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以一敌五
阎罗欧阳静相继出手,六大圣者早有防备,袁腾飞等五人齐声大喝,全身爆出各色灵气,或出拳,或出掌,或出爪,或以掌作剑,各迎向一座五行山指。
那南宫慕则是对欧阳静冷笑一声,脚踏奇步,闪至欧阳静身侧,旋即一爪挥出,于凄厉的破空声中,抓向欧阳静腰眼!
轰!
剧爆声中,五指山犹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狠狠镇压向五人。
就好像佛祖镇压齐天大圣一样,惊天动地。
爆炸声震天荡地,整座关府大堂,都在这一刻轰然颤抖起来。无数灰尘自天花板上簌簌而落,四面墙壁办呻吟着裂开横七坚八的裂痕!
但这只是声波造成的震荡,如果五行大山的破坏力在这大堂之中爆开来,整座大堂必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所以大堂在受到剧爆声的冲击波破坏之余,并未遭受更大的创伤。倒是袁腾飞等出手硬抗五行大山的五名圣者,齐齐身形一震,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他们便在从天而降的五行大山镇压冲击之下,身不由己地往后抛跌开去,轰然撞破大门方向的墙壁,又滚出了大堂之外!
而那南宫慕来到欧阳静身前,一爪狠狠抓出,但是欧阳静已在空中稍一扭身,闪避掉他的抓击,后仰拉成一张铁弓的娇躯重重反弹回来,双臂就那样全力砸下!
南宫慕闷哼一声,身形勐地下陷,两条腿已齐膝没入地下!欧阳静落地,双臂横扫,南宫慕再横臂一挡,又是砰地一声炸响,南宫慕双袖砰然碎裂,臂上呈出片片青紫,身子也好像被蛮牛冲击一般,喷着血抛飞出去,轰然撞破墙壁,滚到了大堂之外!
仅仅不过三次眨眼的时间,大摇大摆闯进来的六大圣者,已人人负伤滚出大堂!
“在本少爷的面前,没有你们这几只龙套说话的余地。”阎罗透过墙上的六个大洞,遥遥地看着六大圣者,将他们之前的话原数奉还:“你们还是哭着去请你们家大人来,替你们主持公道吧!慢走不送!”
袁腾飞等人形容狼狈地站在大堂之外,神情阴晴不定地看着阎罗和欧阳静。
沉默了好一阵,那严纵云才抹净嘴角血清,上前一步,紧盯着阎罗说道:“好功夫!严某人承教了!今日之赐,严某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记仇就直说,别说得这么委婉。”阎罗不屑地一笑:“搞这么虚伪干什么?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我这个人,基本上不记仇,因为有仇,我当时就报了。我基本上也没有仇家,因为有仇家,我当时就杀了。”
他身子前倾,笑出一口白牙:“最近心情严重不好,再废话一句,我就要你们的命,你们信不信?”
袁腾飞脸上青气一闪,嘴巴一动就要和阎罗斗狠。
可阎罗只是远远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也没怎么凌厉,他却偏偏丧失了说话的勇气,一肚子狠话只能咽了回去,在心里暗自狠:“好小子,今天我算是记住了!哼,只要你们参与探索困仙秘境,袁某人总有机会剐下你满身肥肉熬油!还有那个小娘皮……”
他瞥了又站回阎罗身后的欧阳静一眼,心中暗暗发狠的想到:“武功是很厉害,一招之间便击败了南宫慕。可是你再能打,又能同时对付几名圣者?老子总有机会把你弄上床玩到死!”
袁腾飞在心里狠,严纵云等五名圣者,一样各自狠赌咒,暗中yy着将来要怎么怎么对付阎罗和欧阳静。但是狠话只能放在心里,面子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示出来。
六人深深地看了阎罗和欧阳静一阵,扭头就走。
不过在走之前,那严纵云手指一弹,一张贴子自墙上大洞飞进了大堂之中,横过数十丈的距离,直接飞到阎罗面前。
阎罗也不去看那六人,接过那贴子,先不去看,只向欧阳静笑道:“那六个家伙,似乎已经怀恨在心了?”
欧阳静闻言嘴角一翘露出一抹讥讽和不屑的轻笑,冷声道:“那个姓袁的,七天前在镇上遇见时,就已经不怀好意了,南宫山庄更是早就和我们结下仇了。”
“说的也是。这次我们也将参与困仙秘境的探索,且有志在必得之心。”阎罗闻言呵呵一笑,说道,“三大派已注定与我们是敌非友,那六人怀不怀恨都无所谓了。”
说话之间,他手指头弹着贴子,轻声自语:“我原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可是啊,每当我埋头练级时,总有不知死活的傻瓜,送上门给我涨经验,不打都不好意思……”
说着,他慢慢展开了那张贴子。
贴子上,写的正是千军道宋千军、心剑门姚公谨、南宫山庄南宫天宇,将于明日午时前来拜访正气学院阎罗。
“这事难办了。”阎罗看了皱着眉头,暗自沉吟:“圣者七转根本就没有,到时候我总不能一直保持法力全开的状态,跟三个六转上仙聊天扯蛋吧?这得白白浪费多少法力啊!”
“看来必须的想个办法忽悠那三大上仙了。”
今天的天气,实在有些阴沉。
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堆积在天幕上,教人抬头望天看上一眼,就觉一股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迎面扑来,好像苍穹即将倾塌,要把地上万物重重碾压。
明明是午时,正值一天中最光明的时分,浓云覆盖下的棋盘镇,却好像到了黄昏,淹没在一片昏暗之中。
冰冷的风不时唿啸而过,卷起大片的沙尘,带来刺骨的寒意。
乌云压城,寒风席卷,棋盘镇上一片萧条。所有人都早早躲回了家中,所有的店铺酒楼,也都提前关门打烊,要起暴风雪了。
棋盘镇外,三名气质奇异的年轻男子,并成一排,彼此间隔着三丈许的距离,向着镇上南门徐徐行来。
这三名年轻男子所过之处,挟着尘沙的寒风骤然止歇,直到他们走远了,风沙才又开始尽情地旋转咆哮。
当棋盘镇南大门在望时,走在中间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说道:“天宇兄,正气学院的阎罗,曾废了兄台曾孙南宫晗武功,等下见到了他,还望兄台克制一二。”
此人看上去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话的声音却像百岁老人一般苍老。但这苍老的声线并不难听,反有一种平淡不着烟火的飘逸淡然。
他的面相俊秀文雅,然而双眉好像利剑般斜斜飞起,给人一种锋锐无匹的感觉,他的眼神却是温文和蔼,神光内敛,不见半点锋芒。
他就是天武州千军道六转上仙的老祖宋千军,看上去才二十五六,实际上已是四百余岁的高龄!
宋千军左边的那年轻人,着一袭深紫长袍,身材高大肩宽背阔。行走之时,双臂摆动之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只挥动着巨翼的勐禽。他的双手十指异常修长,指甲也不类常人,反是和勐禽一样的弯钩状。
此人看上去也才二十七八的模样,气质威严深沉,双瞳漆黑如渊,隐隐朦脆着一层淡金色的光彩。眼神极为锐利,顾盼之间,仿佛只用眼神便能洞穿铁石。
他就是扬武州南宫山庄六转上仙老祖南宫天宇,现年也是四百余岁。
当日被欧阳静废掉的南宫晗,就是他的曾孙。
听得宋千军的问话,南宫天宇沉声道:“千军兄且放心,困仙秘境的大事,比起我那不成器的曾孙,重要百倍千倍,我自然不会意气用事。”
他的声线也有些苍老,但虬劲有力,让人一听便觉老而弥坚。
宋千军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那走在宋千军右边的年轻人开口了,“正气学院的人,把登门投贴的六名圣者当作下人接待。更因一点口角纠纷,便将之全部打伤。其门风如此嚣张跋扈,我等为大计按捺,那正气学院阎罗,怕是更要恃强凌弱了。”
此人是一个身着白袍、皮肤闪烁着奇异的金属光泽的年轻人。他五官柔和温润,眼神也不凌厉,嘴角也总桂着一抹谦逊的笑意。但是这个本该让人觉得温文儒雅的年轻人,整体上给人的印象,却是棱角分明、锐气逼人、不敢直视。
这个白袍年轻人,就是空武州心剑门六转上仙老祖姚公谨,时年四百零三岁。
他的声音倒很是轻柔,不像宋千军、南宫天宇那般苍老。只是他说话时,轻柔的声音震动空气,竟出隐隐的金铁交击之声,显得十分诡异。
“无妨。”宋千军浑不在意地一笑,暂且由得他们张狂。其实合我们三大上仙、一百七十余圣者半仙之力,足以抗衡一个名不见广的圣者七转上仙高手。只是圣者七转耐力奇长无比,又能来去自如,要走要打皆由他心意。如果他不愿意与我们硬战,在这广阔天地中,我们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但是困仙秘境,可不是广阔无边的大世界。在那方小世界中,总能找到空间狭窄之处。到了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南宫天宇、姚公崖听得此言,皆会心一笑。(未完待续。。)