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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疑惑地看了看眼前这东西,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东西?是新的考验?
宽阔的石壁上,一个个被凿得整整齐齐的方格中,每一格都放着一件宝贝,细数一下,正是七七四十九件,虽然有几格空了,但仍是叫人移不开眼。
时眠被晃得眼乱,虽然心底蠢蠢欲动,但还是保持着警惕。
考验欲念的幻境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她心里摸不准,索性捧着闷墩儿,又给自己来了一下。
……
再次醒来时,时眠看着眼前这毫无变化的景象,傻了好久,才一拍脑袋。
“嚯!是真的!”
一股狂喜顿时就充斥了头脑,她本以为这是个亏本儿买卖,没想到最后被自己赚大了!
拍了拍闷墩儿的脑袋,感受到那元神也散发出喜悦之情,她才满意地将它吞了下去,一件一件观摩起这些宝贝来。
元婴真君不愧是元婴真君,而且还是当过宗主的元婴真君,瞧瞧看这库藏,任何一件扔出去都是让人争相抢夺的至宝!
时眠看了好一会儿,才眯眼笑了。
那个真人想坑她,恐怕不会想到自己反而得了好处吧?这些东西,想必宗门也不会收缴,可以说是自己的净获得。
她跑到最边上的那一格去,打算一排一排慢慢收进去。
这最边上的一格里放的是一个令牌,不知道什么效用,时眠也没管,抓着便往乾坤戒指里面塞,之后正要将手伸往下一格时,却异变突生。
“咚!”
那格子里头降下来一道石板,蕴含着强大的气劲,像是要将她的手砸碎一般狠狠落了下来!
时眠眼疾手快收回了手,随即还没有反应,就听其他的格子也相应“叮叮咚咚”地合上了,饶是她呼天抢地想去抢救一番,也什么东西都没捞回来。
石壁又恢复了方才那个平平无奇的样子,只是上面又浮起了一道光幕。
“此七七四十九件宝贝,通过试炼者可任选一件,辅以本座之功法传承,将来若有成就,可找本座入门为弟子!”
“……”
时眠傻站着,只觉得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她心痛的要窒息,掏出那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令牌,后悔得恨不能即刻集齐阴阳两仪斗回到方才选择的时候。
早知道不能全收,她就好好挑选一番了,如今就拿了个这不知有何作用的令牌,可不是亏大了?
想想方才看见的灵器、神符、万年灵乳、极品丹药……
这喻虚真君显然是想要广撒网,通过的一人一件宝贝,并不是馈赠或是传承,完全就是另给的一个机会,配合他的功法,最后能成功成长并冲到他面前的,才是真正通过了考验的。
老谋深算啊。
时眠坐在地上,宛如一条咸鱼,同时在心中将喻虚真君给腹诽了一顿。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心里的恶意,脑袋上的光幕突然掉下来两件东西,当头砸上了时眠的脑袋。
“哎哟!”
时眠痛呼一声,气呼呼地看过去,却见是一本功法,和一瓶裹着丹方的丹药。
“什么东西?”
她将那功法翻过来,就看见五个大字儿——《太虚喻神抄》!
哟呵!
时眠一惊,这名字,起的比她的《灭穹续宇录》还要霸道,看上去不凡啊。
她翻开这功法,只看了首卷,就大概晓得了内容。
同擅长心神方面的喻虚真君一样,这本功法主要也从元神下手,先是巩固修炼自己的元神,然后以自己的神识迷惑他人,甚至驾驭他人,可以说是相当难得的功法。
修士最脆弱的无非就是元神,尤其是高阶修士,越是肉身强大法力强大,就越是希望弥补元神弱点,但不知道多少大修士,求一门炼神功法求一生也得不到,可说是相当贵重。
估算一下,这起码也得是天阶功法了,又因为修炼元神这样的稀少属性,恐怕比起天阶功法还要宝贵!
真不愧是小清灵宗……
她心里是深深的震动。
时眠又将那瓶丹药拿起来看了看,根据丹方上面说的,这是种名叫驭神丹的无品丹药,配合《太虚喻神抄》使用有奇效。
修炼者自己服用丹药之后,身上散发的气味可以迷惑敌人,配合功法,甚至能够短暂使对方变成没有心神的傀儡,一切按自己意愿去行事!
时眠啧啧称奇,看看那丹方,用的灵草也并不是很稀有的,这样的奇丹,相当符合她的风格啊。
只是……
她皱了皱眉,心里相当纠结。
她已经修了《灭穹续宇录》当主修功法,这《太虚喻神抄》虽好,可……
辅修功法当然是比不得主修功法的,只有主修才能将功法的全部能力发挥出来,但这两门功法各有长处,她都割舍不得,一时半会儿真选不出来。
索性她也就不想了,最近睡莲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多,大概是到了关键时刻,不久就应该醒了,等睡莲醒了请教下它再说。
打定了主意,时眠就急匆匆地要回去取宗主令了。
步梦融合完纯阴石精后必然要被九衡真君采补,她承诺了帮助她,就得在这之前完事儿。
沿着石洞跑回去,时眠一路上都有种不真实感。
她是真心没觉得她耗费了什么力气,怎么就获得了喻虚真君传承呢?
那功法,那丹药,都是人家梦寐以求的啊。
虽然丢失的东西也不少,但到底本来也不是自己的,时眠心痛一会儿也就过去了,这收获才是真心让人欢喜!
她想了想,大概是老天有眼,晓得她是个好娃娃,才降下如此机缘吧。
穿过长长的石洞,最初看见的那两面石壁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时眠侧着身子不让自己去看那个大大的“学”字,只想着快点上去才好,谁知却突然感觉到乾坤戒指里面有东西不安分。
“什么玩意儿?”
时眠一看,正是方才那枚令牌,只是她现在已经爬了几节阶梯,远离了那两面石壁,这令牌又不再躁动了。
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
她试探性地退后到石壁面前,果然见那令牌再一次晃动起来,若不是她死死攥着,都要自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