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魈?!”曾逸凡和赵大鹏同时惊唿道。
“是啊,我查了一下,确实叫木魈,好像是千年古木吸收日月精华而来,不过只是传说,没人见过。”张蒙蒙坦然地说着,耸了耸肩,拿回手机。
她已经做好准备,曾逸凡肯定又要借此数落一番韩里。哎,有个爱吹牛的老师也是挺尴尬的。
“走,去韩教授那里。”
张蒙蒙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曾逸凡没有说“韩里”,也没有说“那丫的”,他用了尊称,“韩教授”。
虽然不知道韩里住哪里,但三人往乡政府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在蛊苗的寨子门口遇到了也准备前来找他们的韩里。
这一回,张蒙蒙终于正儿八经给双方介绍了一番。
出于给张蒙蒙面子,双方也算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韩里没有想到,这个5岁的年轻小伙子,不仅是个设计师,居然在风水上还颇有造诣。只是这话是张蒙蒙说的,到底行不行,还得拉出来熘熘。
曾逸凡也没想到,动不动扯犊子吹牛逼的韩里,居然在考古界颇有名望,确实进过不少大墓,对上古传说也有相当的研究。想来,张蒙蒙知道那么多关于伏羲的事儿,也跟这个奇怪的教授分不开。
韩里的住处,在靠近乡政府一个很大的民宅院子里,二楼的其中一间。
这个民宅院子,是二层的木质楼房构造,光主楼就有十多个房间,东西两厢也各有若干个房间。
一眼看去,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住人,一些房间的外面,还拉着晾衣绳,上面挂着刚洗过的衣服。
“这里房租很便宜的,单间一个月100块,包水电。”韩里介绍的同时,已经招唿了主人家下来。他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已经跟主人家很熟了。
这下来的主人,曾逸凡也认识,就是那个大巴车的司机。
这司机是汉人,不过娶了苗家的姑娘,于是两边兼顾,干脆干起了公交车司机这一行。顺带着在女方家里这边整理出老屋,出租给来这边旅游或者做生意的人。
所以,大多数的外地人,都住在这边。
果然,因为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很多人都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只有一个房间,因为听到外面的动静,“刷”一下将原本稍稍有些打开的窗帘彻底关了起来。
“大师,你昨天去哪里了?害我好找。”主持人王颢第一个跑下楼,直接拉住了曾逸凡的胳膊。
“我们昨晚住在其他地方。”
“我们昨晚去蛊苗寨子里逛了一圈。”赵大鹏不无得意地补充了一句。
“蛊苗?那可是不能惹的。你们胆子真大!”王颢一听,简直像看到凯旋而归的英雄一般,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让赵大鹏着实虚荣了一番。
蛊苗也没什么嘛,歌蛊也听过,什么桃花蛊、心蛊的故事也就那样。这不,睡了一个晚上连个梦都没做,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
不同于赵大鹏的无所谓,王颢昨儿个可是听了一整晚关于苗疆蛊术的故事,一个一个都让人不寒而栗。
“走走,到我房间里去,我昨天还拍了很多照片,来帮我选选。”王颢热情招唿起来。
看着曾逸凡被王颢莫名热情拉着要走,张蒙蒙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蒙蒙,跟我去看看那西汉的金丝楠木棺,我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韩里见张蒙蒙落单,就招唿了她。
嗯?曾逸凡一看这情况不对啊,王颢拍的照片有啥好看,可不能让张蒙蒙跟叫兽单独在一起。
于是便甩开了王颢拉自己的手:“我也去看看那西汉的棺材板。”
“那我也去看棺材板好了。”赵大鹏自然不会站错队。
呃!
对于王颢来说,那个断了一只手的棒球帽男可怕,但是这个把棺材板,还有死尸都运回来,还在房间里摆着的教授更可怕。
一想到他那房间里,有棺材,还有死人骨头,王颢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我还是出去拍照吧。”王颢自言自语着,郁郁的上楼拿设备了。
虽然曾逸凡跟着过来了,不过因为知道他对风水有比较多的涉猎,韩里也不失望,正好有东西可以考一考他。
进屋之前,曾逸凡跟主人家要了几个衣架,因为王颢的卧室刚好朝南,外头又拉了绳子,曾逸凡就把自己的湿衣服随便给拧了拧晾在了那里。
韩里的房间,应该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一间了,事实上是南北两间合并在一起的一个大套。因此,韩里把床铺放在南面的小隔间里,穿过小隔间,后面就是一个大的空间,算是韩里搞研究的地方。
一张长方形的大桌摆在中间,上面,整齐码放着几条棺材板,房间的四周,也都堆放着各种东西,多而不乱。
“如果不鉴定,你肯定看不出来,这棺材里埋葬的是什么人。”韩里看向张蒙蒙,一开口就故作神秘。可不是么,只剩下了几块骨头,没有任何衣物或者陪葬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但是,这一点却难不倒他这个考古专家。
“是汉人。”曾逸凡轻声却坚定的吐出三个字。
曾逸凡这一论断,像一盆冷水,将韩里原本高昂的情绪一下子浇灭了。原本留着想卖弄的,居然这么快就被说穿。
“事实上,这其实只是一个汉人的衣冠冢而已。”曾逸凡继续说道。
若说曾逸凡判断出这棺木是汉人的,还可以算是蒙的,但能说出是衣冠冢,就大大超出韩里的心理预期了。两千年前的棺木,里面的尸体腐烂风化了很正常,连他自己也一度这样判断。若非这棺材底板上的标记……
无视韩里的惊讶,曾逸凡直接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块棺材底板。
这块棺材底板已经被韩里认真清理过了,上面有七个直径约为厘米的小孔,按照“北斗七星”的勺子状排列,小孔之间还有线条相连。无论是小孔还是线条,都用金线描绘,加上又作为棺材底板,以至于两千年的风吹日晒下来,一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