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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城内,肖鹏将马车寄存在客栈后,便带着阿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信步而行,欣赏着信阳城的江淮风光,信阳被誉为山水茶都,素有“江南北国,北国江南”之美誉,楚文化与中原文化在这里交融,形成了信阳独特的人文环境。
“阿朱,我教你的葵花宝典,练得如何了?”肖鹏随口对身旁的阿朱问道。
“已经入门,这葵花宝典积蓄真气的速度好快,短短两个月,我感觉比之前几年时间修炼出来的内力还要强。”阿朱兴奋的对肖鹏笑道。
肖鹏闻言自得的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中神通出品,必属精品,呵呵,这葵花宝典作为修道的筑基功法,已经比当世大部分功法都要强大,你好好练,按现在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始修炼道诀了。”
“嗯。”
两人行至一家酒楼门口时,忽见前方一阵骚乱,行人纷纷惊呼着向街道两旁避让,肖鹏与阿朱转头看去,只见大街上一个大汉浑身是血,手执两柄板斧,直上直下的狂舞乱劈。
这大汉满脸虬髯,神态威猛,但目光散乱,行若颠狂,如同疯子,他手中一对大斧系以纯钢打就,甚是沉重,使动时开合攻守颇有法度,门户精严,俨然是名家风范。
那汉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禀报主公,对头找上门来了。”
他站在通衢大道之上,两柄明晃晃的板斧横砍竖劈,行人自是远远避开,有谁敢走近身去?只见他神情惶急,斧法一路路使下来,渐渐力气不加,但拚命支持,只叫:“傅兄弟,你快退开,不用管我,去禀报主公要紧。”
肖鹏见了这一幕,心中一动,这家伙……是古笃诚!忙转向阿朱道:“这家伙与你父亲有关,需得救他一救。”
说完不待阿朱发问,向前跨出几步,伸指连弹,精准无比的点住了古笃诚穴道,其顿时僵立不动,只向肖鹏怒目瞪视,大声叫道:“大恶人,休得伤我主公。”
肖鹏也不理会他,自顾自手掐印诀,口中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养气,无私无为,上下相顾,神色相依,蓄意玄关,降伏思虑,内外无物,心神净明……定……”
肖鹏念完定心咒,剑指之上一点紫芒浮现,随即直直点在其眉心,一点紫芒瞬间没入古笃诚额头。
“哦……”
“这是什么手段?竟会发出紫色光芒!”
“听方才那位公子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咒施法。”
“念咒施法?这位公子难道是道士?”
“有可能。”
“……”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有那见识不错的江湖中人,看着肖鹏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肖鹏收回剑指,顺手解开了古笃诚的穴道,再对他施展了一次破伤咒,古笃诚狂乱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茫然四顾。
“这位兄台可是大理古傅褚朱四大护卫中的古笃诚古兄?”肖鹏双手后背,对古笃诚漫声问道,此时阿朱见对方已经平静下来,走到肖鹏身边,好奇的看着古笃诚。
“阁下何人?是你救了我?”古笃诚见方圆三丈内便只有肖鹏与阿朱站在他面前,开口问道。
“在下肖鹏,日前算到我结义三弟的父亲,大理段二爷有难,特来相助。”肖鹏微微一笑,道。
围观人群中的江湖中人纷纷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是肖大侠,我就说嘛!除了中神通,又还有谁能施展出如此神异的手段,顷刻间让一个失了神智的人恢复清明。”
古笃诚听完肖鹏的话,顿时欣喜若狂,不过他也不会如此轻信别人,开口问道:“不知阁下的结义三弟姓何名谁?”
“呵呵,古兄不必怀疑,我三弟名唤段誉,三个多月前,我们在无锡分别。”肖鹏赞赏的看着古笃诚,微笑道。
古笃诚再无疑虑,心下大喜,由于手中提着板斧,不便抱拳,便躬身施礼,“原来真是肖大侠当面,有肖大侠来此,那大恶人当讨不得好去。”
肖鹏点点头,道:“古兄,等解决了大恶人,咱们再慢慢叙话,事不宜迟,还请古兄带路。”
“肖大侠所言极是,请跟我来吧!”古笃诚一紧手中板斧,转身疾步而前,肖鹏牵着阿朱迅速跟上。
跟着古笃诚出了城门,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到了一处大道旁四株一排版,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的所在,古笃诚突然向前疾奔几步,口中叫道:“傅兄弟,你怎么样了,那大恶人过去了么?”
肖鹏与阿朱快步跟上,这才发现,一株柳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他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抗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份量着实不轻,不是傅思归又是谁?
“二哥,那大恶人已经过去了,我拦不住他,你快去小镜湖,请主公速速躲避。”傅思归喘声粗重,显然是受了沉重内伤,抓着古笃诚手臂急声道。
古笃诚闻言忙转头看向肖鹏,肖鹏点点头,道:“无妨,恶贯满盈的武功虽强,段二爷却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况且其不知路径,定会有所耽搁,我们来得及,先让我给傅兄治治伤吧!”
“二哥,这位公子是……”傅思归听了肖鹏的话,明白这是自己人,于是对古笃诚问道。
“傅兄弟,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中神通肖大侠,原来他是我们世子的结义兄长,他算到主公有难,特来相助,肖大侠神通广大,先让他帮你治治伤吧!”
听完古笃诚的话,傅思归大喜过望,挣扎着爬起身,便要给肖鹏跪拜道谢,肖鹏见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道:“傅兄是条好汉子,肖某佩服,以我跟三弟的关系,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用客气了,我先帮你疗伤,再一起赶去小镜湖吧!”
肖鹏说完直接画起了破伤符,破伤符治疗外伤效果显著,但对内伤的效果就不是那么强了,若要治好傅思归的内伤,少说也得施展数十次破伤咒,那太耽搁时间,所以肖鹏干脆运使开九阳真气,不过几分钟时间,傅思归所受内伤便基本痊愈。
“好了,傅兄伤势已无大碍,你便在此安心打坐调息,古兄带我们去小镜湖即可。”肖鹏手掌离开傅思归背心,收功起身,安慰道。
“如此,便拜托肖大侠了。”这次傅思归手脚麻利的翻身跪倒,一个头磕在地上。
肖鹏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古笃诚带路,三人再度启程,向小镜湖行进,一路上阿朱都是静静旁观,也不主动开口,只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自己父母的信息。
此时她也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傻里傻气的段公子,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吗?而从肖鹏方才与古笃诚傅思归的谈话来看,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大理镇南王,这让她心喜自己终于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同时,又有些为自己母亲感到不忿。
聪明如她,心思一转,就已经明白当年为什么自己与妹妹会被送人,心下不由对自己这个父亲有些不满起来。
这次三人一口气走出九里多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这人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那书生手中提笔,正在白纸上写字。
肖鹏微微一笑,这家伙就是四大护卫里,与段誉关系最为要好的朱丹臣了。
古笃诚见朱丹臣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还有心情在这写字作画,顿时松了口气,这表示他还没遭遇大恶人,应该就像肖大侠说的那样,大恶人当是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