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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曹平都是按部就班的拍着替身镜头,为了赶进度,钟导和周导演分开执导,钟导亲自指挥拍摄大型动作战争戏份,周导演负责内景拍摄。
钟导对曹平越来越满意,很多主角可以亲自上阵的镜头,他也让曹平拍了一遍,以备后期剪辑的时候使用,曹平这几天忙得马不停蹄,被钟导一会叫到这拍一组镜头,一会叫到那拍一组镜头,光马戏就拍了五十多场,陈晓东跟着周导演在内景拍文戏,休息的时候也躲在休息室里不出来,邓元庆吃饭的时候端着饭盒疑惑的问曹平说:“那天你们做了什么?怎么感觉陈晓东现在一直躲着你啊?”
曹平摇摇头,说:“没什么。”邓元庆人品还是非常不错的,自己做了冯绍峰的替身,按理说也算是抢了邓元庆的位置,但他却不在意,反而还挺喜欢和自己接触的,那天晚上陈晓东要灌自己酒,他还要抢着替自己喝,更是砸了自己一个酒瓶,曹平都是记在心里的,他不想把邓元庆牵扯进来,所以不跟他说这件事,但是这个人还是可以交朋友的。
曹平问邓元庆:“你们洪拳一直都是武练吗?有文练的吗?”
邓元庆挑挑眉毛,得意的说:“当然有了,我二叔就是个文练高手,现在世家里能出文练高手的屈指可数,很多名门大派里都只剩下些武练的方法了,文练功法都在抗日战争和文化大革命期间遗失完了。”
曹平点点头,这些武学历史的渊源他倒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他问邓元庆说:“那你为什么不学文练法?”
邓元庆摇摇头说:“我要是有那资质,还用跑出来当替身?”他扒拉了两口饭,憧憬的说:“听我二叔说,文练才是真正的修身,武练都是在损伤自己的身体来获得破坏力,横练就更不用说了。他说,文练在古代是一种练气士修身的法门,是让内气滋养全身,让人的身体达到返璞归真的效果,真正能做到延年益寿,你知道吗?我二叔四十多岁了,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听他说,真正能将文练修习到极为高深的境界,理论上可以做到长生!古时候的练气士,通过各种丹药采补,让身体消耗和补足达到平衡,就可以让身体不再衰老!但好像做到平衡是非常难的,有些非常厉害的练气士,百岁之后白发变黑,皮肤重新变的年轻,自身盈缺却已经失衡,最后还是死于急速衰老。”
曹平张着嘴,有些好笑的说:“你说的这也太夸张了吧?修仙小说啊!”
邓元庆笑了笑说:“这也是我二叔给我讲的,就当个故事听呗!再说,真正的练气士在秦朝末年就消失了,后来的武学基本上都是以武练和横练为主,只有极为有权势和机缘的人才能通过文练来修身,我二叔的文练法都是机缘巧合得到一幅残篇修习的,我洪门祖师爷洪熙官是文练高手,但黄飞鸿传到我祖上邓芳的时候,文练法门就已经失传了,估计是被洋鬼子的洋枪大炮击垮了信心吧,个人勇武永远不可能敌过科技啊。”
曹平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邓元庆自己现在也在修习文练功法,他试探的问邓元庆说:“如果我说我也是文练弟子你信吗?”
邓元庆撇撇嘴,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都出来挣钱了,你说我信不信?”
曹平疑惑的问:“这话什么意思?”
邓元庆神秘兮兮的给曹平解释说:“听说文练是会上瘾的!就跟吸毒一样!听说文练功法运行内气的时候,比停车枫林晚还爽呢!我二叔现在一天到晚都在闭关,饭都不怎么吃,我奶奶天天骂他作妖,但没办法啊,他现在是我们家的门面,现在的文练高手,就像大熊猫一样,哪个世家出门说一句我家有个文练的,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曹平想了想自己早上运功的时候,那感觉确实很舒服,但也没到让人上瘾的地步吧!
邓元庆笑着对曹平说:“你要真是文练高手,直接到我家做供奉去吧!好吃好喝,要什么有什么!”
曹平笑着说:“算了吧,其实我是个演员。”心下却在想,我告诉你了,是你不信的,不是我要瞒着你的啊!
邓元庆疑惑的看着曹平,说:“你笑得好鸡贼啊!”
……
今天戏拍的有些晚,有好几场夜戏,冯绍峰拉着曹平开小灶,到他保姆车上一起吃的晚饭。
一直到十点多,才拍完最后一组镜头,曹平一个人往家里走,他沿着秦王宫西面的影视大道往回走,这条路比较荒,路上也没有什么门面之类的,而且晚上十点多,路上没几个人,横店的夜生活,基本就集中在那么几条街,最繁华的就要数横店的主街万盛街了,横店的夜总会、洗浴中心按摩店等娱乐场所非常多,第三产业也很发达,很多导演、男演员都喜欢晚上出来玩一下,缓解一下压力,也有很多不出名的女演员为了生计和机会选择做这一行。自从2014年演员黄海波、导演王全安被抓曝光后,横店才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扫黄,很多夜总会和洗浴中心被整顿,为了保全自己,大部分来横店的男演员才开始保持自律。其实也很好理解,横店作为全球最大的影视基地,每年上百部戏在这里拍摄,大批知名演员常年驻扎在这里拍戏,媒体关注力度自然很大,在镜头下搞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迟早有被曝光的一天。而今,横店的娱乐场所生意已经一落千丈,昔日的风月也成了过眼云烟。
昏暗的路灯拉长了曹平的影子,突然,两辆面包车从拐角开出来,停在了曹平面前,车门一开,将近二十个年轻力壮、刺毛乱炸、良莠不齐,就差脸上写着我是混混的小混混提着棍子从车上跳下来,拦在了曹平的面前。
李思思还是一副小太妹的打扮,从副驾驶上跳下来,兴奋的看着曹平说:“我说过我会找回场子的!今天你哪都别想跑,给我揍他!”
混混们狞笑着,乱七八糟的叫喊着朝曹平冲来。曹平气的鼻孔冒火,这死妮子还真的找人回来揍我!曹平没办法,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大吼一声。
混混们吓的脚步一滞,当前的混混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个狠角色!街头打架,尤其是群架,大家都知道最好的武器是锁自行车的链条,再下来就是皮带,像钢管啊,砍刀啊钎子之类的,杀伤力太大,毕竟没人真的想要别人的命,当然,那些十几岁热血的愣头青除外。皮带打不死人,但是打到是真的疼啊!一皮带抽下去,几秒钟之后,一道宽厚的红印就会充血涨起,好几天都消不下去,皮带炒肉,是大中国全国上下的特产啊!
曹平大吼一声,当先的几个混混脸色一变,有些肝儿颤,脚步明显放缓,谁知曹平大吼一声,拔腿就跑,傻呀!真当自己是愣头青,傻不拉几的就要正面刚?老子打群架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学a,o,e呢!混混一愣,气焰重新嚣张起来,兴奋的喊着:“给我追!揍他!”后面那个有钱的小妞给了每人一千块出场费呢!这么多人揍这一个,这钱赚的真舒服!那个小妞看着挺有钱的,把她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啊哈哈哈!混混越想越兴奋,嗷嗷的喊着,一下越过几个人,冲到了第一位,刚想朝曹平砸一棍子,谁知道曹平头也没回,手往后一甩,一道黑影闪过,皮带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狠狠抽在了混混的鼻子上。
混混眼泪当场就下来了,鼻子是人头上最脆弱的地方,鼻梁骨是脆骨,很容易断,混混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断了,歪向左边,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混混抱着鼻子就趴倒在了地上。
李思思没看清曹平的动作,就看到曹平一挥手,一个混混就捂着脸趴在了地上,她在后面跳着喊:“快起来继续追啊!这么大的人,被人家摸一下就哭啦?”
混混十分委屈,我也不想哭啊!鼻子被打断了,怎么忍的住啊!
曹平有意的控制着速度,跑出去不远,连挥几下,每一下都会抽倒一个人,转眼间就剩下七八个混混了,剩下的混混心中已经胆怯了,一个比一个叫的凶,但一个比一个跑的慢。看着曹平手中皮带的杀伤力,他们仿佛又感受到了小时候被父亲吊在树上用皮带抽的无力感,和被支配的恐惧。
曹平又跑了两步,发现没人敢再追,于是转头向混混们冲去,混混早就没了勇气,大叫一声四散而逃,曹平追上两个抽翻在地,剩下的分头跑散了,一溜烟就没影了。曹平点点头,打不过知道跑,这些小子日后必成大器。
一转头,看到李思思站在面包车前呆若木鸡,看到曹平看过来,吓得一哆嗦,大喊一声:“妈呀!”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