相亲!……”师真开始训夫。
温煦一听,随口对着媳妇伸出了大拇指:“能把涨价赚黑心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官僚了”。
“找打是不是?”师真笑着伸出雪白的小脚丫子,在温煦的身上踹了一脚。
“那这钱是不是要还回去?”温煦问道。
师真说道:“不用还,等会儿我打电话把价格报给他,然后让他来了足了钱来抱一只!对了,你确定两只在爷爷和秋爷爷那里都生活的很好?”
温煦点头说道:“那是当然,现在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整天都是赖在两位老爷子怀里的,听说除了两个老爷子坐马桶的时候,就连吃饭都是抱着的!那小日子过的可比在咱们家妖了多了,估计是乐不思蜀了吧”。
说起这个温煦还是有点儿惆怅的,送的时候怕两个小东西回来,现在送出去了两个小东西也不回来了,一点儿没有想家的意思,温煦这边心里又有点儿空落落的觉得自己白养这些小白眼狼好些日子了。
“那行了!”师真回了一句。
“今天不去村公所?”温煦看着媳妇这边开着电视,手上还拿着杂志,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师真回道:“不去了,这两天村里也没什么事情,再加上这么冷的天,大家没事就都在家里歇着了,怎么着?看到我在家里觉得碍眼?”
温煦笑道:“完全没有的事情,我想着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呢!”
师真抬头看了一下丈夫,准备怼他一句,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丫上的时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温煦很及时的发现了媳妇脸上的表情,立马问道。
师真顿了一下,左右晃了一下自己的脚丫子:“你说我的趾甲颜色是不是太暗了?”
呃!温煦脑门上顿时挂起了几道黑线,正说着在家的事情呢,谁知道媳妇一下子蹿到了趾甲颜色上来了。温煦很难理解,一个工作上如此强势的女人,闲下来的时候也和一般的女人没有两样。
“不暗啊,很好看!”温煦敷衍着说道。
师真一眼就识破了丈夫的虚伪言论:“你就会说好!”
“的确好看嘛!”温煦把媳妇的脚抬了过来,架在自己的膝上,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三次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啊,我媳妇涂啥都好看!”
师真开心的乐呵了一下:“信你才有鬼了!”
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不过即便是温煦说好看,也没有能改变师真换趾甲油颜色的兴致。
“去楼上,把我左手抽屉里的化妆盒拿下来!”
“别抹了吧,这东西都是化学制出来了,对孩子不好!”温煦劝了一句。
师真说道:“就你担心孩子,感情他们是你儿子就不是我的?我买的都是无害的,快点儿去拿!”
温煦听了只得上了楼把媳妇要的小盒子给拿了下来。
然后在媳妇连声追问,这个好看么,我觉得还是那个好看!这样类似的话语折磨中暗自咬牙坚持了快二十分钟之后,光荣的接下了替自家媳妇抹趾甲油的任务。
温煦小心的在自家媳妇的小脚丫上抹着,时不时的还得接受一下指导,渐渐的温煦就投入了进去,不是温煦爱上了抹油这个活儿,而是认了命,知道不专心的干完并且接受领导的验收,是过不了关的。与其到时候返工不如这时候下把子力气把活儿给干好了,早点儿解脱。
想到了解脱,温煦就想起了一首歌,轻声的哼唱了起来。
“……解脱,在擦干泪己后!……”
就在温煦专心致志的一边哼歌自娱自乐,一边给媳妇抹趾甲油的时候,牛牛、可可和毛丫几个孩子吃饱喝足并且睡了个小午觉之后出来耍了。
几个孩子现在能玩的只有爬犁,也就是温煦给他们做的爬犁,别小看了这东西,一帮孩子已经玩了好几天了,一个小小的爬犁一天下来把一帮孩子都给折腾的像是没了电的玩具似的,像是可可昨晚累的吃晚饭时直接在饭桌上就打起了盹来,送上了床直接一觉睡到了九十点钟,不知道给沈琪这样的父母省了多少心。
“哥哥!”
可可全副武装的戴着帽子,穿着滑雪衫,脖子上还套着几圈围巾,打扮的跟一个红色的小皮球似的,手里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栓在身后的爬犁上。
和妹妹同样打扮的牛牛则是望着妹妹,现在兄妹俩一人肩头一根绳子,栓在了爬犁腿上,在爬犁的后面,则是跟着同样裹的和球一样的毛丫,二蛋这些年纪都差不多大的熊孩子。
“怎么啦?”牛牛问道。
“好累喔!”可可有点儿不太想干了,每天都拖着爬犁满雪地的跑,虽说和几个小伙伴换着拉换着坐,但是可可依旧只想坐不想干拉爬犁的牲口活。
当然了现在所有的小娃子们都是这么想的。
牛牛自然也是如此,玩爬犁是开心,而且爬犁在雪上跑的也不是太吃力,但是再怎么不吃力也是要费力气的。
牛牛挠着脑袋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爬犁,突然间的一转头,发现了自家院里两只野猪,现在这两小东西长的可是要多壮实有多壮实,每一头都快一百来斤了。
“有了我们可以让它们来拉啊?”牛牛伸手指了一下院子里的野猪。
“对啊!”可可的眼睛也是一亮!
两个小东西想到了这一点儿,立马就开始动手,对于他俩来讲,野猪也不用逮直接唤一声,院里的野猪就颠啊颠的跑了过来。
如果换成是城里孩子,估计野猪在这儿摆着他们想不出如何把绳子栓到野猪的身上,还能上野猪省力,不过对于牛牛可可这些在温家村野惯了的孩子来讲,根本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因为他们就算是没有想出用东西作拉车用的牛花,也知道在野猪的脖子上套个绳圈,并且怕绳套脱了还要在野猪的胸口加上十字胸带。
几个小东西撅着个腚在门口帮活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塑料绳版的纤绳给做好了。
“快跑!”
几个孩子把两头野猪栓在了爬犁上,冲着野猪喝了一声之后,两只野猪立马撒开了腿。
这一下子跑的太突然了直接把爬犁上的所有皮孩子都从爬犁上摔了下去,于是瞬间就成了野猪拉着爬犁,几个熊孩子在后面追。
“停下,停下!”
牛牛和可可连声喊道。
亏得两头野猪听话,听到主人喊自己立马停了下,转过了脑袋傻傻的望着气喘吁吁跟上了众娃子。
小家伙们到了爬犁的旁边,一个个拍了拍身上的雪重新的爬到了爬犁上,这下知道该让野猪慢慢跑了。
别说是两只野猪了,就算是一只野猪也能拉的这爬犁满地飞,五六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重量,在雪地上滑起来这重量对于亚成年的野猪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情!
慢慢的到了村外的雪地上,这帮熊孩子赶着野猪跑了几圈之后觉得没有意思了,立马又开始折腾了起来,例如说突然跑起来,看谁被摔下去,或者跑起来之后突然间停住,又或者让野猪拉着爬犁过沟,反正是各种作,熊孩子嘛鬼主意一个赛一个的多,玩着花样找摔,似乎越摔的厉害,他们就越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