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进来的?”守卫的人,看见这队人马来的蹊跷,警惕的喝问道。不过那队人马却是不回答,径直奔着这阁楼而来,旁边那些守卫的家丁,也晓得情况不对。一个个急忙向着这队人马冲了过来,想要将这队伍给拦截下来。
门口站着的这个矮壮男子,看着冲来的黑衣人,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低声笑道“不过一群鸡鸣狗盗之辈罢了,就凭这些人也想要了老子的性命?”
说着,他微微侧脸,这烛光下,这张脸颊,不是杨耀宗又是那个?只见他冲着身边的人挥动了几下手臂,只见这阁楼边的阴影里,勐然冲出了一队人,向着来犯的人群冲了过去。
那矮壮汉子看着冲出去的手下,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些家伙,好好的看看,我杨耀宗能活的这么畅快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冲出去的黑衣人,是他精心挑出的精锐,也是借助老族长麾下的侍卫,所以训练出来的影卫,也是杨耀宗手中的底牌,
此时的他,看着对方重来的士兵,他的心中涌出了一股战斗的**,躲在这个地方,整日的不见阳光,只能窝在这女子的绣楼当中。说他心中不憋屈,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自从他被杨铨摆了一道之后,他却是已经懂得了隐忍,今天晚上,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来这里找自己,也安排了众多的手下,现在,只要一个照面,那些冲进来,想要自己性命的家伙们,就要被他手下的影卫杀死,这让杨耀宗的心中,竟然涌出了一种杀人之后的快感。
此时的杨耀宗,他死死的盯着双方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此时的杨耀宗,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对方那些乌合之众在和自己手下撞到一起,被自己手下的人,砍翻在地血流成河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眯着眼睛,想要静等这个时候的来临。
影卫不愧是杨耀宗的精锐,此时虽然和那些黑衣人就要撞到一起了,可是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这些面前这些黑衣人人,都是站着的桩子而已。
“准备,射击!”蓦然,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口令,本来就要提刀砍人的影卫众人急忙回头看去,丝毫没有觉察到,本来冲在他们前边的黑衣人,已经迅速退到一边,这些挥舞着钢刀的人,正站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跟前。而这些士兵手中的端着的,却是沉甸甸的火铳。
“放!”轰隆隆一阵炒豆般的枪声之后,只见本来气势汹汹的影卫,在发出了几声惨叫之后,已经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屯田司剿匪,若有胆敢阻挠着,一律格杀勿论。”远处,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清晰。
而那些本来已经退到了一边的黑衣人,当中众人的面,将身上的黑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穿在里边的明军制式胖袄。接着,他们冲着目瞪口呆的众多家丁们喊道“屯田司剿匪,大人有令,投降不杀!”
站在阁楼里的杨耀宗看着面前这突然转变的情况,一时有些呆愣,他总是以为这些家伙,只是一些不上台面的乌合之众,却是没有想到,这些眼看就要被自己吞并的乌合之众,转眼间就变成了能涨善战的官兵,这让他此时确实是有些绕不开圈子。
但是,杨耀宗毕竟在江湖上呆过,虽然如今在杨府中养尊处优太久,但他还是反映了过来,冲着已经有些混乱的人群喊到“退回来,据险防守!”
不过,此时听命与他,能严格执行他命令的影卫,在这一轮火铳中早就死伤殆尽,其余的人,早就被这火铳给吓的慌了神,甚至有人已经偷偷的寻了一个空挡,将手中的兵器一抛,趁乱熘走了。
杨耀宗目瞪口呆的看着麾下的这些人马,这是他在杨府,和闫老爷分庭抗礼的根本,那就是自己手中掌握的,是那闫老爷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武力,为了自己的这点势力,他不惜花重金从江湖上找来许多杀人不眨眼的高手,更是对一些背着人命案子的犯人,千里迢迢的来投奔杨耀宗。以至于,如今的闫府,如今已经过半被这杨耀宗控制。
平日里,这些人凶神恶煞一副天最大我老二的模样,一个个仿佛都是能杀能战的好汉,可是如今被这屯田司的士兵这么一冲,又被那炒豆一般的火铳一打,这些寻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一个个吓得差点没有尿了,哪里还敢和这些士兵对战,趁乱熘走的,绝对是大多数。
只剩下杨耀宗目瞪口呆的看着混乱的人群,越来越少,然后剩下的人立刻抱头蹲在了地上。
远处的围墙中,冲进闫府的士兵,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一个男人慢慢的朝着杨耀宗走了过来“杨耀宗,咱们有见面!”
杨耀宗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走来的这个人,忽然笑了起来“杨铨?嘿嘿,没有想到,到最后,我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中?不过,我有些好奇的,你怎么冲进来,而没有让外边那些守备的人发现的。除此之外,那闫老头,他会这么老老实实的放你进来。”
杨铨淡然一笑“这些还是等你到了顺德府大牢,会有人告诉你的,咱们还是莫在拖延时间了”
说罢,杨铨一挥手,出来了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向着杨耀宗冲了过去,只见那杨耀宗冷然一笑“你们真当我杨耀宗束手待毙么?”
当下,只见他双手一挥,已然和这两个冲过来的家丁打了起来。
“杨大人,您何必这家伙如此客气,直接让手下的人开枪将他打死也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杨铨身边,一个胖乎乎的人站在一边谄媚的说道。
杨铨扫了这人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闫老爷,作为一个普通的边军武官,若是不把这人抓回去,恐怕日后我还是要受到御史弹劾的,有了这家伙,咱好歹这罪责也会轻些不是?”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是在下莽撞了,大人深谋远虑,小的只有钦佩和仰望了”闫老爷依旧小心的冲着杨铨赔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