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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苹果别墅区的对面,谢肴世的别墅里,谢清衍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养伤,眼睛瞪得直直的,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突然坐起了身来,他无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苏酥肚子里的孩子,是给他最大最痛的羞辱,这比苏酥如今直接跟了叶昱好上,都还难以让谢清衍接受。
恰好这时,谢母开门进来,见着谢清衍这副模样,立即走到床边来,眼中含着泪,充满了关切的问道:“儿啊,你怎么了?”
“妈,我心里难受。”
“别难受,清衍,妈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苏酥她,你就别去惹她了。”
谢母不知道应该对谢清衍劝些什么才好,她和谢清衍都只是个普通人,能力低微,可苏酥和叶昱如今都是身份崇高的异能者,谢清衍却还想着要苏酥这样那样的听他使唤,这在现实中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她比谢清衍看得明白,也清楚如今母子俩在这个别墅区里的身份地位,其实就只是谢肴世养着的两只附属品罢了,偏只有谢清衍看不清这一点,不愿意从过去那天之骄子的梦境中醒来,还整些乱七八糟的幸存者过来讨谢肴世的嫌。【零↑九△小↓說△網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保命要紧,哪儿还能容自己难过?
望着这样像是永远长不大的谢清衍,谢母心里头也急,她朝着门边看了一眼,又对谢清衍压低了声音,说道:
“儿,妈今天去见了安全区的楚轩长官,他说只要我去他们那边当人质,让你大哥听他们的安排去异能先锋队,他们就能用军队的名义保护你,到时候你就不怕苏酥和叶昱过来杀你了。”
“真的?!”谢清衍像是听到了一个近日来最好的消息一般,眼睛都是一亮,他伸手,抱住了母亲的脖子,还像末日前那般,笑得阳光灿烂,“这太好了,妈你真好,只要我安全了,大仇迟早得报,对了,我还要去找一下菲菲,他们说只要菲菲去了异能队,我也能在军队里当个一官半职了,我一定要再去劝劝她。”
只要他在吕印的部队里站稳脚跟,还弄不死苏酥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嘛?没关系,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谢清衍要将头顶上的这顶绿帽子,一把掀掉。
而此时,一心要除掉绿帽子的谢清衍,压根儿就没忧心过自己母亲这样的做法对还是不对,他只知道,吕印要拿捏谢肴世,必定也不会让谢母吃太多的苦头,谢母到了吕印那边,是跟着吕印去吃香的喝辣的,等谢肴世归顺了吕印,他们一家可都是吕印的人了。
谢清衍急着要把菲菲献上去,其实也是心急着要给自己的新主子立功,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他想让自己得到吕印的重用!
于是谢清衍匆匆起身,留下谢母坐在床边,抬起手来,张口准备要拦住谢清衍的话,还没说出来,一身是伤的谢清衍就已经跑了出去,谢母的心有些揪得紧紧的,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面对谢清衍的急功近利与手段拙劣,她不忍责备,也不忍看他如此郁郁寡欢。
只是苦了谢肴世,对不住谢肴世这个孩子......
安全区的交易行对面,坐在高楼中的吕印,手指点了点桌面,肩头的老鹰安静的立着,一人一鹰三只眼睛,看着站在前面的李滢和王子乔,他的背后,落地窗外面,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吕印冷冷的哼了一声,
“谢肴世的亲人,已经被掌握了,叶昱的呢?”
“指挥官,叶昱没有亲人。”王子乔低头,道明这个事实,不光叶昱没有亲人,整支敢死队都没有亲人,末世之前组这支敢死队的时候,上面就害怕会有某些别的势力,利用亲人拿捏这支敢死队,所以往敢死队里挑人,全都是挑的孤儿。
“不不不。”吕印笑了,笑容中有种意味深长之感,他肩头的老鹰,双眸看向李滢,只听得吕印说道:“叶昱没有亲人,但有女人和孩子,那个叫苏酥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叶昱的。”
站在他对面的李滢,面上不显,毫无表情,内心却是讶异异常,苏酥肚子里的孩子是叶昱的,这话并不是她透露给吕印听的,那吕印是从哪里得知的?这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旋即,李滢又一想,吕印不厉害,能当得了指挥官嘛?她便当即释然,抬头,看向吕印,问道:
“指挥官,需要将苏酥抓起来嘛?”
“你不觉得,抓一个孕妇来当人质,有些太残忍了?”吕印看着李滢,他的独眼中闪出一抹冷冽的光,脸上却是在笑着,说道:“等苏酥生产完吧,掌握一个小婴儿,总比掌握一个高阶异能者要容易许多。”
吕印的意思,苏酥这个人还是有用的,那水系异能估计逼一逼,养活整支部队不成问题,所以他们要控制住苏酥,还是一种比较冒险的方式。
可是控制一个婴儿就不成问题了,婴儿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还时时刻刻牵动着做父母的心,既然苏酥肚子里的孩子,还有6个月就要出生了,那吕印就等6个月,届时,只要他手握这个孩子,苏酥和叶昱就都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果然够狠!李滢看着吕印,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那不是心动的跳动,而是一抹惧怕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李滢的脑海里,冒出了四个字:与虎谋皮。
然后她低头,眼中不自禁的闪过一丝笑意,怕什么?愈是这样的领导人,就愈能带她直冲云霄,曾经她不是一直看不起这个团队看不起那个团队嘛?总觉得这些个团队累赘太多,考虑太多,心肠太软,如今跟着吕印这样的人了,正符合她心中所求,所以她怕什么?!
****************作者有话说******************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