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大量移民从中国内地涌进香港,因为住宅供不应求,市民因而房租高昂,房屋奇缺。? ?许多居民只好在山坡或空地上用铁皮、木板搭建木屋居住。当时就有约四分之一的港人居住在木屋区。可是,木屋区抵御天灾的能力极差,稍有不慎,便引来「火灾」,时人亦謔称火灾为「无牙老虎」,喻其危险。”华珺瑶点头道,“那么多人背井离乡来港地,也只为一口温饱。可他们那里知道这里并不是天堂,残酷的如地狱般现实。”
又道,“搬进来也好,你们相互有个照应。”
“生不易,活不易,生活不容易,糊口而已。”华国庆感慨道,“现在说冬季,下水的人少,我听说到天气暖和了,深圳河里每年都漂浮大量尸体,泡到胀臭,有损市容,新闻台日日播报,鼓励市民去捞尸。捞一具给一百块。”华国庆唏嘘道。
“只希望咱们都赶紧富起来,就不会有这样的惨事了。”萧楚北一语中的地说道,直至核心。
“哎呀!你们要走了,真舍不得你们啊?”华国庆依依不舍道。
“等以后飞机直飞了,从这里回家方便的很!”华珺瑶倏地笑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牢骚,牢骚而已!”华国庆嘿嘿一笑道,转移话题道,“我们不在,也不知道他们在京城生活怎么样?”
“这还用说嘛!肯定好喽!”华国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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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夏静姝他们的生活还真是精彩啊!卖的火的挂历,自然引起了宵小之徒的注意。
月黑风高夜,三更半夜,万籁俱寂。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相互碰撞着,出“啪啪“的响声,扰人清梦。
忽的头脑有些昏沉沉的甘良生眼眸倏地睁开,侧耳倾听,然后剑眉轻蹙,干净利落的翻身下炕。
穿戴整齐后的甘良生走到自家大门口,腿脚有些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却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甘良生黑眸一凛宛若刚开刃的利剑般锋利,退后两步,助跑借着力量,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捂着小腹,真是这时候来添乱,什么时候不疼,偏这时候又疼了。
两道黑影正半蹲在夏静姝的家院门口,手里拿着手电和薄薄的铁片,竟是在拨拉门栓!
漆黑夜幕下,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蹲在家门口,一高一矮两个人搞了半天,终于在咔嚓一声脆响后停下了动作,门栓给移开。
院门被轻轻推开,因为年久失修,出咯吱一声轻响。有呼啸的寒风,轻易的给遮掩了过去。
那二人赶忙将院门扶住,也不敢再往里推,只得侧着身子,从已经打开的缝隙中钻进院子。
“嘿!”裹的如熊的男人钻进来有些困难,只得再将院门推开一些缝隙。
“你穿那么厚干什么?”高个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天这么冷,不穿厚点儿能行吗?”矮个儿的赶紧说道,“这钱也得有命花,不是吗?不然都送给医院我多亏啊!”
得!他还有理了。
高个将他拉了进来,两人站在院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上哪去儿。
矮个地问道,“哥,这么多房间咱们上哪儿找放钱的‘保险柜’去。”小声地又道,“这一间一间的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又道,“早知道来探探路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家人家冬储大白菜,自己扛进去的,烧锅炉的煤炭也是自己运进去的。我根本瞅不到机会。”高个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说了,有钱了,请人干多好啊!干嘛自己吭哧吭哧搬啊!”
又道,“去主院,正房看看。像这种四合院,制式都差不多。”
漆黑的夜里,两人在院子里穿梭开来,直接闯进了正房院子。
两人踮着脚尖走向屋子,走起路来却轻飘飘的,竟是听不到一丝声音。
甘良生黑眸一凛,看样子,还不是普通的小毛贼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高个儿低沉小声地说道。
矮个儿的看见铁将军把门立马说道,“找错地儿了吧!这咋上锁呢?”压低声音道,“你说这家人是不是有病,正房不住,住厢房。”
“管他呢?入得此门,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吧!”高个儿小声道,“没人正好。”
两人来到屋子前,动手开始撬锁。
房门是老旧的铜锁,矮个的捣鼓了半天,“娘的,居然用这种锁,真难开。”
“喂!行不行啊?”高个打着手电筒嘀咕道,“不行的话,砸了它。”
“砸不怕招人过来,你就砸,急什么?马上。”矮个不耐烦地说道,“催什么催?”
“二位,深夜到访,不该跟主人家说一声吗?”甘良生站在院子中央勾起唇角,语调四平八稳道。
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乍然响起,吓得两人一个踉跄,向后退了数步!
“谁?”两人猛然回头,哆嗦着手,拿着手电筒,一束光照着院子中央一身漆黑的男子,就那样双臂环胸站在那里,一双黑眸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他们俩见他一身黑衣,相视一眼松了口气。
“原来是同道中人啊?见面分一半?”高个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道,反正他估算这里的钱不少。
甘良生闻言一怔,看看他们的装扮,想起自己一身黑衣,笑了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喂!做人要厚道,不可以这么贪心。”矮个的阴沉着脸立马说道。
话落身子一跃就蹿到了甘良生的面前,想要出手将他拿下!
甘良生黑眸之中冷意一闪,高大的身体却身轻如燕,灵巧的向后闪身躲避。那高个一击落空,就听到身后的矮子喉咙中出一道极力压制的惊呼声!
下一刻高个脖子就是一凉!
甘良生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匕,那锋刃就压在高个的脖颈上。
“哥们儿,哥们儿别激动,别激动。”高个冷汗渗渗地哆嗦着嘴唇道。
心里却惊讶,这男的什么时候闪到自己身后的?怎么没有一点儿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