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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一会儿,温煦就悻悻的停下了马来,因为老白贼东西钻进了灌木丛里,小身板一闪就不见了。二白这身板哪里能钻的进去灌木丛,所以温煦只得在灌木丛旁边看了几眼之后打道回府,准备在家里等着老白这个家伙。
老白溜了,但是温煦却似乎看到了老白的嘴里叼的东西了,似乎是一块钱币,比现在的钱币大多了,看着好像了袁大头,也就是银元,听说现在这玩意儿还是值点儿钱的。
回到了家里,温煦直接进了院子,来到了老白的小窝前,这时老白已经躺在了窝里,正美不滋滋的睡着自家的大头觉,感觉到自己的窝门口有人,睁开了眼睛一看发现是温煦,于是把自己的脑袋又藏进尾巴里准备继续睡。
温煦伸着脑袋往里一看,发现老白在,于是把老白往边上推了推,开始搜索都白的小窝,不得不一提一下老白的小窝很干净,里面是干燥的绒草,铺的平平整整厚厚的一层,温煦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正要转头走人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伸手把草垫子拿起来看看,原本以为在草垫子下面能找到一点儿线索,谁知道一翻开来啥也没有。
这下子温煦就有点儿挠头了,嘴里嘀咕道:“咦,这家伙从哪里叼的来的东西?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老白,老白!”
这时候老白整条身体都拉成了长条形,为了方便温煦的手在窝里搜,它已经把自己‘贴’在了窝边上,就这样还继续睡的呼哧呼哧的。
听到温煦叫自己,老白又一次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看了温煦一眼之后张开了嘴,居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又把身体卷了起来继续睡。
“你实在是没事干了吧,逗它玩!”
老道看到温煦一回到了院子里立马直奔着地二花屋顶上老白的窝里,立马走了过来冲着温煦训了一句。
“我不是没事干啊,是今天我在茶园的旁边,看到老白的嘴里似乎是叼着一块银元,原本我以为这东西叼回家了呢,谁知道窝里根本就不没有,说不准它把东西藏在了哪个角落里了!”
说到了这儿,温煦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我去把老白常藏东西的几个地方都搜一下!”
“你真是!……”
老道伸手指着温煦,顿了两秒钟之后说道:“你钱还不够啊,白黄鼠狼叼个银元你都要眼巴巴的找?”
温煦一听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不是没事嘛,找点儿事情做做也好啊!”
正要迈步进屋里去找东西呢,温世贵从门口走进了院子,看到了老道冲着老道笑着点了点头:“道爷!”
说完冲着温煦说道:“温煦,你问的那个事情有结果了!”
温煦一听立马对着温世贵问道:“都逮起来了?”
“于春强和那个外国女人死了,一起从林子里出来的村民也死了两个”温世贵对着温煦把自己听到了消息详细的说了一下。
一下子死了四个人,让温煦不由的愣了一下,这结果是温煦没有想到的,如让温煦自己办,估计也就能把于春强给弄没了,但是这帮子警察出马居然死了四个让温煦有点儿费解,于是张口问道:“死了四个?”
和温煦几乎在同时,老道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师徒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把目光转到了温世贵的身上。
温世贵也是认识于春强的,他估计也没有想到于春强会落到个这么样的下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谁又能想的到呢,这于春强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看到谁都是笑呵呵的,那时候镇上的人谁不夸啊,只不过后来他老子当了镇上的书记,他就慢慢的变了……哎,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走上歪路了呢!”
温煦听二哥这么说,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的,于是对着温世贵说道:“我说二哥,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没问他小时候啥个样子啊”。
“嗐!还能怎么样?仗着手中有枪想着对抗警察呗,以为凭着手中的两杆子枪就能重新杀回林子里!逃躲这一劫,也没有想想看,人家没有万全策,会去堵他?然后出了林子没有一里,就被警察给直接打死了”。
说到了这儿温世贵还为以前他脑海里的可爱孩子叹着气呢。
“警察的枪法有这么准?”温煦可是知道县里警察的水平的,于是反问了一句。
温世贵说道:“你傻啊,缴枪这样的案子哪里一次警察少带过武警的,这次队伍中还有省厅的特警大队,听说这边就几挺什么狙击枪,几枪就打掉了四个人,剩下的人就再也不敢动摔到地上的枪了……”。
温煦听到温世贵说的好像是亲眼见到似的,于是问道:“您这怎么说的跟看到的一样?”
“刘家旺你知不知道?”
看到温煦点了点头,温世贵说道:“他告诉我的,而且他就在伏击的圈子那边,他们这帮子窝在那儿等了于春强这帮人四五天的功夫,才等到了人”。
刘家旺温煦是知道的,就是镇上的警察,平时闷声不吭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儿,如果是他说的话那就有相当的可信程度了。
温煦实在是没有想到于春强可以拒捕,不过想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能,这货已经有了案底了,再一次进去的话那肯定是重判了。
不过想一下觉得不对,就算是重判也比死好吧,于是又问道:“他还有胆儿拒捕?”
“你知道他打到了什么?”
温世贵说道:“两只快成年的老虎,还有两只虎崽儿,外加三张熊皮子,一小布口袋的穿山甲鳞片,还有其它一些东西,光这些东西估计就够他吃枪子的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咋就这么大胆了呢”。
听到温世贵这么说,温煦点了点头:“那这早死晚死的也差不多了!”
温世贵这边跟着叹了一口气,下一秒转移了话题:“我进来的时候听你说什么银不银元的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我刚才出去转的时候到了茶园子,无意间看到了老白从西经过我的身边蹿了过去,我看到它的嘴里似乎叼着一枚银元?回来在窝里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温煦说道。
“银元?你确定?”温世贵一愣下。
被老头这么一问温煦又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于是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不能确定,不过我看着像!是不是的仅仅一眼我哪里能知道!”
被二哥这么一问,温煦原本就没有看太清楚,这下哪敢把话说的那么满,再说了以前温家村穷的都快穿不上裤子了,哪里来的银元让老白叼啊?
啧!
温世贵这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提这银元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老八爷你不知道记不记得?”
“老八爷?”温煦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连这个名号都没有听过:“是五房的八爷?”
“不是,两人差了辈儿呢。忘了,你才多大,老八爷比我还大十来岁呢,以前呢过继给了县城外五里坡的马家,所以呢就改姓了马”
“过继?”温煦听着觉出不对来了。
“这马家是老八爷家的亲舅家,他舅一直没孩子,以前呢在县城做布匹生意,解放前的明珠,苏城江南这一片儿有七八家布匹铺,生意做的挺大的,这不后来解放了么公私合营,他们家的布匹铺包括房产啊之类的就成了私产,老八爷的养父对于政府这边有戒心,合营是合营了不过背地里存下了两坛子银元,在要解放后不久让同龄老八爷带着回到了咱们村,连夜的找了个地方埋了,商人嘛想着身边有个银钱防身,就怕个万一。最后没几年国内不就闹腾起来了么,他们一家就成了资本家,整天批斗啥的,老太爷没有挺几天就撒手了,老八爷这边则是跑回了这儿,一直呆到了粉碎四人帮,然后这才回去,临走在时候跟我提了提这回事儿,也没有说埋在哪儿,我也没有特别注意这事儿,因为那时候有钱你也花不出去,谁知道老八爷这边也时运不济,刚对了苏城那边还没有进家呢,就染了病,没几天也就去了,病来的猛,老八爷子还没有来的急和儿孙说这个事情,就断了气”。
温世贵三言两语把以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温煦听了愣住了,张口说道:“还是你们那个年代好啊,讲起来都是故事,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日子!”
“你就不知足吧,我跟你说真到了那个年代人命就是草芥,别说是人了,整个社会都疯了一样,儿子揭发老子,学生批斗老师,真的过上了那日子,就凭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咱们村那时候住山里,什么红小兵之类的过来过几次也都被咱们给设卡打回去了”温世贵听到温煦么一说,瞪着眼睛瞅看温煦,一脸的不满。
“行了,我就随口一说”
温煦没有想到自己凑个趣还让老头不满了。其实温煦哪里会想过那样的日子,现在看看咱们的邻居,整天活在伟大领袖之中,别说是过了就是想一想那样的日子,温煦都有点儿控制不住膀胱,有了尿意。
“既然你这么说,那老白叼的说不准就是那两坛子银元中的袁大头,咱们试着看能不能把它起出来?”温煦换了老头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温世贵听了点头回道:“能起出来自然好,起出来咱们给老八爷家的老哥儿送过去,估计他现在也都快六十多了吧”。
听到温世贵这么一说,温煦不由的愣了一下,老实说起银元温煦是很开心的,但是起出来给物归原主温煦在二哥说之前还没有想过。到不是温煦贪这些银元,而是温煦想着这老八爷的后代就算是身体里留着老温家的血,人家现在已经姓了马,而且这么些年一点儿联系都没有,人家认不认这门亲都是两说呢。
“还是你的觉悟高啊”温煦随口奉承了二哥一句。
温世贵摇头说道:“不是我的觉悟高,而是以前老八爷没有少贴补村里的各房兄弟们,这银子咱们不知道则是罢了,知道了总得还给人家八爷那房!再说了咱们村现在日子,也用不着贪这些不属于咱们的钱了”。
温煦听了笑了笑:“那咱们也得先找到这个地方才能起东西啊!”
温世贵笑着说道:“你小子的运气一向都不错,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温煦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你说送的,凭什么让我找?”
“没事慢慢找呗,又不急于一时,我这边也找找看现在老八爷家人的下落,这还不一定有消息呢”温世贵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