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教宗当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若是听我的,一切好说,若是敢悖逆与我,我定要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这次你回来,教中的兄弟传言,你被那北地的那个小子破了身子,所以神功尽失,可是我看的清楚,你这是外伤太重,你若是肯从了我,除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你这一身武功,我也能帮你恢复,你好好的想一想吧,莫要后悔!”那教主说着,却是转身向外边走来。
那丫鬟心中一惊,方才他们说的这般隐秘,若是发现自己在外边全都听见了,以教主的性子,自己岂能有性命存在?想到这里,这丫鬟后背一身冷汗,可是这四周尽是石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再说,若是教主到门口听那守卫一说,自己早就来到这里,还是要被教主给害了性命!
可是那教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这丫鬟灵机一动,却是将那篮子放在了地上,装做不小心将篮子打翻,正蹲着捡东西。这时,一双黑布麻鞋出现在这丫鬟的面前,
“谁让你来这里的?”教主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丫鬟一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教主万安,我是每日给圣女送饭的,今日来到这里,不小心将篮子打翻了,教主饶了我吧”
那黑布麻鞋的主人,似乎是在盯着这丫鬟看着,半晌过后,那黑布麻鞋抬起来,绕过这丫鬟向着洞外走去。“你把吃的拿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圣女吃饭!”
“是,是,奴婢明白”那丫鬟急忙站起身子,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洞口的方向,那教主却是早就已经出了洞府,她一咬牙,从这篮子当中,摸出了两个馒头,悄无声息的向背后那黑黝黝的洞口抛了过去。接着朝着那洞口走了出去。
馒头稳稳的飞向了那屋子里,却没有落在地上,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接着那双手的主人,一个大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馒头,一下掰开,这才将这馒头递向了里边“圣女,吃饭吧,”
一个柔弱的人影从这黑暗中走了出来,略微苍白的脸颊,眉头轻蹙,看了一眼那馒头,柔柔的叹了一口气,从这儿大汉手中,接过了被掰开的馒头。
那大汉看着齐子墨手中掰成好几块的馒头,有些不好意思“圣女见谅,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齐子墨淡淡一笑,若不是她被关在这山洞当中,这种淡然的笑容,让人完全忘记了她如今的出境“没关系,若是无事,你就先退下吧,”
“是”那大汉冲着齐子墨拱手,退了出去,圣女虽然被囚禁了,可是她毕竟曾经是圣女,待遇还是必须要有的。在某些事情上,这大汉甚至愿意给予一些方便,比如放出这丫鬟仍进来的馒头,虽然教主说了要让齐子墨饿着,可是,能帮一下,他还是不介意的。况且,圣女曾经是教中无数年轻人的梦中情人,包括他也是。
齐子墨默默的来到这石洞深处,在往里,却是被人用石头封死,这里有个好处,那就是上方有个小孔,除了可以透气,没有那么气闷之外,每天到了中午,这里可以短暂的见到阳光,这里,也是整个洞穴最明亮的地方。
齐子墨在这里已经关押了很长的时间了,整日的不见阳光,让她那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已经近乎于透明,他默默的掰下来一块馒头,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这时,她忽然停下来了动作,她回头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那大汉此时已经走到了外边,齐子墨从嘴里,摸出了有个纸,她轻轻的打开,只见这里边却是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讲的,是外边白莲教率属于她手下势力的情况。
齐子墨看着这上边的内容,脸上生出一层怒气,她倒下了,手下的势力被分解,那是理所应当,可是手下很多人,却受到了无妄之灾,因为是圣女,她手下女教众最多,很多她手下的得力干将,却被教主投入了欢乐坊,
这名字听的好听,却是女人的地狱,白莲教将叛教通敌或者被俘的敌人女眷,统统冲入这里边,所有男教徒,可以在里边随意的发泄。里边的女人,是生不如死。而之所以她手下的人被赶进去这么多,也是因为当初的齐子墨,一直反对这个机构的存在。因为这背离了白莲教的宗旨。
可是,如今她失败了,手下的人,也被牵扯了进去。当初,她真的应该听从杨铨的话啊。这么贸然的回来,果然就是羊入虎口,先是孙老二揭露齐子墨武功尽失,又和朝廷鹰犬同吃同住,中了官军的美男计。接着几方敌对的势力,纷纷落井下石,至于一直和她走的近的几个人,此时却当起了闷嘴葫芦,对齐子墨遭受的打压,不出一言,最后让齐子墨没有想到的是,连一直支持他的教主,竟然也反过来打压她,在她回来的那一刻,竟然被整个白莲教的高层排斥反对。齐子墨这一刻,心都冷了。
如今所有的人,都在齐子墨的面前,脱去了最后的那点伪装,和蔼可亲,待自己如同女儿的教主,竟然对自己动起了心思。孙老二更是无数次给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太小看她了,难道齐子墨就真的只有明面上的这点人么?可惜自己在宣府,没有接到教里传来的消息,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毫无准备的被人暗算!
她将手中的纸条悄悄的揉烂,放入了旁边洞穴的一处溪流当中,那纸张入水片刻,慢慢的开始融化,消失在这水中。齐子墨拿起馒头,刚咬了一口,一皱眉,又从这里边取出了一个纸条,她慢慢的打开,这上边写的,却是杨铨最近的一举一动,齐子墨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条,想起宣府的那段日子,却是眼睛一红,眼泪沿着脸庞慢慢的流了下来,你这个冤家,可曾还记得我么?
“子墨,不知你现在怎样?”杨铨此时正坐在万全左卫旁的一处山坳里,呆呆的看着天空,喃喃说道。自从齐子墨走后,杨铨整日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想要暂时忘记她,齐子墨刚离开的那一段时光,杨铨一回到卧室,总有中空落落的感觉。可是,怎么能忘记呢?那一个冷面热心的女子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