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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相太真术,也就是她先前唯一练成的那个五行组合法术。
组合法术中,属性越多的威力越强大,这五相太真术只是烂大街的低阶法术而已,五灵根修士基本上人手一册,可一旦练成了,尽管只是刚刚入门,也是可以碾压同阶修士的。
“这是……组合法术!”
“居然是五灵根资质?”
“重点是……她居然练成了?!”
“她才多大,修为才多高啊……五系组合的法术,怎么也得要筑基了那灵力量才有可能支撑得住吧?”
“真是可怕……”
五灵根修士,五种灵力合起来的灵力量,才抵上同阶单灵根修士一种灵力的灵力量,还要受灵根品级限制,修为低、灵力不足时,想要放出五行法术就是痴人说梦,有些灵根品级低的,就是修为再高也练不成五行法术,可以说,时眠这个年纪、这个修为,能放出这法术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轰!”
五种灵力色彩不一,同时亮起来,结成一个简单却又玄妙的巨大法印,朝着姚遇华顶头就砸了下去。
登时,低沉的轰声炸开,隆隆不绝于耳,空中的灰尘也扬了起来,叫人很难看清中间状况。
“天,那边怎么了?”有别处的修士被这声响一震,好奇地跑了过来。
“快来看!这边的精彩多了。”一个认识他的修士招了招手,道:“虽然只是练气修士,不过比那些筑基修士的比试还要带劲儿!”
“这是九衡真君的弟子在比试啊!”
“什么?”
“……”
此处演武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皆是兴致勃勃地等着演武台上的烟雾散去。
终于,等那尘埃落定时,就见姚遇华身上被炸的焦黑,还隐有些灵力紊乱。
“厉害!”
“果然不愧是五行法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施展出五相太真术呢,这法诀我能倒背如流,却是施展不出的。”
“姚家那小子还能战不?”
“……”
看台上的姚遇玄,却是骤然紧了拳头,胸口不稳定地起伏着。
这贱人怎么会五行法术的?她怎么可能会?我难道真的比不上她?
他心中又是恨意滔天,又是畏惧恐慌,又是绝望,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心魔中,居然出不来了。
秋来真人见状,也是无奈。
这个儿子真的废了。
他结了个印打在姚遇玄脑门中心,才叫他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姚遇玄朝他点了点头,又紧紧地盯住了演武台上。
姚家的《狮虎内经》到底不是吃素的,虽说时眠的五行法术强,可它加持的身体能力也勉强可抵下这一招。
姚遇华双眼圆瞪,似乎压根都没想到自己会吃瘪,傻在那儿,又气又懵。
“快点啊。”时眠贱贱地撇了撇嘴:“等着你出招呢。”
“……”
姚遇华心口一滞,气得全身血液都在上涌,当即便下了决心,将家主曾经拿给他以防万一的东西拿了出来。
时眠本还担心他拿出上次那柄高阶法器的扇子呢,狮虎兽魂她如今也对付不了,不由得正色了几分,却见他不过是掏了个什么珠子,塞进了嘴中,便又懈怠了。
“快些啊,吃补灵丹的时间都给你了,我就站在这儿……”
“轰!”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迎头轰来的拳风吓得连滚带爬翻到了一遍,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完全躲过,那拳风撕扯着周围的空气,发出了一路令人牙酸的声音,才落在了地上,扫过她半边身子,弄得那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还好有我的宝贝法衣在……”
时眠惊魂未定地低头看了看,外面那层弟子道袍已经被烧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的法衣来。
“啊!”她心疼地皱起了脸,欲哭无泪。
才拿到的弟子道袍啊!这下又得去修复了。
时眠气恨地瞪了眼那边的姚遇华。
“说好的报招式名呢?怎么又不报了?赖皮啊!”
不过显然姚遇华已经顾不得她在说什么了,他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威吓声,看上去已经没了人形,那气息居然暴涨一节,已经有了练气大圆满的气势。
“天,他刚才吃的是什么?”
“他气息还在涨……这下那小姑娘要完了!”
“是姚家秘药,可让修习《狮虎内经》的弟子被激发出全部潜力,在短时间内实力攀升,只是会半失去理智,而且后遗症很重!”
“这是下狠手了啊,到底什么仇怨?”
“这下要完了……姚家真不厚道啊!”
“看!他实力快要接近筑基期了!”
“……停了停了,还好,没有真的到筑基期。”
“可这也……”
时眠听见了下面修士的话,忍不住暗骂了几声姚家小人,姚遇华也是个傻的,后遗症严重居然也遵从了家族意愿吃这种药,真是活该被利用。
她盯着眼前喘着气的姚遇华,浑身寒毛倒竖。
她如今要面对的,是半个筑基期的修士,别说别人觉得她会输了,就是她自己也心狂跳个不停。
以往不是没有遇上过强大的修士,她甚至还两次在寒松真人手下搞幺蛾子,可这正面对上,还是生死战,可正是第一次啊!
“拼了!”
时眠一跃而起,干脆主动进攻。
她大不了就将翡心放出来,群蜂一扫荡对面不还是只有扑街的份儿,不过就是暴露点底牌,总是保命来的重要。
“木缚术!”
“火球术!”
一连着几个窥径法术扔上去,虽然能拦住姚遇华一时,却没办法从根本解决问题,她被这么一消磨,体内灵力也不够用了。
“不过也相当厉害了,才练气六层灵力量就如此丰富,看来真君的眼光真不是我们能堪破的。”
“是啊……可惜了,这么有潜力。”
“你说真君会不会出手叫停?”
“怎么可能,元婴真君可是要面子的,别说这小姑娘还只是个记名弟子了。”
“……”
姚遇玄看着场上瞬间落入了下风,东躲西藏的时眠,嘴角终于扯出一个大的有些不正常的弧度。
“你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